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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擺放著一些柴火外,貓如果要上到屋頂上,幾乎也是沒有路子的,那又怎麼能夠到屋頂掀瓦呢?
我又從口袋裡摸出剛才在墳邊撿到的那幾張破舊的日曆紙,其中兩三張是完整的,但是褪色嚴重,剩下的多是一些被撕壞的,連上邊印刷的日期,都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部分。於是我拿著這些日曆紙,走到牆上掛著日曆的地方,準備從褪色的程度來分辨一下到底這些紙在戶外日曬風吹了多長時間。這時候卻發現,掛在牆壁上的日曆,面上的幾頁,都有被人翻過的痕跡。
這很容易區分,因為正常人是每天撕一張,即便是想要往後看看某個日子,也大多隻翻個一兩次就行了,整本日曆沒被撕下的部分理應看上去比較新才對,可是眼前的這本卻有點不同,前面的幾頁邊角都有些往上捲曲,這意味著有人常常翻看日曆,卻又沒有撕下來。這個人顯然不會是楊婆婆自己,如果說假設楊婆婆遇到的是鬼事無疑的話,那翻動這本日曆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鬼?
於是我還是打算試著用水碗圓光術先看看。一套水法下來後,符咒也燒掉丟進了碗裡,紙灰有些一反常態地全部散掉,繼而重新再慢慢組合到了一起,變成一個看上去很像數字“7”的字。
7?是指初七?還是7號?我一時難以區分,於是我把水碗放到桌上,準備等師父回來後請他來看看,他算是見多識廣,此刻他的經驗能夠幫上忙,而我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碗裡的形狀絕非是隨機而組成,這個看上去像“7”的顯影,一定代表著某種資訊。
就在這個時候,我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這和起初推開楊婆婆家木門的時候,那種木門的聲音很相似,但又有些不同。木門的吱嘎聲是持續的,而此刻耳中聽到的聲音,卻更像是一個腳沒固定好的木椅子,有人坐在上邊來回挪著屁股,發出那種有節奏的吱嘎聲。
適才已經確認,這屋裡只有我一個人。進出屋子唯一的門就是堂屋的那道木門,那這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是風嗎?我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這屋裡哪來的風。隨著那種吱嘎聲再一次響起,仔細辨別了一下,是從楊婆婆的臥房裡傳來的。
由於連續幾次都實實在在見鬼了,雖然最終能夠解決,可我還是因此變得有些敏感起來,一些輕微的響動都能夠引發我緊張的情緒,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得膽小了,這對於我們這個行業來說,那可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於是我快速在左手書下紫微諱,右手從包裡摸出師父傳給我的雷木六方印,這個印是用雷擊棗木製成,看上去就是一個正方體,由於有六個面,且每一面都雕刻了印章,用於在不同的場合下我製作符咒時,需要在福州上驗明真身蓋上章。同時因為是雷擊木的關係,它也可以算作是我的一個武器,遇到鬼怪的時候拍上一印,總比直接揮巴掌管用得多。
我慢慢朝著楊婆婆臥室的門邊靠近,每一步都是輕輕抬腳,然後後跟著地,這樣能夠讓我的腳步聲更小一些。我站在門口,探著腦袋向屋子裡張望,除了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木床床跟一個櫃子,櫃子上擺放著一面鏡子,地上扔著一個竹筐之外,屋裡什麼都沒有。然而就是眼前看到的這些東西,唯一能夠發出剛才那種吱嘎聲響的,就是楊婆婆睡覺的床。
可是這看上去就是一張非常簡陋的木床,床上的被子褥子都凌亂地擺放著,也許是楊婆婆一個人獨居久了,加上歲數大了,也就沒有天天都整理床鋪。床上大部分的區域我都能夠一眼看見,唯一一點唄遮擋住的,就是床上撩起的蚊帳,蚊帳的一側遮擋了大約四分之一的床面。這張床原本就不大,遮住的部分就更小了,基本上是不可能擋住一個人的。而那吱嘎聲,在我看到床的時候就發現,應該是床的四隻腳其中的某一隻或幾隻接頭的部分發生了鬆動,所以來回晃動發出的聲音。
我鼓起勇氣,慢慢朝著屋裡移動,腳下以一個扇形的運動軌跡,把自己的身體挪到能夠看見蚊帳遮擋背後區域的位置。床上的確什麼都沒有,於是我走到床邊,伸手搖晃了一下床,隨著我的晃動,床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就跟剛才我聽見的聲音一樣,只不過由於我站得更近,於是就更加清楚一點。
我左手微微揚起,做好打的準備,打算去翻床上的被子。生怕當我撩起被子的時候,突然從被子裡鑽出一個什麼奇怪的東西來。我這麼一個年輕小夥子,在一個老婆婆家裡翻別人睡覺的床,聽上去我比較不像個好人。
一咬牙,我就一把掀開了被子,然後朝著掀開的區域凌空劈打了幾掌,什麼東西都沒有。心理稍微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