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龍季友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我和師父來,就需要比較周密的調查才能夠找到問題的根源,而這樣的調查恰恰是不能夠被這裡的其他工作人員看見的,否則的話,我們可能就要在此長住下去了。龍季友明明這個月是夜班,但是今天特別頂替了別人的白班,這意味著他如果算上今天晚上的話,就是整整兩個晚上加一個白天沒有休息了,而現在僅剩下一個晚上還沒有到來,要我和師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引人耳目地調查清楚,恐怕是不太現實。
師父問龍季友,這麼說來,你們每個班。都只有一個門衛和一個執勤的人對嗎?除此之外這站裡就沒有別人了?龍季友說是的,以前站裡還有個醫生,專門給這些人保障身體的,現在外頭打得跟土匪似的,醫生就被片區革委會的民兵隊伍給徵了過去,說是要給我們再派一個醫生。但這都快半年了,連個影都沒見著。師父問,那你們站長呢?平日裡都不來檢查下工作嗎?龍季友說要來,每個禮拜的第一天都會來,不過只是聽聽我們的工作彙報,包括收容人員的情況等等,他會每個禮拜登記一次後,就離開了。
師父笑了笑說,那既然如此,那他做記錄的這個冊子,應該在你們站裡才對吧?你能夠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嘛?龍季友連忙搖手說那可不行,站長有自己的辦公室。就在你們剛才路過的那一排屋子最靠頭的一間,門是鎖住的,除了站長誰都沒有鑰匙。就算有鑰匙,進去也不知道站長放在哪兒呀。
師父和我相視一笑,然後師父說,那倒問題不大。只要咱們能夠想法子進去,自然就能找到想找的東西。龍季友有些遲疑地看著我們倆,那眼神就好像我跟我師父是來搗亂的一般。
師父問龍季友,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你覺得可疑的現象嗎?你是值夜班的,值班的時候。這裡可曾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還有就是那些人的死,是發生在白班還是夜班?
龍季友說,具體死亡的時間這個就不一定了,白天晚上都有過,至於不尋常的事,那就說起來有些邪門了,首先是自打第一個人死了之後,自己在值夜班的時候,常常會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響,不過每次當這些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自己總會下意識地去仔細聽,偏偏這個時候那聲音又停止了。多的時候,一個晚上能出現好幾次這樣的現象,不過由於自己專注去聽的時候又聽不到了,所以也就無從判斷到底是真的有動靜,還是自己的幻覺。
他接著說道,還有一次更加詭異,那時候已經是夜裡兩三點了。這些收容人員早就睡覺了,自己也是因為聽到奇怪的聲音後,就走出辦公室去檢視,於是就走到了那鐵欄杆邊上。我們那個給收容人員活動的小壩子,晚上是有一盞燈的,能夠讓我們執勤的人看到裡邊的情況。那天下午自己來交接班的時候。才剛聽白班的同事說起,上午那個隔離間裡死了一個人,可是當天夜裡我隔著欄杆站著抽菸,卻映著燈光,隱隱約約看到那死了人的隔離建立,有一個黑暗又朦朧的人影,站在鐵欄杆門後面,遠遠地看著對面的隔離間。
龍季友說,自己當時也沒引起注意,還以為是哪個收容人員起身撒尿之類,可丟掉菸蒂之後才猛然想起,上午死了人之後。那個隔離間就一度是空著的,根本沒有人在裡面!於是他又仔細看了看,發現起初的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龍季友坦言說,那是自己第一次真的被嚇到了,由於在多年前曾經拜託過我師父處理身邊的鬼事,所以他對於這些東西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這裡頭估計有髒東西。
也正因為心裡存在了這樣的想法,才讓龍季友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把事情往這些方面靠,這樣的疑神疑鬼,還真就讓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龍季友告訴我們,自打那天看到門後的人影之後,他察覺到每次有人要死的頭一天,女舍的一個收容人員,就會在放風活動的時候,不斷用自己的頭去撞擊要死人那間隔離間的鐵門。
師父和我都覺得這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線索。只是這當中究竟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於是師父問龍季友,這個女的撞門,會不會只是碰巧?還是說她只撞這個門?龍季友說,自己一開始也覺得是巧合,但是自己在交接班的時候和同事閒聊的時候說起這個女人的事來,發現這位同事也察覺到這件事,只不過他並未往這方面去想,而是說這個女人每隔幾天都要去撞那道門幾次,就像在敲喪鐘似的,她這邊一敲完,第二天就死人了。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卻變相的告訴龍季友,實際上第一個人死之前的那天,這個女人也曾撞了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