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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朝著西南面飄動了過去。
說實話,我當時還是有些驚訝的。到並不是因為還有別的線索,而是因為我這才發現我的兵馬香。已經又上了一個臺階,懂得找尋多餘的線索了。於是我們繼續跟著煙霧走,大約又過了幾分鐘後,在一堆稍微粗一些的竹子邊上,煙霧突然下墜,朝著竹子根部的草堆裡撲了過去。
我知道,那草堆裡面現在肯定有別的東西,但由於遮蔽得比較嚴實,於是我就從竹簍裡摸出小彎刀,當做工具撥開了草堆。這一下子,我卻吃了一驚。
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條長約一米半多。渾身灰黑色的大蛇!蛇已經死去多時,因為氣溫比較低,屍體還並沒有腐爛。在蛇的屍體附近,還有一層灰白色的蛇皮。
我從小都是一個比較怕蛇的人,倒並非是因為它們的模樣,而是因為無法接受那種溼膩膩,油亮亮的感覺。小時候曾經在白象街的背街裡,和地包天一塊兒在排水溝裡看到過一條小小的蛇,從那時候開始,就對這種動物有一種莫名的排斥。它們每吐一次分著叉的蛇信子,我就忍不住毛骨悚然一次。
有蛇皮,那說明這條蛇在死之前。肯定是剛剛才脫過皮。雖然我的知識水平很貧瘠,但我知道,蛇這種動物,每年都會隨著身子的長大,而脫好幾次皮。那是因為我曾經在莫郎中的藥鋪子裡,看到過一種叫“蛇蛻”的藥材。這就是當時莫郎中告訴我的。我用彎刀把蛇反了一個面。奇怪的是,蛇和人不同,並不會因為死後而特別僵硬,反而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我看他社頭後大約五寸的地方,有一個明顯的傷口。我用手上的彎刀比劃了一下,對比了傷口的寬度。我發現,這條蛇,大概正是被這把彎刀殺死的。
如此一來,事情似乎明瞭了。眼前的這條死去的大蛇,我是認識的,那是一條水蛇。既然是水蛇,說明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必然有個水塘。雖然冬至已經算是寒冬,不過南方的氣溫並沒有因此低到接近零度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時段,許多稍微大點的蛇,還沒有進入冬眠的時期。而地上不遠處的蛇蛻,說明它死亡的時候,是剛剛脫皮後不久。同時我也知道,蛇在剛剛脫皮後,就好像人剛剛生了一場大病,行動是遲緩的。反應也會慢很多。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被張和平一刀給砍死。
張和平殺蛇的這件事,我無法論斷好壞。也許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誰看到這麼大一條黑蛇,也會害怕的吧。只不過張和平沒有選擇逃走,而是直接殺死了它。這一刀。不多不少,正好紮在了蛇七寸的位置。現在看來,幾乎所有找到的線索,都和起初我給孩子起的卦,一一吻合了。正是冬至前後,在正北方的竹林裡,張和平殺死了一條黑色屬水的大蛇,二麻油婆看到的幻想裡,張和平的手腳和腰都被繩子纏繞拽扯,估計那“繩子”就應當是蛇的樣子,而我最遲看到張和平畫畫,他畫中的內容。也是一圈一圈的東西,就跟水碗裡的顯影一樣,只不過最初被我想象成了蚊香和蝸牛殼,其實,還是在指這條盤起來的蛇。
事情似乎是有了答案,但是如果說是被蛇的亡魂纏住。那為什麼張和平還會說話?還能夠認識自己的鄰居和同學?為什麼還能夠像個普通孩子似的,自己畫畫呢?如果是被動物的亡魂附身,這些舉動絕對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表露出一些動物原本的屬性,就如同早前村子後山的楊婆婆一樣,被貓附身,自己也變成了貓的德行。
所幸的是,這一趟算是收穫頗豐,儘管好多事情依舊想不明白,但大致的方向是已經正確了,並找到了這麼多線索。當下看來,我大可以直接用一些手段。將那條蛇的亡魂逼出孩子的身體,然後抓住它再做處理,可我總是覺得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此刻的兵馬香,已經開始如正常的香一般自由飄散了,於是我把香丟到地上踩滅後對李隊長和孩子媽媽說。事情基本上清楚了,現在咱們就下山去一趟鎮裡。找個藥鋪買一些雄黃酒,看看能不能想到別的辦法。
李隊長問我,為什麼要雄黃酒?這蛇死都死了。我告訴他,身體是死了,可亡魂還在你外甥的身體裡面呢。於是他們倆這才知道,張和平遭遇的這一切。包括一見到八卦鏡中自己真身的樣子後,朝著我就撲過來咬,正因為,它是一條蛇。
可是我學的是抓鬼驅邪,對付五大家之一,我真的能有把握嗎?
第八十三章 。麻油婆婆
被動物的控制了身體後,還能表現出人類的行為習慣,這彷彿是仙家才能做到的事。難道說,這條大水蛇,是一條有修為的蛇嗎?我不禁想到年幼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出去玩,在白象街的路燈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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