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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婦女還不能跟著家族一塊吃飯,只能在廚房做好飯後,在廚房裡吃。也的確有一個家族陰陽失調引起的很多問題。所以單單從這一句來看的話,先生的話其實也是有道理的。那麼對應到今天,是在說紀幼安和那個姑娘兩個女人住在這裡,於是陰陽相撞,導致了鬧鬼嗎?那也不對呀。這老大娘也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了,她怎麼沒撞上過呀?
於是我就再思考了一下先生的後半句話,“住生不住死”,字面意思來看,這其實是個病句,既然是住,那肯定是生人才會住,死人頂多住個幾天做做喪事也就會下葬了,誰還能讓一具屍體在這裡長年累月的存放麼。而事實上讓我真正覺得不解的,還是起初的那個疑惑,就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兩個女孩子遇到了。
毫無疑問,這兩個女孩子,肯定在某個方面觸發了這次鬧鬼的事件,而所謂的住男不住女,因為老大娘在這兒生活。其實也是可以推翻的。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認為我不應該只被老大爺的話牽引,如果產生了誤判的話,會導致更多的麻煩。事實上我已經覺得特別麻煩了,按照那個姑娘說的話。這裡的鬼魂可以圍繞著床一週,甚至還有一部分擠在了被子裡,這麼多數量的鬼魂,可不是鬧著玩的,處理得不好。輕則大病,重則要命啊!
於是當下我也懶得再跟老大爺廢話了,就直接走進了屋裡。紀幼安看見我走進去了,一下子沒忍住就哭了起來。她跟我雖然有點矛盾,但那終究是小事,口舌之爭罷了。肯在自己的“階級敵人”跟前放肆大哭,想必也是服軟了。於是我坐到她的床邊,對她說,你別害怕,人都在這兒呢,既然我來了,肯定就不會讓那些東西再欺負人了。
孟冬雪幫著我安撫了一下紀幼安之後,我就請她再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儘量詳細地說一遍。她說的內容,大致上和那個來找我的姑娘說的情況其實差不多,細微之處有點理解上的不同。倒也沒什麼深究爭論的價值。只不過她提到一點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當最初樓頂的腳步聲開始吵雜起來的時候,她還聽到了床下樓板傳來的怪聲。
我問她那是一種怎樣的怪聲,她告訴我,很像是一個人鼻子堵住了。但是偏偏還是要用鼻孔呼吸,發出的那種空氣捲動著鼻涕,呼嚕嚕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雖然入耳的時候並不大,但終究是隔了一層樓板,有些聲音被阻隔了的關係,聽上去悶悶的。
我是知道這樓板底下,是老夫妻倆家裡的牛棚。他們家在村子裡算是較好的家庭,儘管兩個孩子都不住在這裡,可是家裡有牛,耕種就省力,每個月給生產隊上交的公糧,老夫妻倆往往能夠比好多年紀稍輕的人還交得多,所以每到月底,他們家是不欠糧食的,生產隊還有補助。這牛棚在下面,牛的聽覺可比人要強很多,興許是牛聽見了什麼聲音,嚇壞了於是就喘氣呼嚕嚕呢?不過這個我就無法證實了,畢竟我不是牛,無法溝通。
不過這讓我聯想到另外一個事,就是某些動物天生的通靈。例如貓狗,這個大家也都知道。其次就是牛馬,也許你要問為什麼,在中國古代的傳說中,甚至是城隍廟的供奉裡,總是不難聽到這麼幾個陰差的名字,除了黑白無常,閻王羅剎,還有牛頭馬面。
牛頭馬面是陰差之一,所謂陰差。就是專門押解亡魂的、在陰間具有官職的人。家裡如果養牛養馬,雖然我從未親自去證實,但聽師父和許多老前輩說起,都是具有令鬼魂聞風喪膽的功效的。可如今這屋裡出現了十多二十個鬼魂,會不會是因為它們仗著人多勢眾。不畏懼牛頭馬面了呢?
當下我也無從證實這件事,只能處於安全考慮,請孟冬雪幫著我把紀幼安和那個姑娘暫且帶回徐大媽家裡住下,我就在這裡,把事情調查清楚。
可惜的是。那一夜,我一無所獲,除了用兵馬香和水碗圓光術在屋裡證實了的確有鬼魂存在和行動的蹤跡之外,我沒有能夠證明任何事。而孟冬雪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跑來給我送早飯。我本以為她送過之後就該去做自己的事,誰料到她竟然待在屋裡不走了,說是要陪著我,給我幫忙。我心想你別搗亂扯我後腿我就謝天謝地了,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你在這兒瞎湊什麼熱鬧。
由於心煩,加上一夜沒睡,所以那天我對孟冬雪有些兇。大概是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於是她就哭著離開了。我在小木屋裡用盡了我幾乎所有能想到的手段,卻始終無法引出那群鬼魂中的任何一個。但凡有那麼一個出現了。我就能夠把剩餘的一網打盡。
心煩意亂之下,我只能暫時走到戶外,打算透透氣,卻在樓下牛棚邊上,看見了老夫妻倆的兩個孫子。他們倆正在屋子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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