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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得太過猛烈,以至於從床上滾落了下來,自己一害怕,就想要從屋子裡跑出去,可是閉著眼睛衝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她們進房間的時候鎖上的門,此刻鎖得好好的,根本沒有被開啟,轉過頭來朝著紀幼安的方向看去,發現床邊圍著的那些人,在自己跑到門邊的這個動作後,甚至都不曾回頭看她一眼,還是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盯著床上還在玩命掙扎尖叫的紀幼安。
她說,那個時候她才仔細看到了那些站著的人的身子,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男女老幼都有,而且從腰部以下的位置,看上去都有些透明,看不到腳,像是懸浮在距離地面兩三寸的位置一樣,以至於自己甚至可以透過這些人的身子看到床上的紀幼安。而自己剛才滾落到床下,也是穿透了這些人的身體,因為這一圈黑衣人,已經把床圍了個水洩不通。
自己和紀幼安的驚聲尖叫驚動了屋裡的老兩口,擔心兩個孩子此刻老人已經慌忙跑來檢視了,他們在門外拍打著門,姑娘也貼著門尖叫著,她趕緊取下掛在門邊的鑰匙開啟了鎖,拉開門之後就一下子撲到那個老大娘的懷裡,失聲痛哭,然後反手指著屋裡,口中想要說話,卻怎麼都無法停止哭泣。
可是老大爺卻說,這屋裡怎麼了?紀姑娘怎麼在床上亂踢亂叫的呀?姑娘說那床邊這麼多人,這個地方鬧鬼!老大爺卻說,哪裡來的人,這屋子裡除了你們倆沒別人了呀。
於是姑娘回頭去看,發現原本圍繞在床邊的那些黑衣人,一個都不見了。自己因為太過吃驚,於是也沒再繼續哭鬧,只見到紀幼安瘋了似的在床上拼命亂蹬著。老大娘進屋後就和老大爺一起抓住了紀幼安的手腳,一邊輕言細語地安慰她,一邊試著去摟住她。紀幼安被抓住了手腳後就掙脫不了,於是只能慢慢睜開眼睛。她眼裡全是淚水,看見是老大娘夫妻倆,一下子沒繃住,撲在大娘懷裡就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好多人…好多死人…
姑娘說,於是老大爺和老大娘就一直在屋裡陪著她們,她自己雖然也害怕,但是比起紀幼安的崩潰來說,自己情況會稍微好一些。在跟兩個老人說了自己遇到的情況之後,老大爺說,看來早年間咱們家住進這套房子的時候,那個土匪頭子說的那句話,如今應驗了呀。
我問道,土匪頭子?那是什麼情況?姑娘說,她心神慌亂,當下也沒細問,於是那老大爺就囑咐自己。明天一早就來徐大媽家裡找我,說村子裡就我一個人懂這些東西,而且我人不錯,會幫忙的。姑娘說,可這距離天亮還有這麼長時間,自己怎麼也等不下去了。於是就頂住害怕,跑過來找我了。
我問她,你這一路過來的時候,可曾在路上遇到過一些什麼嗎?因為一個撞鬼的人,再次撞鬼的機率就會比別人稍微大一些,以為此刻她的心理充滿了恐懼。這很容易給這周圍原本安生,連我都不曾察覺過的眾生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姑娘卻說,路上其實還好,只是因為自己之前受到了太大的驚嚇,以至於這一路走來的時候,有點疑神疑鬼,有可能只是田鼠的動靜自己就嚇得哭爹喊孃的,這才有了當她來徐大媽家裡拍門的時候,語氣那麼驚慌。
說話間我們就趕到了那對老父親的樓下。我在村裡住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時間,其實家家戶戶的人我都認識,只是沒怎麼經常去這些人的家裡。而老夫妻倆的房子我無數次從這裡路過,但卻從沒上過門。我知道他們有兩個兒子,但是都不在村裡,都在隔壁田家村也就是我先前去過的那個村子娶了媳婦,安家在那兒了。不過兩兄弟的孩子都讓爺爺奶奶在幫忙照顧。
每次我從他們家經過的時候,那兩個小調皮總喜歡衝著我扮鬼臉,所以我也常常逗這兩個小傢伙。只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兩個小東西應該早就睡覺了。姑娘帶著我們從牛棚後的小樓梯走上了二樓。門大大開著,燈也亮著,走到門前看到老大娘正摟著紀幼安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安慰著,老大爺則蹲在門外抽著旱菸。看見我來了,老大爺急忙把旱菸在鞋底拍滅,然後對我說。你可算是來了,要不是這兩個姑娘今晚鬧騰一番,我都快忘了這件事,我們這屋子,恐怕也是個邪乎地兒啊!
既然他這麼說,我也省得繞彎子。於是我問他,剛才這姑娘路上跟我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是你對她說的,什麼什麼土匪頭子,什麼什麼話又應驗了,您怎麼從來都沒跟我們誰說起過這事啊?
老大爺一拍大腿說,這事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忘了。當年村裡鬧過土匪,部隊剿匪後,就把土匪窩裡的房子留下幾棟還算結實的,就分給附近的老百姓住了。我這間屋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