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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起來了,做了幾間教室和一個辦公室而已。之前這裡又沒水又沒電,前陣子有施工隊來把哪些快塌了的偏房拆了,地窖也炸了改成了化糞池,這洋人的房子結實,費了不少勁呢。
我和師父對望一眼,大概先前那些村民說的施工隊爆破,應該指的就是這個。不過那個大姐突然又說道,但是現在的改建雖然大模子是沒問題了,但是有些地方還是不夠好,例如這附近地勢開闊,只要一颳風滿棟樓的窗戶都跟著被吹得哐哐響。還有就是電燈好像接觸不太好,白天看得見倒不用開燈,一到晚上就時明時暗的,有時候直接滅了不亮,取下電燈來檢查卻又好好的。
這一點引起了師父的注意,而之前在師父家裡學習的時候,他也曾告訴過我,如果有鬼怪出現的話,周圍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例如電燈,例如收音機的聲音,甚至是蠟燭上火苗擺動的方式等。所以當這個大姐說出電路也許有問題的時候,似乎是給了師父一個稍微明確的訊號:這裡假如電路沒有故障,那就一定有古怪的東西存在。
如此一來,這個教堂改建的小學和村子裡小樹林鬧鬼的事情,似乎在時間上就契合在了一起,也說明無論大小,這兩者至少是有些關聯的。
於是師父立刻問大姐,這個地方在沒改建成小學之前,是一直空著的,還是有別的用途。因為在那個年代,解放初期的時候很多教會都因為戰亂的關係暫時離開了,所以這裡之前的日子一直閒置的可能性非常大。果然大姐說,這裡一直空著的,連個門都沒有。
聽說是清朝時候修建的,村裡的老人都說沒見過這裡有傳教士,荒廢了很多年了。現在這學校的操場,就是以前的村民開闢出來的菜地,房子裡除了一堆破損的東西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那個地窖是磚封住門的,沒人去撬開過,也就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我心想,如果這教堂的人走了,沒理由單獨還封住地窖啊,而且這地窖是被施工隊炸開的,緊接著一系列怪事就出現了,某種程度上來說,被炸的地窖應該是一個值得調查的地方。果然師父就對大姐說,那麻煩你帶我們到地窖的地方去看看吧。大姐卻說已經炸掉回填了,現在就只剩下個地窖蓋子了,師父說沒關係,帶我去看看這地窖蓋子就是。
於是大姐帶著師父和我走到那個看上去差不多半扇門大的地窖口,然後說你們自己慢慢看,接著就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
等大姐走遠了,我低聲問師父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她村子裡鬧鬼的事,這樣她還能知道咱們是來幹嘛的。師父也壓低聲音跟我說,傻小子,你記住,我們這行有時候就得這樣,當你表明來意後,許多事情都會因為人的關係產生判斷上的傾斜,這法子在面對那些事件的親身經歷者來說當然是最有用的,但是對於這種大姐來講的話就不一定了。咱們東打一槍西開一炮的,從一些看似不相關的地方打聽,心裡也是有答案的,而這個大姐卻不知道咱們要幹什麼。正因為不明白咱們的真實意圖,她才會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而且都是實話!
我心裡暗暗佩服,師父如果不是個道士的話,去做個騙子應該也能發家致富吧。於是我問師父說,那現在怎麼辦,雖然找到了這地窖口子,但是知道這背後就是化糞池,炸都炸得一乾二淨了,還怎麼查呀,就算知道這裡有問題,進不去也沒辦法,誰還會沒事往化糞池裡鑽啊。
師父瞪了我一眼說,你懂個屁,查事情不一定要進入到最深處,尤其是現在這種壓根沒辦法進去的情況下,只要找到有關聯的東西,一碗水加就可以查個七八分準。
你還記得出門前我跟你說要開始教你法術了嗎?這就是最基礎的一種,是一種水法。你別急,先看我做,回頭這事結束了,我會教你的。
我不說話了,聚精會神地看著,師父從包裡取出一個瓷碗,讓我去問大姐討碗水喝,大姐很熱情地給我倒了滿滿一碗,我端回給師父的時候,卻被師父倒掉了一半,他告訴我要不了這麼多,一般就足夠了,接著他點燃一張預先畫好的符咒,一邊燒一邊在自己面前懸空畫下了一個大圓圈,嘴裡還伴隨著咒語的唸誦。
在符咒即將燒完的時候,將連著燒過的紙灰的符咒丟在了碗裡,火一下子就滅了,還剩下拇指大一小段沒有燒盡,但是灰卻大多數融進了水裡,說來也奇怪,那灰遇到水竟然不會把水攪渾,而是緩緩地沉入碗底,再慢慢散開,只在灰的邊緣留下一層半透明灰白色的暈,師父右手捏了個指決,沿著碗的邊緣逆時針遊走了幾圈後,就做了一個彈的動作,好像是把手指上的東西彈進碗裡一般。這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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