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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整隻手的袖子都被撕碎了,裸露出來的膀子上,有好幾道正在冒血的傷口,一隻手臂上,全都是鮮血。
我光是坐在師父邊上聽他口述,就已經嚇得渾身是汗。雙手忍不住死死地捏住了師父病床上的被子。師父故作輕鬆地笑著說。我和秦老前輩任何一個人年輕十年,我們都可以對付那個鬼魂。可人得服老,這就是作死的下場。
師父說,那之後雖然秦老前輩幫著接骨和縫合傷口,但那畢竟是外傷,只是傷到了內臟,所以養起來會非常耗時。而透過這次挫敗,師父也深知眼前此人不可深交,於是等到傷勢好轉,就藉故離開了。可自己畢竟被鬼怪攝了眼,身體出現各種不對勁,原本性子還算平和的人。在某天起床的時候,突然腦子裡好像炸開了一個鞭炮,就出現了腦溢血。師父跟我說,大夫的診斷意見,說我是起床太猛,血脈上衝,又沒能及時疏散,導致的爆裂。他苦笑著攤攤手說,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
我們師徒倆聊著聊著,很快就到了晚上。一般來講這個時候病人們都到了睡覺的時間,但是也許是我的到來讓師父有些興奮,他還在那兒繼續說著一些其他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對我的問長問短。
就像我說的那樣,師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同樣的道理,我對於他而言,也一樣如此。師父的遭遇,在我看來主要的原因並不是技不如人。而是被人刻意為之。我甚至覺得,打從秦老前輩答應讓師父跟著一起挖洞的時候開始,就暗暗在計謀著找個機會除掉我師父,即便是我師父對那個封印的巫王魂魄只是好奇。
越想越氣,儘管早就知道這人脾氣古怪,但這也實在欺人太甚。於是當天夜裡我伺候著師父睡著之後。大約在晚上十一點的樣子,我跟護士交代了一下,請她多幫忙照看一下我師父,接著我就離開了衛生站。
已經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乘坐,所以我只能一路狂奔。心中被一種難以抑制的怒火填充,不僅僅是因為師父,還因為我自己。這一路,我直奔秦老前輩的家而去。到了他家門外,我也沒有敲門,而是一腳猛踹,就踢開了這道原本就老舊的木門。我心裡清楚,既然拼玄術我遠遠不是對手,那我就拼蠻力,只要讓我靠近身邊,我非揍這老傢伙一頓不可。所以當我踹開門後,我雙手握著拳頭,徑直朝著裡屋走了進去。
裡屋微弱的紅色燭光下,我看到在屋子一角。有一個立在地面好像樹枝的木質東西。甘木就正盤旋在上面。也許是我的突然闖入,讓它沒來得及反應,它只是錯愕地抬著蛇頭看著我,身體卻沒有做出其他動作。而在地面上,進門的右手側,牆上掛著一把寶劍。就是當初斬破我扶乩木人的那把,床整個被拖開了,地面上露出一個漆黑的大洞,洞邊有一塊四四方方的木板,似乎是用來蓋住這個洞口用的。
我心想著大概就是師父說的他們一起挖的那個洞。換了平時,我應該會充滿好奇,可是現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怒火佔據著,於是我一下子跳到洞裡,順手就蓋住了木板,這是為了防止甘木追上來。隨後眼前一片漆黑,我不得不拿出手電筒照射。
這是一個大約有井口那麼寬的洞。我跳下的位置,距離屋子裡本來地面的高度大約有一米六七左右。而由於跳下的時候並沒有測算深度和力度,以至於我落地的時候整個腳後跟著地,猛烈的一頓,讓我的腮幫子因為牙齒的咬合而陣陣痠痛。可我顧不上許多,在電筒的照射下。腳邊有一個斜斜的,但是坡度並不大的小洞,洞口處打著一個樁子,樁子上放著一副繩梯。就單單從傾斜的角度來看的話,是完全不需要藉助繩梯這樣的工具的,可是我還是順著繩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也許是之前一路跑來。心裡滿是急躁和憤怒,而今在洞裡卻因為環境的關係,迫使我的動作和節奏不得不緩慢了下來。加上週圍漆黑一片,電筒閃過的白光是我此刻唯一能夠看到的東西,順著彎彎曲曲的洞,貓著身子走了一陣後。心情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儘管依舊很生氣,但是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憤怒至極的感覺。
狹窄的地洞,讓我無法快速通行,並且因為當初挖掘的時候,常常因為挖到大石頭而改道。所以也繞了不少路。我就這麼摸著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才遠遠地透過手電筒的光,發現地洞的盡頭處,似乎有一個較大的空間。由於這一路下來,分不清高低,只是感覺空氣潮溼。有泥土的味道,耳朵的耳膜也不知何故,反覆出現了因壓力而導致的聽力下降。可當我走到那個通道盡頭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難道說,這個秦老前輩在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