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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十個人甚至更多,那麼我們每個人都會被迷幻到單獨屬於我們的地方去,這就是為什麼剛才你能看見那個人影,而我卻看不見。
我問秦不空道。那剛才我想來拉你的時候,你一臉害怕的樣子,你到底看見了什麼?秦不空抬頭看了看我,佈滿皺紋的眼角一片通紅,還有淚水混合了血水留在上面,他問我,你就真的這麼想知道嗎?
我說是的,現在既然已經破陣,木根和金剛橛都拿到了手裡,我也是參與者之一,我是有權知道一切細節的。秦不空伸出袖子在自己的臉上擦了一把,把眼睛周圍的髒東西全都擦在了袖子上。然後他說道。我看見了一個男人,那是我的阿爸。
似乎好多少數民族,稱呼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是阿爸阿媽相稱,相比之下,我們漢族的爹、娘,就顯得言簡意賅了許多。秦不空接著說道,他的阿爸,已經死了快三十年了,這些年以來,自己很少會想起或夢到自己的阿爸,可剛才也就是我說那個人影開始轉身的時候。他卻突然在門洞裡,看到了一個纏著投進,腰垮彎刀,耳朵和脖子上都掛著銀圈,背上還揹著一個水煙壺,上面插著一些漂亮的羽毛。
秦不空說,那個人就是阿爸,是阿爸還沒死的時候的樣子。而自己當時看到阿爸的時候,就立刻回想起三十年前他的樣子來,一眼就立刻辨認了出來。但是阿爸一手拔出腰上的彎刀,一手高舉著一個火把,就慢吞吞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秦不空告訴我,阿爸的五官雖然可以辨認出是誰,但表情卻變得陰險而猙獰,給人一看到的時候,就是帶著一種惡狠狠的意味。我點點頭說是這樣,看樣子咱們經歷的事情是差不多的,只是人物發生了改變罷了。我當時看到的師父,甚至連喊我名字的語調都是一樣的,但是表情也非常兇狠,似乎就是為了置我於死地。
秦不空將右手比了個V字,然後放在了嘴邊,我一開始沒懂這是哪門子邪教的手勢,直到他告訴我,讓我給他一根菸抽。我才立刻摸出煙給他點上,順便也給自己點上一支。在此之前,我從未看到秦不空抽過煙,一次也沒有。不光如此,甚至有時候我在家裡抽菸,還會挨他的罵。而今讓我給他煙抽。想必是心事壓抑至極的表現。
他是個不會抽菸的人,於是第一口煙就嗆得他差點把肺給咳出來。他一邊咳嗽,一邊接著對我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給你看我第二張嘴巴的時候,你曾經跟我提起過。當初我滅了一隊日本人,但是我的族人卻要燒死我的事情?
我點頭說記得,秦不空嘆了口氣說,那個要點火燒死我的人,就是我的阿爸。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當時就震驚了。我聽說過很多父子母子互相不來往不親密的事情,但虎毒不食子,天下的父母就算是再不喜歡自己的小孩,也絕不至於要害其性命,更加不會用燒死這種極其殘忍的方式。越是我的震驚讓秦不空有所察覺,他苦笑道說,怎麼,你不信是吧?一開始我也不信,直到他叫人綁了我,當著全族人的面把我捆在了木樁子上,直到那一刻,我也依舊沒有相信。可後來,阿爸親自點燃了火把。然後一隻手提著苗刀,一隻手舉著火把朝著我走過來,那一刻,我才知道阿爸是動了殺心。
我轉頭看了看景門的門洞,剛才秦不空瘋了似的逃竄,似乎在躲避什麼。想必就是當年那一個場面,再度出現在他眼裡所致,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自己的父親想要燒死自己,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在那一刻,也都是最傷心難過的吧。
秦不空接著說道,我全身的本事,基本上都是我阿爸教我的,而阿爸是寨子裡的老祭司,寨子裡的人有病有傷,或者牲畜不產崽,莊稼沒收成等,都是阿爸一手包辦的祭祀儀式,我因為從小就是個怪人,所以很少跟寨子裡的人往來,那些和我同歲的孩子們。也都不喜歡跟我玩。阿爸知道我很孤單,但是也無法說服所有人都來和我做朋友,於是就從小教我學習那些玄門術法,巫術,法術等,希望我將來能夠接他的班。等到他百年之後,寨子裡的人需要祭司,而我就順理成章地成為新的祭司,這樣一來,我也會被大家所尊重。
他又抽了一口煙,然後沒吞下去就直接吐了出來,這樣的行為等同於正在無恥的浪費菸草。接著秦不空又說道,我的阿媽生了四個小孩,我是最大的一個,而我的弟弟妹妹,卻每個都很健康,每個都很聰明,唯獨我是身有殘疾的一個。這讓我更加細心仔細地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小時候每次他們被寨子裡的其他小孩欺負,自己就是要去幫忙出頭的那個人,可是每次幫弟弟妹妹出頭後,總是免不了被那些小孩的阿爸阿媽帶著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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