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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裡已經開始滲出江水,我想如果再繼續挖下去的話,可能就直接挖到長江裡,回頭一個猛子把我們捲了進去,我們可就真的要去喂大魚了。
秦不空畢竟也上了歲數,這樣的體力活自然就是我和松子的事情。當我正在嘟嚷著這老傢伙在邊上跟個監工似的的時候,哐噹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我的鏟子上傳來,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於是又用鏟子在坑底紮了幾下,發現在剛剛被水位淹過的地方,有一個不同於周圍泥土的硬物。難道說我們已經挖到了石樑上的石頭了?於是我和松子繼續朝著那個地方挖,大約又往下挖了已持有與,我們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大石頭來。
從形狀和轉角的幅度來看,這東西是一個人為之物,絕非天然形成。石頭表面還有一些雕刻的花紋。只不過早已模糊不清。我頓時有一種挖到寶藏的興奮感,這也說明秦不空之前的計算和松子對這個地方的推測,的確是精準無誤的。
這玩意非常重,加上我們本身就在坑下面,所以費了好大的力氣,我們才把這個石頭的長方形東西給抬了出來。松子到江邊打來了一桶水,我們開始刷洗著這東西的表面,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好像是一個實心的長方形石頭,六面都雕刻了不同的花紋,那花紋和那些農村老舊的門當石非常相似,但是石質的表面已經有些鬆軟,雕花的稜角等地方,只要手上稍微用力,就能夠將其掰斷。
秦不空說這估計是常年被江水浸泡的結果,而當初將此物深埋地底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佈陣之人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那這人簡直太了不起了,竟然能夠這麼準確地把這個東西埋在剛剛好沒入水面之下,卻又千年來不會被人找到,的確是高手啊。
秦不空在一邊感嘆著,我和松子則研究起這個方方正正的石頭來。我用小鑿子在石頭上的縫隙裡划著,將裡邊的淤泥都給逃了出來,很快我發現。這個看似實心的石頭方塊,其實應該是一個空心的東西,因為在我掏淤泥的時候,竟然沿著石頭的四個側面,掏出了一條完整的繞了一圈的縫隙。就好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上蓋了個蓋子一樣。
松子問我為什麼說這是個盒子,也許只是碰巧在這裡雕刻了一條線而已。我說你仔細看我剛剛掏出的這條縫隙,雖然泥巴都掏了出來,但是時不時還從縫隙裡滲出一些水來,這說明這玩意裡面是個中空的部位,因為常年都浸泡在水下,所以裡邊早就已經滲滿了水,這就是為什麼咱們剛才將它抬起來的時候,會這麼沉重的原因。
松子伸手在大石頭上用力搖晃了幾下,果真發現縫隙裡的水漬會隨著晃動而有節奏地伸出來。但是流量卻並不大,這說明這個縫隙如果是石頭盒子的蓋子的話,它的密封性是非常好的。而松子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伸出的水,然後在手指上捻了幾下,發現除了水之外還有一些像是油。松子將手指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那味道很難聞似的。
我學著他的樣子也抹了一點在手指上,湊到鼻子上聞了一下,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大體的味道。是屬於臭味,有些像什麼動物死掉後屍體腐爛的味道,但這個味道並不濃烈,不仔細聞的話其實很難察覺,更多的則是一種水在一個密閉環境裡存放久了,變成死水之後的那種水臭味,這個味道佔了絕大部分,只是在當中還透著一絲油膩的感覺,就好像是雙手沾滿油之後,即便沖洗了很多次,但手上還殘留著的那種味道一樣。
想要知道真相,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其撬開檢視。秦不空也蹲到了我們身邊,於是他用手扶住石頭的下半部分,朝下用力,我和松子就開始用鑿子來回使勁。慢慢地撬開了這個合縫非常嚴實的石頭蓋子。
當蓋子被掀開的時候,一股猛烈的臭味就衝著鼻子而來,我們三人都情不自禁地捂著鼻子走開了兩步。這種臭味其實就是我剛才聞到的那種味道,只不過變得濃烈了許多而已。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這其實是一個石頭盒子。盒子的內壁大約有一寸左右,這保證了它的堅固性,這種厚度即便在水裡浸泡,只要不被劇烈的外力擊打,也是不會損壞的。盒子裡積滿了水,水的顏色是有些黑,但又隱約透著點紅色的那種。
石頭盒子的蓋子被我們掀翻在一邊之後,我們則看到蓋子的正中央,隆起一個正方體凸起的部分,而整個蓋子的內側。都沾滿了那種紅得發黑的類似油汙狀的東西。我想剛才那滲出的油漬,大概就是來自與此。而由於油的密度比水低,所以一直都在水面上,久而久之,就全都沾在了蓋子上。
轉頭再看盒子裡面,水面上也的確漂浮著一層油汙,由於水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