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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確定找到的人究竟是生是死罷了。
煙霧帶著我朝著土坡下的方向走。沿著我們來時的那條路的水溝對面,因為這條道我們先前還不曾走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裡不再有松子留下的鐵釘,除了地上有些混亂的泥巴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沿著下水道轉了兩個直角彎,地上依舊還有腳印,看樣子松子是自己走過來,而並非被什麼東西給拖過來的,這說明至少當初他走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可是再多走幾步後,我就開始不這麼想了,因為我在地面上,發現了早已幹掉發黑的血跡,並隨著越走越遠,變得越來越密集,血跡並不是一灘一灘的,而是一滴一滴的,說明松子在走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傷。
這小子本來身體就非常瘦弱,看樣子受傷不輕,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於是我加快腳步繼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個二級階梯的緩衝臺階的底下。這是另一個窯井蓋的入口,其內部的構造,跟我們下來的那個井蓋邊上差不太多。煙霧到了緩衝臺階底下。就開始四處飄散了,就好像它們已經盡力,只能找到這麼遠了似的。於是我將兵馬香掐滅後放在地上,觀察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除開我剛剛走過來的那條路,剩下的就是爬到臺階上,然後就可以順著井蓋出去了,難道說,松子竟然已經逃脫了嗎?因為只要他到了地面上,稍微堅持一小會兒,只要被人發現了,就一定會送醫院去救治的,說不定現在只是在醫院養傷,沒來得及通知我們罷了。
這其實是我的一個樂觀估計,起碼這樣說明松子是脫離了危險,剩下的我和秦不空只需要查明是在哪個醫院就行了。就近原則來看的話,哪個醫院裡這裡最近,可能性就會最大。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爬上了緩衝臺階上,想看看血跡是不是跟著到了窯井的出口處,可是當我爬到第二段的時候,映著從窯井蓋口子射下來一束微弱且很細的光線,在緩衝臺階的角落裡,我看到了一個蜷縮著倒在地上的人影。
沒錯,那就是松子。我趕緊跑了過去,發現他正以一個側臥的姿勢倒在地上,右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手上和脖子邊的地上,有比較大的一灘血跡。而松子躺著的位置,被他自己畫了一個圓圈,用鮮血畫在地上的,圓圈裡分東南西北中畫下了五嶽真形圖,並在東南西北四嶽的圖案上,有蠟燭被燒盡的痕跡。看樣子當時他淘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非常匆忙,甚至已經沒有爬出窯井蓋的力氣,為了避免自己再受傷害。於是就地畫了五嶽真形圖,借五嶽之力將自己保護在圓圈之內,以自己為中嶽,周圍四嶽加以護佑。
從這個血陣的完整度來看,並沒有遭到損壞。這說明松子在當中是被保護的不錯的,可是如今他卻一動不動,這讓我心裡沒底,按理說我和秦不空這一路找來,動靜還是不小,正常人的話,應該老早就聽到了才對。
於是我蹲到松子身邊,他的指甲蓋已經開始發青。手背和臉上都是髒兮兮的,是那種血液混合了泥土後的髒。嘴唇也因為過度乾燥而爆皮,雙目緊閉,被手遮住了半張嘴,能夠看到嘴巴是微微張開的。
我心懷忐忑,輕聲叫道:松子!松子!
第六十八章 。禹王石碑
呼喊了幾聲,松子依舊沒有反應。也許是因為蜷縮著身子的緣故,他身上的衣服也皺到了一起,於是我無法看到他的小腹是否在隨著呼吸而隆起。眼見喊了幾聲不答應,我就伸手去搖晃了一下他的肩膀,發現有些僵硬,但卻並不是那種人死之後的身體僵直,松子的肩膀,還有一些彈性。
於是我稍微放心了一點,但又擔心會不會松子是剛死沒多久,身體還沒有完全僵化的原因。於是我將他的身體翻平,讓他呈一個平躺的姿勢,在翻身的過程中,原本捂住自己脖子的手,就隨之而滑落了下來。露出了脖子上的三道爪痕,這是一種類似於被什麼野獸爪到的感覺,每一道都非常深,皮開肉綻。可是從周圍血跡的程度來看,卻似乎並沒有傷到脖子上的那根大血管。否則的話,地上的血不該只有這麼一點才對。
我伸出三根手指,用手指的指肚按壓到松子右側塞下和脖子之間那個柔軟的區域,稍微用力將手指按了下去,接觸到他面板的時候。我才算是徹底放心了,因為他的身體還有溫度,面板也是比較柔軟的,這說明他還活著。仔細摸了摸,發現脖子上依舊有脈動,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於是才變成這樣的。
從松子手上脖子上的血跡乾涸程度、以及嘴唇爆皮的程度來看,他至少保持現在這個姿勢一天以上的時間,傷口早已止血,但由於血液的流失和至少一天沒有喝水進食,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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