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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離他很近,秦舞陽甚至已經可以雪流衝擊而來的風浪,他怪叫一聲,顧不得拎起自己的行禮,便朝山下竄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指的就是這種陡峭非常無人攀登沒有任何道路的荒山,雖然如今秦舞陽今非昔比,屬性值是普通人的數倍以上,可面對這種大自然的偉力,仍舊是無處可逃。
猛地一跳,從山上滑翔落下,此時秦舞陽顧不得危險,雪粒幾乎就要親吻到他的臀部了。可是雪峰的速度仍舊快了一線,像是拍打一隻蒼蠅一般將秦舞陽埋葬。
過了許久,雪山在此陷入了沉寂。
秦舞陽慢慢的醒了過來。必須要說,應該慶幸他已經邁入了先天境界,外呼吸已經轉入了內呼吸,否則僅僅是嚴重缺氧便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即便如此也非常危險,內呼吸並不是說永遠不必呼吸新鮮,倘若長時間缺氧同樣致命。這一次比秦舞陽單獨面對河流中的三條變異犬還要危險致命。
你若被長埋雪下,該如何自救。直接向上挖穿嗎?錯!
秦舞陽運氣下沉,騰出一塊小小的空間。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斜向上四十五度挖出雪洞自救。雪中的氣溫極冷,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足以要正常人的小命,可秦舞陽並非正常人。白陽真力在這種惡劣狀況下的運轉速度也變慢了起來,不過仍可護住秦舞陽的五臟六腑不被凍傷。
將挖下來的雪壓實成磚,它是一種冰雪混合物,這是一個枯燥而龐大的工程。渴了,吞上兩口白雪,餓了,吃掉在空間剛剛購買的食物,冷了,停下打坐休息。在這裡一切動作都必須緩慢,既是為了節約氧氣,也是為了防止雪洞坍塌。
黑暗中沒有歲月,黑暗中寂寞折磨的人要發瘋,它比朝覲路上的寂寞要可怕十倍。不知過了多久,黑暗的雪洞頂部有了一片亮光,秦舞陽精神大振,不敢怠慢,依舊照原路挖掘。
終於可以聞到清新的空氣,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呼吸是如此一種美妙的感覺。秦舞陽站在雪上放聲大笑,他大叫道:“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秦舞陽!”
一隻優雅的雪豹站立在皚皚白雪之上,綠色的眸子盯著這個生物,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失態,貓科動物的謹慎讓它不會輕易的對不明獵物發起攻擊。
秦舞陽看著這種幾乎已經在地球上消失的動物,潔白如雪的皮毛,美麗優雅的步伐,不由深深的沉醉。
在雪地上,秦舞陽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限制,踏雪無痕這種高段技巧他還沒有學會。他大踏步朝雪豹直衝過去,嚇的這個美麗的生物側身跳開。秦舞陽留下一路大笑,狂奔下山而去,只留下一路深深的腳印和亂飛的雪塊。秦舞陽身上無時無刻不存在的那種壓迫感這才消失不見,雪豹輕盈的一轉身,自顧而去,留下一串梅花印跡。
來到自己上山的地方,環顧四周,恍如隔世,秦舞陽摸了摸腦袋,才發現頭髮已經長了有一寸多長,不禁啞然失笑。至於笑什麼,卻自己也不知道。
朝覲之路還要繼續下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老扎西,莫扎和多吉,還有為了在暴風雪中失蹤的三個夥伴。
緊了緊衣服,辨明方向,秦舞陽又一次踏上征途。一步一跪一叩首,我匍匐在崎嶇的山路,不為親近佛祖,也不為觸控誰人的指間,只是為了實現我在心中已經許下的無聲的諾言。
風霜雨雪都不能阻止時間的流逝,同樣也無法阻止秦舞陽的征程,來到拉薩市區已經是五個月後了,頭髮再一次變的像是鳥巢一般雜亂,衣物破爛的比叫花子還要不如,可是他的步伐前所未有的穩健。
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這樣的朝覲者了,拉薩市民不知道,一大群人跟在秦舞陽的後面,阻斷了交通。秦舞陽不管不顧,視若未見,他的眼中只有布達拉宮,那是他們一行人說好的目的地。響起莫扎仁錯眼中希翼的目光,扎西老叔臨終前的幸福表情,是什麼讓他們那般堅持,秦舞陽不知。
而他今日終於來到了這裡,布達拉宮的喇嘛早已得到訊息,他們列作兩隊在門口迎接,秦舞陽沒有進去。
他站在布達拉宮潔白的宮殿之外,叩問佛祖,叩問自己的心靈。佛祖,老扎西的靈魂可曾在您的極樂世界繼續生活?倘若沒有,他的堅持豈非可笑,沒有答案!
那麼自己的信仰又是什麼?秦舞陽如此的問自己。是佛,是聖人,是上帝還是大道?都不是,我信仰的是公平,我只相信公平,蒼天之下,應有公平,倘若沒有,必存私情。
秦舞陽站起來,目光平和悠遠。一個喇嘛上前道:“宗欽上師奉茶邀請施主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