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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正的觸及對方。

世界的崩滅和收縮在以閃電般的速度進行，兩人可以躲避的空間也越來越小。弗裡嘉卻不僅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反而是誇張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弗裡嘉若風中楊柳，身形亂顫，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入秦舞陽耳中。弗裡嘉眼中隱含淚花，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抑或是在嘲笑他人，這都沒有關係。弗裡嘉知道最後的時刻已經到來。

單手一劃，弗裡嘉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神國之中，秦舞陽緊隨其後，在空間裂縫合攏之前竄了進去。

兩人再度出現的地方仍舊是喧鬧的戰場，但是在秦舞陽和弗裡嘉之間卻猛然出現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圓球。

黑色的外殼難以遮掩包含在其中的七彩神光，那是弗裡嘉的神格。“這個瘋子，竟然做這樣的選擇！”秦舞陽對弗裡嘉的感覺極為複雜，有佩服也有害怕，笑對死亡，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

神格在下一刻就會爆炸，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弗裡嘉燦爛的死亡，除了相距最近的秦舞陽。若是在此時以筋斗雲逃走，秦舞陽相信，這場前所未有的爆炸絕對難以波及自己，但是隻怕江冷月凶多吉少。

而若是秦舞陽冒險上前，只有一半的把握將這場危機排除。該怎麼選擇，叫人一時間難以決定。

秦舞陽來不及多做思考，身形迅速狂飆向前，一刀劈出，輕若柔夷，刀鋒圍繞著黑球輕輕一繞，便割裂的虛空，然後將整個神國送進了時空亂流。再趁著弗裡嘉愕然之極，秦舞陽左手猛然一拳轟出，正中弗裡嘉胸膛。

以秦舞陽的膽色，完成之後也不由得抹了一般冷汗，長噓一口氣。

秦舞陽瞬間收刀，不再動手，剩下的事情就是江冷月的，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完成交易。若是對方抓不住機會，導致弗裡嘉逃出生天或者被檢漏的天使殺掉，那麼，跟自己再無瓜葛。

秦舞陽正想著，忽覺一冷，一條湛藍色冰龍帶著冰冷的勁風從自己的頭頂上呼嘯而過。秦舞陽愕然回頭，只見江冷月揮舞法杖，將無窮無盡的寒冰法術砸向了弗裡嘉。

若在弗裡嘉狀態完好的時候，江冷月的這些法術，她抬手可破，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而如今，神國已碎，神格失落，弗裡嘉從未如此虛弱過。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被蝦戲，往常不放在眼中的常規法術竟然全部轟在了弗裡嘉身上。

冰系法術特有的遲緩屬性，讓重傷的弗裡嘉更加艱難。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一次次的全部用身體吃下。

護體神光越來越暗淡，“譁”的一聲，弗裡嘉猛然吐血。此時，她臉色灰敗不堪，眼睛中卻露出解脫的光芒。拼到了最後一刻，仍舊未能完成目標，是有那麼一點點遺憾，但弗裡嘉更多的卻是欣喜！

江冷月咬牙施展自己最強橫的法術，一道碗口粗細的紫色雷霆，蜿蜒曲折的撕裂長空，直接轟在了弗裡嘉身上。紫色的雷光如同蛛網一般將她本體牢牢的裹在當中，光焰橫空，瑰麗而殘忍。

電光悠然一斂，弗裡嘉整個人如同被解離一般，化為飛灰灑落，一個銀色的寶箱悠悠的落下。江冷月接住寶箱，淡淡的嘆息了一聲，臉色並無半點欣喜。

勝之不武，弗裡嘉在整個戰鬥過程中，求生意志並不堅決，甚至有幾分求死的味道。殺敗這樣的對手，並不值得欣喜，不獨江冷月如此，秦舞陽也有些意興闌珊。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只覺得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氣氛圓融。江冷月收好寶箱，慵懶的開口說道：“我要離開這兒了！”

秦舞陽微微一笑，道：“我也有同感，需要一起嗎？”兩人十分默契的沒有提起區域強制任務的話題，弗裡嘉的死亡對他們有一些觸動。

江冷月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似百花盛開，她微微搖頭，並不說話。

作為殺戮無數，滿手血腥的遴選者來說，死亡簡直是隨處可見，無論是死亡的是自己還是他人都不值得驚奇。畢竟殺人者，人恆殺之。無論是誰，殺得人多了，自然便會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像弗裡嘉這樣的求死的行為是萬萬做不得的，生死繫於一瞬，在生死間突破自己的侷限。這種行為做得多了，精神便會疲憊，沒有人能夠無限的爆發自己的潛力，除非他不是人。秦舞陽的意志已經突破神階，弗裡嘉的行為僅僅是讓他有所感慨而已。反之，對於江冷月來說，若不能走出這個陰影，她以後的發展將很是不利。

江冷月的身影如夢幻泡影般消逝，空中似乎還留存著她芬芳的味道。但其本人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