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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東西還留著被人動過的痕跡,最明顯的就是那張司機的卡片,但藍曉心裡已經知道,今日前臺的那兩個姑娘來過自己的房間,所以她並沒有把這些變動放在心裡。
她在桌子前面坐了下來,自然地就伸手翻開了面前的筆記本,那的確是她這些日子來所記的日記,她凝神看著本子上的內容,她這趟來桑海,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直到她伸手摸向邊上的筆,忽然就頓了頓,然後偏過頭去,看著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筆。這支筆她一直比較重視,也是她不管去哪裡,從來沒有離過身邊。
她這次把筆湊到檯燈的燈光下細細檢視,發現在筆的旋轉口,似乎和自己之前離開時不在一個地方。
藍曉心裡自然有異,難道小文她們上來看她在不在,還會多餘地把桌子上的筆給拆開嗎?
第一百六十六章六年前的事
白夜第一次來到了李哲謙的房間,李老闆生活風格,就遠沒有白夜那麼簡練了,整間屋子佈置的格外奢侈,半開的衣櫃裡,掛著整整齊齊一排衣服。就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是個精英人士。
李哲謙看著白夜,“精神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會一夜不睡。”
白夜看著他,卻是沉默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李哲謙明知故問:“這個時間點,你怎麼不下去吃早飯。”
白夜道:“我不想遇到張家的人。”
聽著這怎麼聽怎麼違心的話,李哲謙也不吱聲,走到窗子前就把窗簾拉開,瞬時天光大亮,雨過天晴。
李哲謙知道這事只能主動問:“昨晚有什麼動靜沒?”
白夜淡淡搖頭:“她很快睡了。”
李哲謙笑了笑:“如果她真的是在雨地裡跑了一天,肯定不是一般的疲勞。”
在座的兩個人都不是笨人,連小文和小雨兩個姑娘都能看出來藍曉沒說實話,經過昨晚的事,他們倆當然更能知道藍曉目的不單純。
李哲謙看了看彷彿沉思的白夜,又道:“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敢進山冒這種險。不知道她為了什麼。”
白夜嗓音沉緩:“昨天我在她房間中看到一個筆記,雖然像是日記,我沒有細看,但是上面其實還畫著許多圖案,我後來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像是某個地方的路線圖。”
李哲謙也不敢下結論了:“聽你這麼說,她真的是有目的來的桑海……”
白夜看了李哲謙一眼,李哲謙想起之前白夜說過自己坑了他的話,又一想藍曉,李哲謙就眯眼道:“老實說,老白,你心裡是有點高興的吧?雖然這次是比較波折,但是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夜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眼逼近他:“要是知道這麼波折,我一定不可能來桑海。”
他說的那麼斷定無誤,李哲謙只有把剩餘的話咽回去。
白夜則好像完全忘了昨晚的事,自顧道:“張家的那個老太太不是好惹的,她是張家現任的當家人,她那雙眼睛說是患病,可說不準還牽扯了什麼別的。”
李哲謙想了想:“能有什麼別的,以張家的家底,就算需要做什麼,也根本用不到老太太親自出馬。”
白夜只顧搖著頭:“這些傳承下來的驅魔家族,底子都不怎麼幹淨。很多甚至都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本質。”
李哲謙算是聽懂了,也吃驚:“你說的不對吧,據我所知,張家已經是現存的最古老的一個驅魔世家了。他們的祖上,還收服過殭屍王的第六代玄孫,唔,就是你對付的那個殭屍王。”
這些除魔界的事情李哲謙如數家珍,但是這些所謂歷史白夜當然比他更知道。白夜道:“桑海是一塊淨土,根本不該是驅魔人來的地方,而這次張家人不止來了,還連當家張老太都出動。對於一個以驅魔為己任的家族來說,我想不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李哲謙看著他,“好,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可不管張家人怎麼樣,我和你都不用在意這些。”
白夜比他更冷靜:“正因為你我現在,就算發生了什麼事也做不了,所以才更要小心。”
李哲謙不說話了,因為他一下子意識到了白夜話裡潛藏的一絲情緒。白夜其實一向不是個在乎自己能力多少的人,就算是他剛到桑海,對自己說出沒有了法力的那一番話,他也是極為平靜淡定的。
難道真的因為一個張家,白夜就緊張了?當然不是,白夜是什麼人,李哲謙很清楚他的底細。若說張家古老,比張家還古老的,就是眼前的白公子。白夜緊張的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