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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間中,則不像走廊那麼安靜,屋內燈火通明,幾百瓦的掛燈懸在屋子的正當中,下面是一張竹藤的椅子,椅子裡是一個滿頭銀絲的老人。
張老太太歪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她穿了一件舊式的旗袍,下襬露出她蒼老褶皺的腿上面板。
旁邊的男人恭敬地問:“老太太,您一天沒吃東西了。”
張老太太這時忽然睜開眼睛,她的眼睛裡渾濁的白霧仍舊沒有散去:“我聞到了葉家畜生的味道。”
聽見她的話,旁邊幾人皆變色,張彩兒的臉埋了下去。
剛才說話的男人再次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太太,好像是那個叫葉丹墨的來了。”
張老太臉上的皮肉都像是風琴的褶子,她嘴角揚起似是古怪的笑:“是那個小畜生?”
那男人低頭應道:“錯不了,他住在這裡用的名字都沒有變。”
張老太喉嚨裡發出幾聲怪笑,她瘦骨嶙峋的手抓著藤椅的邊:“看來來的比我們都早,你們有誰之前見過這個小畜生?”
眾人都沉默了,只有張彩兒將頭埋得更低,她站在人群的最裡側,如果有人注意到她的話,會發現連她的嘴唇都被咬得發了白了。
那中年男人又小心說道:“我們也是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到了。老太太,這葉家這回又是安的什麼心?”
張老太面上古怪的冷笑就沒有停止過,“蛇鼠狗心,他姓葉的人,能有什麼心?”
那中年人屏氣斂聲:“老太太說的是。”
張老太說道:“可還有見到其他葉家的人?”
那中年似是震了一下,然後慢慢低下聲音:“老太太,您也知道,葉家那些人陰森鬼氣,我們也沒有見過他們那些黑罩子下面是些什麼臉孔,恐怕是、認不出來。”
張老太也竟是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葉家的人難道也想來要那件東西?”
那中年男人立刻接道;“要不要把那個姓葉的……”
話說一半,卻是幾乎貼著張老太的耳朵根咬完剩下的半句話。
張老太於是又冷笑起來:“用不著,就那一個小畜生,不必花心思去對付他。”
中年男人立刻垂眸:“是。”
這時,張老太如冷電的目光,忽然落在最後面的張彩兒身上,張彩兒儘管一直低著頭,也沒有接觸到張老太這看過來的目光,但她的周身,就是那麼一涼,彷彿萬年的寒冰都壓在了身上。
她頭皮發麻,手足僵硬地站立著。
但是張老太只是看著她,卻並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張彩兒就在這目光下,漸漸淌出一身冷汗。
張彩兒忽然咬牙站出來,迎上了張老太的目光咬牙說道:“老太太,請你吩咐,只要有需要,我去殺了葉丹墨。”
張老太的目光這時微微鬆動,緊跟著冷笑了一聲:“不用著急,殺葉家的人,你們都有機會。”
說完這句話,張老太終於頭又歪回了竹藤椅上面,漸漸閉上了眼。看到這,張彩兒彷彿過了什麼險關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
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白夜皺著眉把面前的窗簾拉上,只覺得這西沉的落日,儘管光芒刺目,卻還是讓人覺得哪裡有陰寒的氣息流淌在房間中。
他走回到桌子前,擰亮了等。他剛才,正在閉著眼睛回憶,看到的藍曉筆記本上面的地圖。並且想起的線索,都用筆描摹下來。
所幸,腦子還夠用。他體力都在退化,但好在腦筋還沒有受到影響。
看到桌上的東西,白夜正要再拿起來研究,李哲謙就來了。
李哲謙手裡拎著東西:“你一整天沒出門了,我給你帶點吃的來。”
白夜並沒有對那些吃的有什麼垂青,只是給李哲謙讓了個位置。就又走回了桌邊,李哲謙看到桌上的東西,他並沒有像白夜一樣看到藍曉的筆記,但是猜測也能猜幾分。
“你何必不下樓呢,你自己也說過,她已經不認得你。”李哲謙有幾分認真地說道。
白夜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神情有些倦怠,等了片刻才接李哲謙的話:“只是沒什麼要下樓的事。”
李哲謙道:“明明就放不下,還要給自己設阻礙。”
白夜望著微微浮動的窗簾,忽然就道:“藍曉這次,似乎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這酒店裡的氣息我也是覺得越來越怪異。”李哲謙靠在桌子前,時不時飄起的窗簾遮起了他有些自嘲的臉色,“老白,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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