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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公子快快請起!”伍銘禮上前扶起陽天,左右看了一番,嘆了口氣道:“當年與你父親同師一門,本應叫你一聲陽賢侄的,但因現在你父親……,唉,一別數年,再見時竟也是兄弟反目之時!”
陽天愣了一下,父親竟與伍銘禮是師兄弟,這些他倒是不知道的,但想想能培養出來兩個權傾楚國的弟子,陽天對這個老師卻甚感興趣,想想那個曾在南京有一名之緣的老人,莫非就是他?心中雖然好奇,但此時此景,卻也不好細問,只是澀顏點了點頭,站到了一旁。
“陽公子意欲如何處置這些剌客?”伍銘禮又是感嘆了一番,方才正顏問道。
“屬下還想請教丞相大人!”陽天雖然心中恨不能把這班剌客審問過後五馬分屍,但在丞相面前,還是虛言請問。
“我知道因為事關你的父親,陽公子自然仇恨甚深,然則我留下活口為妙,需要細審出幕後之人才是!”伍銘禮全然不擺丞相架子,撫須言意,卻沒有以勢壓人的意思。
“屬下遵從丞相所諭。”陽天點了點頭道。
“你不要聽我的!”伍銘禮忽然把臉一板,道:“此事本相以及伍氏一族任何人都不會插手過問,包括這人!”說著,他手一指旁側那個正滿臉熱切地看向這裡的丘遠山道:“公子要殺要刮,只要事當公平,全聽尊意!”
伍銘禮這話擺明了是要置身事外,以免落下話柄的意思,陽天雖然知道剌客並非伍氏所派,也明白伍氏置身事外的好處,但還是一臉誠承地說道:“丞相大人身為百官之首,如此大事,又怎麼能僅聽屬下決斷呢?”
“我此次來,也是因為聽說剌客被圍,所以才來看看,若是早知陽公子在,本相也決然不會前來,至於說職責之事,呵呵,陽公子的本事,本相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也甚是相信你的能力!”伍銘禮說完,扭頭離去,全然不理會身後的丘遠山哭爹叫娘般地泣喚。
“公子,剌客總計三十七人,除二十三人當場誅殺以外,其餘十四人已全部捉拿歸案!”利雲峰混身染血,腰間挎刀卻是依舊如故,一步三喘地走了過來回稟道。
“立即打碎他們的牙齒,斬去他們的四肢,以防他們自盡!”陽天把手一揮,就命令道。
“是!”利雲峰聽得嚇了一跳,先前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白白淨淨,長得斯斯文文的少年公子哥兒竟是如此心狠手辣,連忙把腰一壓,也忘了自己的職位比陽天大了幾級,應命一聲,就去按著吩咐照做了。
“公子,恐怕有些不對頭啊!”秦五忽然近前說道。
“有何不對?”陽天最怕此時有人說剌客不是真的,心中一稟,連忙問道。
“先前聽說剌客在行剌侍相大人時,竟有多名負傷而逃,但剛才小人隨之攻入府中時,卻見這些人個個身上完好,沒有一個負傷之人!先前還猜測是府中藏有暗室,但把整個府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其蹤!”秦五輕聲回道。
“帶幾個剌客上來!”陽天心中一沉,連忙吩咐道。
秦五率人拖著幾名被砸去牙齒,還未來得有斬去四肢,被捆得如同棕子一般的剌客來到陽天面前。看了一眼這些剌客,也許做暗事的人都喜歡黑色的原因,與陽文所說的一般無二,走上前,俯身剝去一名剌客的黑罩,卻是白白淨淨的,面若桃花,竟如女兒一般!陽天眉頭一皺,不顧那人掙扎,伸手撕去他胸前衣裳,卻露出了一件豔紅色的女兒肚兜!
“女的?”陽天看著那幾近裸露的雙峰,把撕裂的衣服往流淚不止的女剌客身上一丟,蓋住了她的裸體,又跨步走到了另一名身材明顯高大許多的人旁邊。
扯下黑巾,這次卻是一個男的,雖然被砸去牙齒時流得滿嘴血跡,但這人的模樣卻甚是熟悉,陽天皺眉沉思一番,忽然眼睛一亮,向那怒目相視的剌客冷笑一聲,沉臉問道:“你家公主現在何處?”
“呸!”一股帶著血沫和碎牙的雜物徑向陽天臉上噴來,所幸陽天躲避得快,沒被這些東西吐到臉上。但卻激起了陽天未能抓到正凶,卻抓著了南唐奸細的怒火,一拳打在這人的臉上,立即就把他的下巴的歪到了一邊去,唔唔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陽天又翻看了下餘的幾名剌客,發現不是自己見過的南唐奸細,就是一些年紀甚輕的女子,憋了一肚子火的陽天再也看不下去,只是命人用鐵鏈把這些南唐奸細給索連起來,也不再斬去他們的四肢,推推打打往城衛大牢帶去。
“剌客恐怕還在京城內!”看著這些被誤打誤撞抓住的奸細帶走,陽天嘆了口氣,看著四沉的殘陽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