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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陽復清早有進京準備,所以早在他任這南京太守時,就已扶持了兩個手下,一個是自己的副手樂遠,另一個就是掌握江南駐軍的大將雷雨風,這兩人一文一武,都是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相信他們的忠誠度,不比府內總管陽文差,而論智謀武功,更是陽文所不能比擬。
才安排了王副總管住下,陽復清剛要到府衙去召集一干留守的屬下話別,並交待他們一些事項,才在臨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兩個頭戴笠帽,身披大氅的中年人。
陽復清聽聞門房說這二人已等了大半個時辰,卻一直不準門房進去通報,有些著惱地瞪了門房一眼,轉向二人問道:“你們二位是?”
“陽公爺恐怕不認得在下,但我家主人說公爺只要看到這封信,就一定會知道是誰來訪的。”其中一名中年微笑著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封表皮泛黃的書信來。
陽復清很是詫異,自己才剛接到聖旨,這人就知道自己被封為護國公了?一臉疑惑地接過書信一看,沒有拆開,他的臉色就變了,沉聲問道:“你家主人現在哪裡?”
“離此不遠,蒼月樓內。”那人似乎早知陽復清看到這信會驚訝,笑了笑,躬身站在一旁,等著引陽復清去見他家主人。
“稍待!”陽復清告罪一聲,轉向身旁的陽文道:“去叫天兒過來,讓他隨我前去蒼月樓!”
蒼月樓更注重的卻是品味,雖然離江還有一段距離,但迎門就見是一泫引自長江的清水,一池放養的青魚,既滿足了食客們的賞欲,又為蒼月樓提供了新鮮的魚肉。
跨過石拱橋,種滿各式花草的院子裡雖然時值冬日而滿目蒼色,但沿著樓底牆角,一溜兒長青樹卻讓人眼前一亮。穿過兩側種滿長青樹的走廊,陽復清帶著一身寒氣,隨著那兩名笠帽中年來到位於二樓的一間掛滿山水墨畫的包廂。敲門讓陽復清和陽天二人進去,那兩個中年只在包廂外面尋了個桌子坐下。
“復清來了?呵呵,我們是有些年沒見面了。”包廂內,一名頭髮花白,滿臉色斑的老年人穿著一身很是普通的青衣,一看到陽復清進來,立即上前滿臉慈笑地說道。
陽復清看著這老人微微露出些許笑意,拱手道:“學生復清,見過老師。”
“哎,一恍十年啊,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這老人指著隨在陽復清身後的陽天說道,一臉的感嘆,歲月不饒人哪!
“老師風采依舊,哪裡見老?”陽復清睜眼說瞎話,說完還一拉陽天,道:“痴子,還不快見過師祖?”
“孫兒拜見師祖!”陽天連忙一臉乖巧地上前跪拜道,但他從未行過跪禮,如何知道應怎麼跪才是?當下就要一頭朝地上磕去,所幸那老人伸手就拉住他了,執著他的手端祥了半天,點了點頭,向陽復清道:“果然是你們陽家風水好啊,生下的兒子,一個個都英武不凡。你那長子我在京城早已見過,但觀此子,恐怕更得你的寵愛!”
“老師何出此言?”陽復清故作異然。
“今日你帶他來,是想讓他長此見識的吧?”老人說完頓了一下,見陽復清點頭承認,又道:“為何從不見你如此對待長子?”
“那是因為他哥哥可比他省事多了!”雖然老人說的正確,但陽復清一想起陽天昨晚所闖的禍,就氣得牙齒癢癢。
“少不更事,做些錯事,任憑誰都是難免的。只要老來明曉事理,懂得把握,誰敢說他沒有出人投地的一天?”老人若有所指地說道。
陽復清自然知道這位老人弦外之意,但他不想扯談此話,只是說道:“老師常年不來南京,復清無以孝報,現在難道老師來了,少不得復清當報老師教育之恩。”
“哼!”老人說翻臉就翻臉,把手一揮,坐到了軟凳上,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真的想盡孝道?哪好,今晚我就住你府上去!可好?”
陽復清一臉尷尬,臉被弊得通紅,但看著老人卻說不出話來。
陽天在一旁見狀起疑,若說現今這個時代,最是尊師重孝,而父親卻不敢讓自己的老師進門,其中必有隱情。不願父親尷尬,連忙上前為這老人倒了杯熱茶,捧到他的面前道:“常聽父親說祖師當年如何教化,現在孫兒得見祖師,還望祖師能允許孫兒替父親敬祖師一杯暖茶。”
這老人也是有所圖才來找陽復清的,自然不願鬧得雙方下不來臺,見陽天把話扯開,於是藉機緩顏,大笑道:“好好好,我這一生都是光棍一個,總是羨慕人家子孫滿堂。現今有個孫兒伺侯老夫,莫說是茶,就是毒藥,老夫也要高高興興地把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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