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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但是師父卻也不甚了了,只是說大師伯姓陰,除了武功絕頂之外,一手金蓮子暗器功夫,更是獨步天下!他並曾告訴我,大師伯為人古怪,以後若是見到了他,無論我武功已到如何地步,絕不可能是他的敵手,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唯一求脫身的辦法,便是低聲下氣,向他認不是。我將師父的話,牢牢地記在心中,可是,在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我卻並沒有遇到大師伯其人。真是萬料不到,如今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之相遇!雖然,我如今在做的事,理直氣壯,他卻成了“死神”的護衛,我絕不應該對他低聲下氣的。
但是,一則,他是我的師伯,二則,我此際的處境,實是險極!因此我在吃驚之餘,便叫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他面上現出了一個奇怪的神色,因之使他的面色,看來沒有那樣的陰沉,只聽得他冷冷地問道:“你叫我作甚麼?”我吸了一口氣,道:“我……我以為你是我的大師伯。”他又打量了我一眼,道:“那麼,你是金瘋子的那個徒弟了?”
我連忙點了點頭,只當我們的關係,即已弄清,事情便有了轉機。怎知他的面色,又突然一沉,令人望而生畏,冷笑道:“你師父雖然出身富貴中人,但是人卻可取,哪知他竟收了你這樣一個人作徒弟!哼!”
我一聽這話。心中也不禁大是不服氣,道:“師侄如何不對,尚祈大師伯指正。”
那人哈哈大笑,道:“學武之士,要槍何用?我生平最恨人用槍,難道你師父未曾和你說過麼?”他在講那兩句話的時候,當真是聲色俱厲!我完全可以瞭解到他的心情,因為事實上,我也是最恨用槍的人。如果不是G領事給了我那柄槍,我身上是從來也不帶火器的。自從洋人的勢力入侵中國的近一百年來,中國武術大大地凋零了,這當然是由於火器的犀利,一任你內外功已臻絕頂,也難以抵抗的緣故。像我大師伯那種武林中的奇人,當然更對火器,有著切骨的痛恨。這可以說是近代武林中人落後於時代的一種悲哀。而武功造詣越高的人,這種悲哀也越深。我呆了一呆,道:“大師伯,槍是朋友給我的,我因為看出你武功在我之上,因此才想拔槍先發制人。”他“嘿”、“嘿”地冷笑幾聲,向前走出了兩步。我沉住了氣,道:“大師伯,師父曾對我說,你老人家武功絕頂,但是我卻不明白,何以你老人家竟會和‘死神’這樣的人在一起!”我的話,聽來十分客氣,也十分委婉,但實則上,卻極其尖銳。因為學武之士,講究的的是行俠仗義,而絕不是助紂為虐。我的話,等於是在指責他為甚麼為虎作倀,助“死神”為惡!只見他的面色,微微一變,身子也震了一震。我屏息靜氣,等著他回答。好一會,他才冷冷地道:“你以我為恥麼?”我苦笑了一下,道:“大師伯,我只是感到奇怪,因為師父對你,實是欽佩得不得了,因此你在我的心目中的印象,一直是--”他不等我講完,便道:“不用說了。”
我立即住口不言,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揮手示意我坐下,才緩緩地道:“‘死神”的父親,於我有大恩,他臨終之際,我曾發誓保護他後代,受恩莫忘,你大概也可以諒解的?”
他的目光,雖然仍是那樣地懾人,但是語氣卻已然緩和了許多。
我看出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然使他對我不像剛才那樣的嚴厲,等他講完之後,我立即異常懇切地道:“大師伯,我斗膽說一句,‘死神’的所作所為,遲早不會有好結果的。如果你老人家要維護他,最好叫他及時收山,以免有難堪的下場!”
他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踱了幾步,道:“這且不去說他了,你快離開這裡吧。”
我連忙道:“大師伯,石小姐呢?已落在你的手中了麼?”
他望了我一眼,道:“她是你的甚麼人?”我道:“她不是我的甚麼人--”他不等我講完,便道:“那你就別管閒事了!”
我料不到他的口氣竟這麼強硬,居然打斷我的話頭,斷然要我別管這件事情。
我急道:“大師伯,我絕不能不管的!”他面色一沉,道:“怎麼,你想和我作對麼?若不是你是我師侄,我也絕不能放過你,以後,你對於這種閒事,還是少管些的好!”我吸了一口氣,還想和他爭執,但是繼而一想,我卻忍住了氣,不再出聲,低聲拾起了槍,便走了出去,我才出門,便飛似地來到走廊的一邊,將身子隱了起來。不一會,我便看到門打了開來,大師伯和石菊兩人,並肩走了出來。石菊的手,被我大師伯握著,她面色蒼白得十分可怕。他們兩人走進電梯,我連忙由樓梯下去,躲在大門口。沒有多久,他們兩人已然出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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