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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突然驚呼一聲,道:“表哥,你怎麼了,有血!!受傷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不錯,我受傷了,你……”我指了指牆上和屋角,道:“你還有什麼破壞麼?”她臉上現出一個極其委屈的神情,叫嚷道:“破壞?表哥,那一幅畫,和那一座雕塑,是現代美術的精品,我得意的傑作!”我無力地道:“你可知道你用的原料是什麼?”她攤了攤手,道:“那有什麼關係,你知道,一個藝術家的靈感來了之後,是怎麼樣的,我一進這裡,就回憶起了童年的種種,靈感來了,那一幅畫,我題名為童年的歡樂,那雕塑題名為……”她的面上,突然紅了一下,續道:“叫作‘和表哥在一起的夏天’。”
我更是有氣無力,道:“好!�!!不過我看名字還得改一改,“童年的歡樂”,應該改成“魔鬼的歡樂”,那花瓶的碎片,不妨稱之為‘表哥的眼淚’!”紅紅嘟起了嘴,道:“原來你一點也不懂現代藝術!”我無力地站了起來,道:“是的,我不懂!”她眼中幾乎是孕滿了跟淚,道:“理表哥,我……損壞了你心愛的東西了麼?我以為你會稱讚我的傑作的。”我苦笑著,道:“你的傑作,只有這兩件麼?”
紅紅道:“本來,我還想在你的書房中……”我捧住了頭,大聲叫道:“紅紅”紅紅道:“但是老蔡死也不肯讓我進你的書房。”我心中對老蔡感激得難以名狀,道:“老蔡,你救了我的一命!”老蔡無可奈何地笑著,我道:“好了,紅紅,以後,別再弄他媽的現代藝術了。”紅紅睜大了眼睛,大感興趣地問道:“他媽的?是什麼意思?”我因為一時氣憤,衝口而出,怎麼也料不到紅紅竟會查根究底,我只得嘆了一口氣,岔了開去,道:“紅紅,我受了傷,你是看到的。你該去睡了!”
紅紅道:“不,表哥,我幫幫你扎傷,表哥,我在美國的雜誌上,讀到了一段有關黑手黨之間的糾葛,你為什麼受傷的,可是又有新的冒險行動?下次和我一起去!”我嚇了一大跳,紅紅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我連忙道:“不!不!只不過是手槍走火。”她攤了攤手,道:“手槍走火?那沒有什麼刺激可說的。”我向我的臥室走去,紅紅要跟著進來,我不得不將她拒之於門外,道:“紅紅,我要洗澡,換衣服,你還是在外面等我吧!”紅紅老大不願意地扭著身子,走了開去,我望著她的背影,不禁搖頭嘆息,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是瑪利蓮夢露麼?不然為什麼要這樣走路呢?從美國回來,學現代藝術、再加上紅紅,我有被成千成萬的火星人衝進了家中的感覺。
我將門關上,先將臂上的傷裡紮好,子彈只不過是在手臂外擦過,傷勢並不太重,我又洗了一個澡,換上睡衣,然後,將那隻紙摺�子和那柄裝有滅聲器的槍,取在手中,悄悄地開了門,向著書房走去,我準備再花一夜的時間,詳詳細細地思索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我才來到書房門口,紅紅一聲尖叫,又將我嚇了一大跳。我回過頭去,只見她向我做著鬼臉,道:“表哥,你叫我睡,為什麼你自己不睡?”
她已經披上了一件長睡衣,看來實是十分美麗,我道:“我有事情……”不等她開口,我就道:“你別來打擾我!”
紅紅調皮地向我笑一笑,道:“好!”
我進了書房,將門關上,開了燈,將那柄槍放在抽屜中,取出那隻紙摺的猴子來,立即,我便發現,那紙摺的猴子,也有著指甲劃出的痕跡。我一看便認出,那也是“湯姆生25”等字樣!
我不由得呆了半晌,又是“湯姆生25”!本來,我以為在郭則清手中那隻紙摺�子上的那幾個字,是小冰劃上去的,現在,我才知道不是。“湯姆生25”,究竟是代表著什麼呢?是一個軍火走私團的暗號。代表著二十五枝湯姆生槍麼?有可能但是,紙摺的猴子,又有什麼用呢?
我正在苦苦地思索著,突然,視窗傳來了“嗨”地一聲,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漆也似黑的大頭,正在我的窗外窺視!我看見嚇了一跳,身子向後一仰,就地一滾,已然滾到了一張皮沙發的背後。可是也就在此際,忽然聽得一陣嬌笑聲,那是紅紅,我連忙站起身來,紅紅已然從窗中跨了進來,道:“表哥,你忘了陽臺是可以通到你的書房的麼?”
她手中拿著一隻木刻面具,那便是我剛才看到的怪臉,我站了起來,道:“紅紅,你再要胡來,我真要打你了!”紅紅卻一笑置之,來到了書桌之旁,拿起了桌下的那隻紙摺的猴子,向我揚了一揚:“表哥,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沒好氣地道:“我也不……”我才說出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