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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中小姐,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便將她叫住,將皮夾交了給她,道:“小姐,這是我上機後撿到的,我相信是機上搭客的東西,請你交還給他。”
空中小姐接過了皮夾子,走了開去。
當我在皮夾子上做手腳的時候,我旁邊的一個禿頂老者,正將頭側在一邊,發出輕微的鼾聲,我用報紙遮住雙手的動作,自然不會被他發現。
我知道,當空中小姐在乘客的名單上,發現“阪田高太郎”的名字,和皮夾子上的名字,相吻合之後,她一定會將皮夾,送到宋富那裡去的。
我心中暗慶得計,悠閒地點了一支菸,徐徐地噴出煙霧,飛機已經在空中,平穩地飛行著了,向下望去,碧海青波,令人胸襟為之一爽。
沒有多久,我便見那位空中小姐,走了回來,她一直向我走來,竟然在我的面前,站了下來,我想問她作什麼,她已經對我笑了一笑,卻向我旁邊的禿頂老者叫道:“阪田先生,阪田先生。”
那老頭子睡眼惶忪,“唔”地答應了一聲。
這時候,我心中的吃驚程度,實有難以形容之慨,因為我絕對未曾想到,阪田高太郎,也就是宋富,竟就在我的身邊!
我連忙將身微側,向他望去。雖然我明知他就是阪田高太郎,也就是宋富了,但是,我卻仍然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我身旁的人,禿頂,瘦削,一套十分不稱身的西裝,和一副玳瑁邊的眼鏡,那是一個日本學者的典型,卻絕對不像宋富。
空中小姐將皮夾子送到他的面前,他搖了搖頭,道:“那不是我的東西,小姐,請你不要來麻煩我。”他不客氣的態度,令待空中小姐十分發窘,空中小姐向我一指,道:“阪田先生,那是這位先生揀到的!”
阪田的語氣,更其不耐煩,道:“小姐,我已經說過了,這不是我的東西!”空中小姐攤了攤手,向我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阪田把頭一側,又自顧自地去打瞌睡了。他的座位,在我的旁邊,乃是五十四號,閘口的那位空中小姐,當然是一時看錯了,但如今機上的空中小姐,卻是絕不會弄錯的。
雖然我身旁的阪田,沒有一點像宋富,但這並不是足以令人奇怪的事情,一張製作精巧的尼龍纖維的面網,便足以將整個人的狀貌,完全改變。
我開始偷偷地注意身邊,我發覺他的面容瘦削,但身形卻相當魁梧,顯得不怎麼相配,我肯定他是宋富,在飛機飛行半小時之後,我上了一次廁所,將這件事告訴宋堅。宋堅告訴我說,那一個二十六號的空位,可能是紅紅的,她臨時大約發生了什麼緣故,以致未能上機。
我回到了座位,阪田仍然在瞌睡。宋堅見紅紅沒有上機,那僅僅是“可能”而已,我卻不十分相信,於是,我又仔細地打量,每一位女搭客,正當我目光,停在阪田前面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日本女人身上之際,那日本女人,卻突然轉過頭來!
我心中一凜,和她打了一個照面。
在那一瞬間,我幾乎已可以肯定,那是紅紅,雖然她的面容,完全不是紅紅的,但是她的眼神,卻令我想起了紅紅,我假裝不識她,她也顯然沒有認出我來,我心中止在得意,可是,接著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又令得我心內,迷惑不已。
只聽得那中年日本婦人,以日語問阪田道:“阪田教授,阪田教授。”阪田靜靜跟來,道:“不要打擾我。”那中年婦人道:“阪田教授,你在大會上的演講稿,是不是在你身上?”
阪田在身上找了一會,拿出了一束紙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日文,我偷眼望去,只見題目乃是“種子植物的繁殖研究”,另外還有一個副題,卻是植物學上的專門名詞,是什麼“細胞分裂形態”等等,我既看不清楚,也不十分明白。
那中年婦女將那一疊稿紙,接了過去,道:“對不起,我想快一點將它翻成英文。我們一到馬尼拉,便立即要用上它了。”
阪田點了點頭,他不要睡了,開啟了一本雜誌,看得津津有味,那是一個世界性的生物學家組織所出版的書刊,普通人不但根本看不懂,而且絕對不會對之有任何興趣的,我甚至在阪田的身上,聞到了“福爾馬林”的氣味,那是生物學家制造標本太多的結果。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程度,我對於黃彼德調查結果的信心,大是動搖。我心中不禁暗暗發火,如果黃彼德在這樣容易的一件事上,出了錯誤的話,那一定會誤了我們的大事,也實在太冤枉了!
我正想和宋堅通話,只聽得我袋中的“手槍”,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我連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