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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務就落在祝香香的身上。
然而,雖然祝香香身手非凡,人也機靈,但畢竟年紀太小,萬里迢迢,涉足鬼魅魍魎、豹狼虎豹、甚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的江湖,也就和一頭小獸進入了原始森林,沒有多大的分別。
雖然祝香香挺著胸,在她清秀的臉上,現出無比堅強的神情,在各人面前大聲說:“不要緊,我一個人可以到達!一定可以!”
但是每一個人都搖頭。
“每一個人”就是當時在場的各人,包括我、況英豪、香媽、我的那個堂叔。
況英豪和我同時開口想說話,我作了一個手勢,請況英豪先說。
可是他並沒有說甚麼,只是神情極其懊喪地搖了搖頭。我相信他要說的話和我想說的一樣。但他必須隨他的父親,況大將軍轉防,而且,他快要到德國的一家軍事學校去學習,又怎能長期在江湖上闖蕩?
而且,他自己也作不了主,縱使他心裡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陪祝香香去經歷那段路程,也絕過不了他父親況大將軍這一關--少年人在絕大多數情形下,都很難決定自己的命運。
所以,他不出聲,而我則朗聲道:“我陪香香去!”
此言一出,各人靜了半晌,我立時向那堂叔望去--如果他反對,我也不離開家鄉。而他在想了一想之後,就道:“你也該到江湖上去見識一番了!”
香媽還有點猶豫:“這不很好吧,兩個全是孩子--”
我那堂叔笑:“我這個侄子,放心,雖然初出茅廬,不免會有些毛手毛腳,鬧點笑話,吃點虧,可是絕不會誤了大事!讓他乘機磨練一番,正是一舉兩得了!”
堂叔這樣說,更令得我興致勃勃,我又道:“我還可以乘機找我師父……『天兵天將』曾委託我找他,要取回那個怪東西。”
祝香香雙目黑白分明,望定了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香媽也不再說甚麼。各人之中,只有況英豪,搔耳撓腮,說不出的不自在,可是他好幾次欲語又止,並沒有說出甚麼來。
事情就這樣決定--當晚,還有一個很有趣的小插曲,在我的房間中,堂叔向我說了在外行走要注意的一些事,此去要經過好幾個省,有些地方,盜賊如毛,再加上人心奸詐,江湖風波險惡,兩個少年人投身而入,無異是小舟到了驚濤駭浪之中。
我用心聽著,心情既是興奮,又是刺激。堂叔給了我一柄又薄又短、極是鋒利的匕首,巧妙地安放進了左腳的鞋底之中。
堂叔走了之後,我不斷地練習著如何能極快地、出其不意地把匕首掣出來。門上傳來敲門聲,況英豪神色凝重地站在門口:“有一件重要的事對你說!”
我作了一個手勢,請他進來。他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又到視窗,向外面張望了一下,神色更是鄭重。來到了我的身旁,把那柄匕首自我手中接了過去,把玩了一陣,忽然摸出一柄十分精巧的手槍來:“這給你防身!”
或許是受了我師父王天兵的影響,我熱愛武術,也喜歡各種武器,但是槍械卻不在其內。一般身懷中國武術絕技的高手,對槍械都有一定程度的反感。這實在是很可哀的事--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血肉之軀,也無法擋得住射出來的子彈,“槍炮不入”,只是一個黑色的笑話。
王天兵本身武功絕頂,自然也厭惡槍械,連我也不免受了影響。
所以我搖頭:“不,這種武器,帶在身上,只怕反而會惹麻煩!”
況英豪堅持:“不,你帶著,這上面,刻有我父親的名字,沿途軍警,見了都要賣幾分面子,可以免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方便多了!我和祝香香都不禁由心底裡佩服出來,才兩厘米多直徑的鑰匙圈,竟然可以用飛刀穿過窗戶再釘在地上,這份手勁與準星,實在令人心寒。
我和祝香香都沒有動,這時窗外傳來一把聲音,陰聲細氣地道:“兩隻雛雞,放下鑰匙,夾著尾巴滾吧。”
這時,我的倔強脾氣又發作了。一來,鐵蛋是我的好朋友,以我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他自己逃生。二來,在我的心上人前叫我夾著尾巴滾出去,衛斯理以後還能做人嗎?
我把手上的包袱朝視窗一拋,一個打滾,已極快地從左腳鞋底中掣出堂叔給我的匕首,正想撲到窗臺下,佔個有利位置。
可是,我闖進江湖後的第二次出手,仍然犯了和第一次的同樣錯誤:小覷了敵人,高估了自己。
精光一閃,在祝香香的驚呼聲中,已感到咽喉一陣涼意!
在一剎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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