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死神”將尼龍袋拆了開來,又撕開了包在外面的白紙,裡面是一疊,約有二三十張,放大成明信片大小的相片,“死神”一張一張地看了一遍,突然打了一個“哈欠”,顯得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看完了之後,連包都不包好,便站了起來,連另一個尼龍袋,一齊交給了我。我心中暗叫一聲:石菊贏了!“死神”果然以為兩袋全是相片,他沒有這個耐心再看下去!
我接過了相片和那幅地圖,塞在衣袋中,只聽得石菊道:“我們現在往那裡去?”
“死神”伸了一個懶腰,道:“當然是新加坡,衛先生,再向前去,是一個島,你在使那裡上岸如何?”我向石菊望了一眼,道:“好。”
然而,我又以足尖點地,仍用康巴人的鼓語,向她問道:“你怎麼脫身?”石菊的態度,非常悠閒,回答道:“你不必管我。”我進一步地發問:“我們還可能見面嗎?”實在的,我對石菊,心中已然起了一種莫名的感清,實在不希望離開她,她的回答是:“只有活佛才知道。”那句話,等於是“只有上帝才知道”,鼓語中,當然是沒有“上帝”這一字眼的。
我心中起了一陣衝動,幾乎想將我袋中的那幅地圖,交給“死神”,而換得我們的自由。
但也正在這個時候,石菊轉頭,向我望了過來,她堅定無比的眼色,壓制了我的衝動,我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而“死神號”在這時候,也已然漸漸地駛近小島了。船靠岸的時候,我在兩名大漢的監視下上了岸,在我回首一顧時,我發現船首的“死神號”三字,已然被一塊髹有“天使號”的鐵牌所遮住。“死神”也踱出了甲板來“哈哈”一笑,道:“死神和天使是差不多的,是不?衛先生,死神號的速度,你應該知道,是任何水警輪所追不到的,因此,你不必費神到警局去了。”我望著他,又望著艙中的石菊,心中感到說不出來的難過。
“死神”的手杖,在甲板上敲了兩下,向我略略彎了彎腰,作了一個淺淺的鞠躬,“死神號”的馬達,又“拍拍”地響了起來,片刻之間,已然將海水劃開了兩道,駛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海灘上,心頭感到莫名的惆悵,石菊落在“死神”的手中,等於是一隻腳在鬼門關中!我並沒有考慮了多久,便決定我要到新加坡去!
我的父親,交給我一筆不算小的財產,我自己雖然不善於經商,但是我卻有一個很好的經理人,在出入口生意方面,每年均有不少的利潤,在一家餐館中,和他通了一個電話,吩咐他立即為我訂一張機票,我要飛到新加坡去!
“死神號”遊艇的速度雖快,但無論如何,比不上噴射式飛機的,我將餐室的電話,告訴了我的經理人,要他將向航空公司交涉的結果告訴我,然後,我要一個酸辣魚湯,除下了呢帽,在餐室的卡位之中,舒服地坐了下來。
餐室中的食客,並不是十分擁擠,我微微地閉上眼睛。噴著菸圈,在計劃著到了新加坡之後,應該採取甚麼步驟。
當然,第一步,先要知道“死神號”是停在甚麼碼頭上,然後才可以採取步驟,這並不十分難,只要我先到,就可以調查得出來的。
最困難的,當然是如何才能將石菊從“死神”的手中,拯救出來!
我正在絞盡腦汁,想著各種妥善的辦法,待者已然將湯送了來。我正待開始飲湯時,忽然,一個衣服很襤褸的老太婆,來到了我的卡位前,她手中拿著兩張馬票,用顫抖的聲音道:“先生,只有兩張了。”
我絕對不信任大馬票的三百萬分之一的中彩機會,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總不會吝嗇那四元二毫錢的,我摸出了一張五元的紙幣,那張紙幣,還是溼淋淋,實際上,我此際的衣服,也是十分潮溼,在先略略填飽了肚子之後,我早已想好了下一步,是到浴室中去好好地睡上一覺。
在餐室中,遇到賣馬票的老婦人,這本是很普通的事情,可是,就在我將那張五元紙幣,摸出來的時候,我心中卻陡地興起了一個奇異的念頭,眼前的這個老婦人,有點不尋常。
這可以說,全是下意識的作用,在像我這樣的生活,如果不是靠著有獵狗般的警覺,有十條命,那十條命也早就完了。
那時候,如果我確切地說出那老婦人有甚麼不對,我也說不出來,只是我覺得,她雙眼不瞧著我的那張五元紙幣,卻向餐室門外,望了一眼。
我立即隨著她的眼光,只見玻璃門外,有一條人影一閃,而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那老婦人的左手,接近我的那盆“酸辣魚湯”,跟著有一粒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