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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三把自己一直想問的給問出來了:“假如說,那兩根兇簡再一次脫縛的話,聘婷是不是又會被附身?我爸的骨灰盒已經埋了,兇簡總不會再找上它吧?”
神棍說:“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他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到每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長的話過來。
“對付第一根兇簡時,人數不全,誤打誤撞。但對付第二根時,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個人已經聚齊,而且第一次真正以鳳凰鸞扣的形式困住了兇簡,這等同於正式表明立場、完全暴露自己、站到了兇簡的對立面。你們的目標太大,很有可能一旦兇簡脫困,首要會選擇對付你們,或群而攻之,或各個擊破。”
木代把這段話讀了兩遍,後背漸漸泛起涼意,炎紅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覺地看看窗戶,又看看門,好像兇簡已經在外頭伺機而動似的。
過了會,曹嚴華悻悻來了句:“這意思就是說,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唄,誰也沒法中途撂攤子說不幹了唄。”
神棍說:“我建議你們五個人,儘量不要分散,你們現在,可能都是目標。”
因著神棍最後的這句話,炎紅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去睡,又和木代擠了一張床,熄燈之前,再三檢查門鎖,還有窗扣。
木代嘆氣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兇簡要真在附近出現,門啊窗的什麼的哪能擋住它們。”
炎紅砂蔫蔫地爬上了床,過了會說:“我不關燈行嗎?”
木代朝被窩裡縮了縮,拉著被角遮住眼睛:“行。”
說是這麼說,但有光照著,總是睡不踏實,躺了一會之後,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手機,看到羅韌發過來的資訊。
“你們路上儘量拖時間,我很快到。”
我很快到。
她攥著手機,輕輕貼近胸口,想著:要是羅韌在就好了。
曹嚴華和一萬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打包輕車熟路好多。
曹嚴華委託一萬三去跟張叔報備:“我這剛回來又跑路,張叔肯定得把我開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張臉了,三三兄,你去幫我說一聲好了。”
一萬三說:“難道我就敢去跟他說了?他跟我認識的時間更長,罵起我來,更兇殘。”
商討的結果是,兩人寫了封言辭懇切的留言條,拿透明膠粘在高低床的床框上。
留言條上,他們懇請張叔:這趟又溜號,想來房間也是保不住了,但是,請務必把高低床給他們留下,至少回來,還有個躺的地方。
收拾完畢,關燈、屏息靜氣、摸著黑從後門溜出了酒吧,直奔羅韌的住處。
羅韌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他們到了之後出發,鄭伯正幫著羅韌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看到曹嚴華他們,一臉的沒好氣:“我真是不懂你們在搞些什麼,還股東呢,一兩天裡跑了個精光,這鳳凰樓,到底開是不開了?”
“開開開!”曹嚴華忙不迭點頭,還行使了一下股東的權力,“鄭伯,裝修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我會給你發獎金的!我們一定趕回來開業的!”
車子終於緩緩駛出這片古城,曹嚴華倚在後車座上感慨:“我現在感覺我像個成功人士似的,忙的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忽然又想入非非:“小羅哥,我富婆妹妹她們是去採寶的,那第三根兇簡很可能在她們採寶地附近——要是這一趟,能撈點寶石回來就好了……”
又拿胳膊肘搗一萬三:“聽說,寶井裡很多寶石呢,玫瑰鑽啊,貓眼兒啊,琥珀啊,咱要是能撈一筆,回來再在鳳凰樓邊上開個練歌房……”
一萬三斜他:“你還挺樂觀,你覺得是玩兒去的是吧,胖胖,嚴肅點,這種事不好玩,搞不好命都沒了。”
木代她們走的早,又是用飛的,羅韌這邊開車過去,即便馬不停蹄,預計還是要比她們落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路上儘量不休息。
快天亮的時候,曹嚴華看到羅韌疲憊的很,自告奮勇跟他換手開,並且拍胸脯保證自己是有本的。
羅韌將信將疑,但自己確實有些精神不濟,所以讓曹嚴華試開了一段——好像還行,技術不算太好,但能讓車動起來就是勝利。
羅韌說:“我先睡會,你待會換我。”
為了讓羅韌能睡的舒服些,一萬三主動坐到副駕駛座,把後排的空位留出來給羅韌——他自己不會開車,羅韌是主駕駛,自然要讓他儘量休息的舒服些。
一夜趕路,車子已經進了地無三尺平的貴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