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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喜歡我們羅小刀,也別總晾著他,偶爾還是得給點甜頭吃的。”
鄭伯這麼大年紀了,說什麼呢?甜頭?木代有點害臊。
鄭伯倒是循循善誘的:“我也看出來了,你跟羅韌呢,互相都有點意思,但還沒那麼深的感情,這感情啊,就跟種子吐苗似的,剛開始的時候靠栽培,等堅實了,長成樹了,就牢靠了,那時候,你怎麼作怎麼鬧,他都離不開你了。”
木代抿著嘴笑,張叔讓她別端著,鄭伯通篇的大道理,感覺全世界都在教她談戀愛。
“別一開始就作散了,別搞得像羅文淼跟羅韌媽媽似的,一晃一錯就可是一輩子啊……”
木代驚訝:“羅文淼跟羅韌的媽媽?”
鄭伯嘆氣:“不然呢,她說了一句話,羅文淼把羅小刀接回家住了六年。你以為隨便什麼親戚,都有這情分的?”
說到末了,有些酸溜溜的:“我把羅小刀跟聘婷往一塊湊合,可湊了十來年了,就想著,大人的遺憾事兒成在兩孩子身上就好了,誰知道啊……”
他無限唏噓:“半空一個驚雷,把你劈出來了,功敗垂成啊。”
木代笑的肚子都疼了,覷著鄭伯又慢悠悠踱遠,她把服務生的圍裙一解,扔給曹嚴華:“我出去一下,你兜著。”
曹嚴華慢條斯理地把圍裙往腰上系,兩手攥著繫繩的兩頭,怎麼也湊不上,不賴自己腰粗,只怪圍裙的繫繩不夠長。
角落裡有人招呼:“服務員,點單!”
橫豎系不上了,曹嚴華像甩毛巾樣把圍裙甩上肩頭,濃濃的京劇腔:“來咯……”
鄭伯又和張叔說了會話,正準備告別,冷不丁一抬頭,看到羅韌從酒吧後頭出來了。
他嚇了一跳:“你你……不在家嗎?”
鄭伯這反應也太逗了,這麼大個活人就在眼前晃著,居然問他“不在家嗎”,羅韌笑:“我在附近溜了溜,買了點東西。”
鄭伯抓過他就往外推,聲音壓的低低:“去,去,趕緊回去,我……”
說到這,音同耳語:“我把木代忽悠地找你去了。”
這個鄭伯!羅韌哭笑不得,早幾年,年年把他同聘婷拉郎配,現在又換成木代了?
羅韌原路返回,住處距離酒吧雖然近,但還是要過幾道巷子,時間有點晚了,兩邊都在打烊或者打烊中,羅韌遠遠看到木代就在前頭,心裡一喜,旋即又是一怔。
她站在一家川菜館的門口,一動不動,邊上站著餐館老闆,搓著手,手足無措的樣子。
怎麼了?羅韌大步過去:“木代?”
走近了,看的也清楚了,羅韌忽然變了臉色。
木代低著頭站著,頭上、臉上、身上都滴滴拉拉地往下滴油,紅油,不知道是誰,潑了她滿頭滿臉的水煮魚湯料,頭髮上有麻椒粒,肩膀上紅的是辣椒白的是魚片,更叫人心疼的是,她連睫毛上都掛了紅油,不自覺地一直睜閉著眼睛,那是辣椒油,漬進眼睛裡,得多疼啊。
羅韌搶過去,握住她手,問:“怎麼了?”
木代不說話,嘴唇翕動著,像受驚的小獸似的,手冰涼,一直在顫,羅韌掏出手帕給她擦拭,那麼濃重的油膩,雪白的手帕只一抹,全浸透了。
羅韌狠狠地瞪向餐館老闆。
那是個中年胖子,趕緊擺手:“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一直問她,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進去洗洗,她吭都不吭一聲的。”
又討好似的笑:“幸虧,幸虧那桌子客人已經吃了一會了,要是剛上菜那會,油還熱,這麼潑上來,還了得啊……”
羅韌眸光一緊,眼神刀子似的錐向那老闆:“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潑的?”
他終於反應過來,木代站著的位置,距離餐館裡的餐桌有好長一段距離,她腳下紅油和水煮魚的菜料堆了一攤——她被潑之後就沒有挪過步子,她不是無意間被人錯手潑到的。
是有人,專門端了那湯盆,走到她面前,兜頭照臉潑上來的。
☆、第⑤章
問她多少次“怎麼了”,木代都不開口,到末了,忽然腿一軟,險些摔倒,說:“羅韌,我要找個地方洗一洗。”
她好像忽然醒悟過來身上被潑的邋遢,拼命拿手背擦臉,又背過身去避開路人的目光,羅韌拿手帕幫她擦拭,一條髒了,又換一條。
木代喃喃說了句:“你帶好多手帕。”
羅韌沒吭聲,其實很巧,今晚閒逛的時候買的,他平時也不用這個,剛剛無意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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