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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一段供有興趣的親參考。
——凡產寶之井即極深無水,此乾坤派設機關。但其中寶氣如霧,氤氳井中,人久食其氣多致死。故採寶之人,或結十數為群,入井者得其半,而井上眾人共得其半也。下井人以長繩繫腰,腰帶叉口袋兩條,及泉近寶石,隨手疾拾入袋。腰帶一巨鈴,寶氣逼不得過,則急搖其鈴,井上人引絙提上。
☆、第①④章
木代出來之後,跟鄭明山說了一下要做的事。
簡言之,炎紅砂的叔叔炎九霄在五珠村“失聯”了,炎老頭放心不下,但一來自己上年紀,二來眼睛不方便,就想找個功夫不錯的姑娘,陪著炎紅砂一起去。
他把炎紅砂當下一代採寶人培養,多少有歷練炎紅砂的意思,之所以一定要女的,是考慮到同住同行,異性有些不方便,而且,同天底下所有守著漂亮孫女的爺爺一樣,炎老頭也得提防有壞小子打紅砂的主意。
鄭明山說:“哦,行啊。那沒事了,我走了啊。”
他說走就走,木代目瞪口呆的,反應過來之後,小狗一樣在後頭追著:“師兄,你就走啦?你就這樣把我扔了?”
鄭明山停下腳步:“不然還怎麼著?你不是要歷練嗎?不把你扔海里嗆水,你學得會游泳嗎?”
“可是,炎紅砂也沒經驗,我也……半吊子……”
鄭明山更不理解了:“又不是兵荒馬亂虎狼攔路,你自己又不是沒出去過,買張車票,哪都到了,經驗嘛,走著走著就有了。”
“可是……”
鄭明山說:“小姑奶奶,你還像不像習武的人了?就憑你這兩下,別的我不敢說,從街頭打到街尾還是罕逢敵手的。炎紅砂也會幾招三腳貓,你們的戰鬥力比一百塊錢遊川藏的揹包客強多啦,就去個廣西,至於嗎?”
木代臉上掛不住:“那……師兄,你好歹得交代吩咐我幾句。”
就像遊子上路,家人不絮叨點什麼總覺得儀式未盡。
鄭明山哦了一聲,正要說什麼,木代警惕地打斷:“別再說什麼到了陌生地方找飯館旅館車站之類的話了,我做夢都能背出來。”
原來說過的還不能說,鄭明山苦思冥想,頓了一會之後,他伸出肥厚的手掌,很是有愛地拍了拍木代的腦袋。
“有困難找警察,錢省著點花,遇到不錯的男人,想拿就拿下。”
說完了,拎著塑膠袋,踢踏踢踏出去,頭都沒回一下。
木代有些感慨,這寡淡的師兄妹情誼啊,比之舊社會把兒女賣給地主老財當牛做馬的無良爹都不遑多讓。
合浦,五珠村。
要不要跟羅韌說一聲呢,木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說:我又不是追著你去的,我是工作去的,兩回事兒,碰到了呢就打聲招呼,碰不到也不稀罕。
不過,五珠村應該挺小的吧。
她在炎紅砂家裡住了一夜,炎家的傢俱都是老式的,尤其是床,居然三面合圍,睡進去了,再把鉤帳放下,像躺進四四方方的箱子裡。
木代睡不著,想到院子裡走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炎老頭的房裡還亮著燈,走近了,絮絮的聲音傳出來,木頭的鏤空雕花糊紙門即便關緊了還有老大的透風縫,費不了什麼勁就能輕鬆聽到牆角。
“紅砂啊,在外頭千萬要小心,不管遇到誰,都得當成壞人來防,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也要防木代嗎?”
“鄭明山作保,理論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防著總是沒錯的……”
木代嗤之以鼻,連牆角都不屑聽了。
這老頭,還真是沒安全感,不過也對,採寶的人排外,人越多分賬的就越多,因此寧願小鍋小鏟的幹,看誰都像居心不良謀算自家的。
昆明到合浦約1200公里,車程約莫一夜加半個白天,所以,她們第二天中午出發。
兩個人都行李不多,算是輕裝,但心情大不一樣。
木代很警惕,沒人教她怎麼做,但責任使然,無師自通,視線儘量不離開炎紅砂,也會自覺不自覺地看周圍的人,但凡有生人靠近,全身的弦都繃起來了。
第一次工作,她不想搞砸了。
炎紅砂卻心情舒暢,看情形,炎老頭字字懇切的經驗建議,她是全拋到腦後去了。
哦,不對,有一點是照做了。
防著木代。
當然,多半出於私怨,木代踹她那一腳,她後半夜都疼得睡不著呢。
一出門,她就傲慢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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