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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就這樣用網兜兜著,浸在海里?
一萬三斜了他一眼:“找個盆,桶,或者水箱吧,再造個金木水火土的陣,不說能頂十天半月,撐上兩天是沒問題的。”
曹嚴華這才想起羅韌走前吩咐的話:“我小羅哥讓你試船呢。”
是嗎?現場看起來,的確是一片狼藉,兩條船都癱瘓在這,船試不好,連岸都回不去。
一萬三問他:“羅韌知道木代去哪了?”
曹嚴華說:“看起來,好像是知道了……”
羅韌確信自己是聽到了口哨聲了。
說不清遊了多久,口哨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藏在無邊無際的薄霧背後,但方向應該沒錯,隨著他不斷的前行,越來越清晰了。
近處橫著什麼,遊近了看才發現是船槳,羅韌伸手把船槳撥開:木代怎麼了,連船槳都丟了嗎?
只是,沒空去想那麼多了,再一次浮出水面,他終於隱約看到不遠處橫著的孤零零的小船,還有船上坐著的人。
那一口提著的氣終於鬆下來,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胳膊和腿都有千斤重,再也提不起來,身體的痠痛和疲乏鋪天蓋地襲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十米……八米……五米……
終於伸手搭到船,羅韌的身體都有輕微的痙攣了,他額頭抵住船舷,劇烈的喘著氣,胳膊一陣陣發顫。
好一陣子,他才抬起頭看木代。
她一定哭過了,眼圈泛著紅,手裡攥著那個口哨。
羅韌說:“你漂的可真遠啊。”
這是實話,今天海上有浪,小船會不自覺的隨流而飄,又起了霧,可視度比平時低,但是根據最初聽到的哨聲判斷,她這位置不是一般的遠,而且,一般的距離也不可能讓他手腳發軟。
你漂的可真遠啊。
木代說:“又不是我想漂的。”
又說:“你上來吧。”
不是不想上去,現在手足都沒力氣,覺得爬上船都很難做到。
羅韌看了她一會,說:“你下來一下。”
“我不會水。”
“沒事,不會淹到你。”
木代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坐到船舷邊,摟住羅韌的脖子,然後慢慢挪下來。
沒有淹到,羅韌很快就摟住她的腰了,胳膊慢慢收緊,海水浸透衣服,很涼,卻更容易感知到他的身體和溫度,她在海里沒有支點,只能偎依著他。
為什麼讓她下來?
羅韌輕輕湊到她耳邊,說了聲:“對不起。”
有點說不下去,只是摟住,然後把臉埋進她肩窩。
他是真的覺得很對不起,那段時間,和老蚌惡鬥的那段時間,他是真的把她給忘了。
游過來的這一路,海水也許並不很涼,但對他而言,冷的徹骨,他設想了可怕的可能:如果她不是漂走,而是淹死了呢?
她會淹死的,她一定會淹死,因為他忘記她的那段時間,足以夠她淹死好幾次了。
老蚌很重要嗎?那隻畜生很重要嗎?抓不住又怎麼樣?羅韌痛恨自己在那段時間,下意識地把對付老蚌放到了第一位。
木代呢?被他忘記了。
所以重新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有失而復得的感覺。
幸虧,幸虧她沒有出事,幸虧那可怕的假設沒有發生,如果她出事了,真是自己人生中最荒唐拙劣痛悔的一筆,為了一隻蚌,把她給丟了。
木代有點奇怪,羅韌剛剛是同她講“對不起”嗎?有什麼對不起的呢?
羅韌說:“來,上船吧。”
他把她送回船裡,眼神和動作都溫柔,只想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木代問:“怎麼回去啊?”
羅韌笑笑:“先歇會吧,我們不著急,說不定一萬三修好了船,可以過來接我們。最多我帶著船往回遊。”
聽到一萬三的名字,木代一下子想起來了。
“你們怎麼樣了?那隻老蚌呢?”
羅韌說:“沒事了,已經解決了。”
木代長吁一口氣:“嚇死我了,那時候我還以為我要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羅韌笑她:“跟當初我拿刀子嚇你,哪個更嚇人?”
木代說:“不一樣的,那個時候,我雖然嚇哭了,但是沒那麼怕。這次不一樣的,我直接就嚇懵了……”
她瑟縮了一下,垂下頭來,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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