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呢?”
木代先把曹嚴華兇走,滿肚子話,想說又說不出,末了化作一聲嘆息。
她說:“感情的事可真麻煩,我本來以為互相喜歡就行了,原來還有很多很多事要考慮。”
炎紅砂說:“那當然了,感情嘛,當然要千迴百轉、忐忑不安、流淚傷心、喜極而泣,方能修成正果。”
木代白她:“你又知道了,你談過戀愛?幾次?”
炎紅砂不說話了,過了會,慢吞吞回了句:“那人家書上,都是這麼說的,說的不對,能讓出書嗎?”
曹嚴華被木代兇走,一時沒了去處,尋思著羅韌大概也不歡迎他的,於是去找自己的好基友一萬三。
一萬三坐在不遠處,腿盤著,拿著樹枝在沙灘上畫著什麼,曹嚴華知道他是個文藝青年,大老遠就打招呼:“三三兄,你畫什麼呢?”
一時走的得意忘形,腳底下一絆,踉蹌著摔了過去,萬幸的是,一來沙灘軟,摔倒了也不見疼,二是手及時撐住了地,沒有一頭鏟到一萬三的畫作上。
一萬三沒好氣地看趴在自己腳邊的曹嚴華:“路都不會走,起來起來!”
曹嚴華也嘟嚷:“畫的什麼橫道道豎道道斜道道!”
一萬三心裡咯噔一聲,忽然想到什麼,曹嚴華撅著屁股要起來時,一萬三一把摁住他的腦袋。
曹嚴華抗議:“喂!喂!”
一萬三問:“我畫的什麼?”
曹嚴華被他摁的,臉距地不過十多厘米,打眼看去都是被樹枝劃拉地翻起的泥沙,心頭一陣怒:“誰知道你畫的什麼?你怎麼不說把我頭摁倒地裡去看?”
一萬三手鬆了些了,拎著曹嚴華的衣領到稍微高些的地方:“現在呢?”
“橫道道豎道道斜道道。”
一萬三鬆手:“你站起了看。”
曹嚴華嘟嘟嚷嚷站起來,拍著身上的沙,橫挑鼻子豎挑眼地看,時而進幾步,時而歪腦袋。
“樹,房子,海……你畫村子呢?”
是畫村子,他一時鬱悶,所以坐在這裡,一筆一劃,想著小時候村子的樣子。
可是叫曹嚴華給攪了。
一萬三的心砰砰跳,忽然站起身,手裡的樹枝一甩,快步跑向羅韌。
所有人都聚到了篝火旁。
一萬三有些激動,前言不搭後語的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曹嚴華沒聽懂,心說怎麼了啊,離的近當然看不清楚了,犯得著嗎,還得聚眾討論啊。
他漫不經心地聽一萬三說話。
“就好像長城,你從高處,遠的地方看,才能看到那是蜿蜒著的一道防禦體系,但如果隔的近,你可能只會覺得那是相隔不遠的兩道牆……”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那天,在船上,透過水眼往下看的時候,我心裡就有點想法,但是那個時候,老蚌忽然動了,就把這事給忘了……”
羅韌打斷他:“怎麼說?”
“這件事,或許跟漁線人偶的性質是一樣的,海底的那些骨頭,不管是人骨頭還是祭祀的獸骨,也許不是雜亂的排列的,也許那是一幅畫,海底的巨畫,跟漁線人偶類似,描繪了某個兇案的場景。”
海底,用白骨堆列出來的巨畫嗎?
一萬三說過,五珠村世世代代都會祭祀海神,那這底下的骨頭,得有多少呢?水眼確實沒法看到全景,但視線已然不小,如果在那樣的角度還看不到畫的全貌,這畫,又該有多大呢?
曹嚴華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小心翼翼提意見。
“可是,水眼再高一點,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吧,海底下,本來就看不大清楚。”
羅韌說:“那也未必,我們可以拼圖。船在海面上變換位置,水眼每次截一幅圖,然後把一大片海域的圖……拼起來。”
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圖呢?明天就知道了吧。
木代在床上輾轉反側,被子被她拿去蓋老蚌,艙裡只剩了毯子,蓋著總覺得有點冷,身邊的炎紅砂倒是睡的安穩,呼吸勻長勻長的。
駕駛艙睡不下,大家都不大忌諱,所以曹嚴華也住進來,只是打的地鋪,呼嚕震天響。羅韌和一萬三睡駕駛艙,兼輪流放哨。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海浪聲遠遠近近的,又讓她想起羅韌說的那首枕歌。
——今晚睡的是絲綢枕頭,明天出海就要枕著海浪了……
——我問枕頭我睡了還是沒睡……
輕聲門響,木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