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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叫木代。”
萬烽火以更加不屑的口氣回覆她:“等你跟他打過交道之後,再來跟我說吧。”
掛了電話之後,萬烽火小小的追憶了一下往事。
其實神棍一開始不叫他小萬萬的,他叫他小烽烽。
但是後來有一天,神棍忽然鄭重其事通知他:他不能叫小烽烽了,因為自己交了一個好朋友,那個人比萬烽火可重要多了,小峰峰的名字要讓給他。
當時,萬烽火聳了聳肩,意思是隨便,無所謂,反正哪一個都不是自己喜歡的,無非從一個難聽的稱呼換成另一個難聽的稱呼而已。
但是事後一想,真是酸溜溜的: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就不能叫小烽烽啊。
木代和神棍的第一次溝通,以雞同鴨講結束,神棍說:“小口袋我跟你講哦,你如果要問我什麼問題,要拿出切實的事情來,時間、地點、人物、不尋常的地方,這是做研究的科學態度,像你這樣張口就問什麼原本是好人,被附身幹了壞事,這叫什麼問題嘛!”
木代強調:“我叫木代!”
“我不管你是哪種口袋,總之問題不是瞎問的,要基於事實,問出要點,你準備好了再來問我。我現在很忙,要寫書,你以後再打給我。”
還要寫書?木代頓生敬畏之心:果然有學問的人都是任性狷介而又不羈的。
木代把面對萬烽火時的豪情壯志拋到了九霄雲外,很是狗腿地想:小口袋這個名字,好像也蠻好聽的嘛。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一萬三朝霍子紅告半天假,說:“我曹兄在斜對面的飯館找了份工作,頭天上馬,我得去架架勢。”
果然遊手好閒不是長久之計,出來的日子久了,還是得考慮生計的,麗江的飯館酒吧多,隨時招工,隨時走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霍子紅說:“那是得去看看的,看看有什麼幫得上的。”
一萬三點頭如搗蒜,三兩下喝完碗裡的粥:“那我先過去了,他第一天上班,可能事情還挺多。”
他一陣風樣旋遠。
木代憤憤不平:“飯館打工,又不是皇帝登基,能有多少事?一萬三擺明了逃避工作。”
霍子紅笑笑:“那個曹嚴華是你朋友,木代,你中午過去吃個飯,也給人捧捧場。”
這就是她的紅姨,溫婉和氣地挑不出錯,貼錢給騙子一萬三,對遠道而來滿嘴跑火車的曹嚴華也是週週到到。
紅姨怎麼會是壞人呢?
木代咬著筷子頭:“紅姨,那個李坦啊,就是我跟你提的那個李坦啊……”
霍子紅從碟子裡拿了個煮雞蛋,在桌角輕輕磕破,然後在桌面上碾啊碾的把蛋殼揉碎:“嗯?”
“痴情!”木代盯著霍子紅的臉,“他一直把李亞青的照片放錢包裡,紅姨你知道嗎,李坦一直沒結婚,他為了查李亞青的事經常告假,被單位給開除了,只好開了家小商店,生意也不好,那麼早就長白頭髮了,背都佝僂了……”
霍子紅手上輕顫了一下,然後說:“哦。”
木代沒有漏過這個細節,心一橫,決定再加點料:“我看著心裡可難受了,你想啊,一個大男人,已經老了,一事無成,心心念念一樁二十年前的案子,這得多長情的一個人啊。他還跟我說……”
她聲情並茂的:“他還說,一定要查出兇手,不然死了之後,都沒臉去地下見李亞青,還說,我這輩子,如果只能做一件事,那一定就是這件……”
霍子紅把筷子輕輕擱到桌面上,說:“頭有點疼,我回房躺會,張叔,你收拾一下。”
木代繼續咬筷子頭,眼睛滴溜溜的,霍子紅走了之後,張叔說她:“小老闆娘,你今天怪里怪氣的。”
近午飯的時候,木代去了曹嚴華打工的聚賢樓。
這樓盤的是當地老房子,裝修的古色古香,服務員也是一副短打,頭戴氈帽,胳膊上還搭條白毛巾,見人先鞠躬:“客官,裡面請。”
曹嚴華頭天上班,打工的熱情顯然旺盛,聲音都比別人高八度,端著菜邁著翩翩步,一聲“來咯”餘音繞樑久久不絕。
他一腔熱情地引著木代上二樓:“木代妹妹,我跟你講,臨窗絕佳位置,俯瞰整個麗江,一般人都不讓坐的,我跟其它服務員說了,給我師父留的……”
說到這壓低聲音:“木代妹妹,你考慮考慮,收我為徒,這頓我請。”
木代的回答是兩個字:呵呵。
曹嚴華顯然深諳這兩個字的弦外之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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