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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這樣一個徒弟也不錯嘛。
木代一直轉到了小商河鎮子郊外,遠處連綿的沙丘圍擁著一條進出的公路,木代向人打聽:“怎麼沒看見駱駝呢?”
那人笑的差點抽抽:“姑娘,什麼年代了,誰還養著駱駝玩兒啊。駱駝都在旅遊景區,中衛沙坡頭那,或者沙湖。”
闔著有駱駝的地方距離小商河還好遠,羅韌那語氣,還“有空騎駱駝”,說的跟駱駝就是他家養的一樣。
不過,木代的這股子氣,剛回到旅館就散了。
羅韌讓人給她房間裡送了個加溼器。
嶄新嶄新,應該是現買的,木代依著說明書裝了水插了電,加熱沒多久,柔潤的蒸汽就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木代盯著蒸汽看了好久,一股子士為知己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一定要幫羅韌做些什麼才好。
旅館離著羅韌家的確很近,窗簾一撩,隔著不遠,就能看到那幢在小商河鶴立雞群的宅子。
這一晚上,木代把簾子撩了八遍不止:羅韌家來個賊也好啊。
撩到最後一次時,有輛車在門口停下,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看著面生,這是誰呢?
木代心裡一動,想起了羅韌的那句“別太相信別人了”,這個“別人”,也包括他自己嗎?
論理呢,如果是朋友,是不應該偷偷摸摸去刺探別人的秘密的,但是……
她跟羅韌,也沒那麼熟啊。
木代圍著屋子轉了好幾圈,大門緊閉,敲門也沒個合適的理由,還是老法子吧。
這邊的屋都是泥夯的牆,上牆簡直輕而易舉,而且晚上風大,掀蓋撼窗的咣咣噹當,尤其容易掩蓋異聲。
木代很快就到了高處。
幾扇窗戶都看了,難免失望,客廳的窗子應該對著院子,而這面是後牆,都是臥房和洗手間,而且,為了避風,這裡的窗戶是常年關著的,隔音效果也好,即便能看到人,聲音也聽不到的。
悻悻的正準備下去,忽然有人開門進來。
是那個女人和聘婷,羅韌也在,那個女人換了身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笑著吩咐了幾句,就和羅韌帶上門離開了。
木代想起來了,應該是羅韌提過的那個定期幫聘婷檢查的護士。
其實如果是在之前,聘婷洗澡的時候,那個護士是全程跟著的,但自從聘婷有了異樣,羅韌就極力避免任何無關的人跟她獨處。
洗手間裡,只剩了聘婷一個人,她還是那副沉默而木然的樣子,先開啟了立式淋浴房裡的蓮蓬頭,然後一件件地脫衣服。
好像有點……非禮勿視了啊,木代把目光移開,一顆心跳的砰砰的。
聘婷的身材可真好啊。
還是不看了吧,木代吁了口氣,身子在牆面上轉了半幅,換了個方便下去的姿勢,換手的時候,無意中又看向窗內。
聘婷似乎是忘了什麼東西,開啟淋浴房的玻璃門出來取,身子微側,曲線極美的,白皙光潔的背上滾落一粒粒晶瑩的水珠。
木代的眸光忽然收緊,聘婷的後背上,那是……
羅韌沉默著聽木代講話。
木代有些激動,身上沾了不少土灰,但是聲音卻相對低,像是怕被誰聽見:“只有一兩秒,很快,在背部的面板下面,忽然間凸起,那個形狀……”
她猶豫地伸出手,指了指牆。
循向看過去,是自己列的那張表,“嫌疑人死狀”一欄。
“就是那個形狀。還有……”
就在那一兩秒內,凸起的面板之上,並不是平展的,血管裡的血,忽然間紅的奪目,透過面板,形成了一個筆畫極細的形狀。
木代找來紙,畫給羅韌看,是一個被拉長了的s形狀,左邊加了一小撇。
這像是一個字。
羅韌開啟電腦,搜尋了幾下,頁面在螢幕上頓住,他招呼木代過來看:“是不是這個字?”
木代連連點頭。
頁面是“刀的字形演變”,從甲骨文,歷金文、篆文、隸書、楷書,直到現在的標準宋體。
木代畫出的形狀正是第一個,甲骨文的“刀”字。
上古時候的《彈歌》,甲骨文的“刀”字……
羅韌忽然問她:“還記不記得,殺人現場,被線牽出的人偶,總有一個人是拿刀的?”
記得,場景是一個人手捂著臉,像是在躲,另一個人手裡拿著刀,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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