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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方,貼切到讓一萬三無話可說。
他垂死掙扎:“可能她對咱們,另眼相看呢?”
曹嚴華此際,真是分外牙尖嘴利:“為什麼?看上咱們的色了?”
這一句忽然提醒了一萬三,他直愣愣冒出一句:“只有咱們倆沒攻擊過她。”
曹嚴華沒聽明白。
一萬三說:“你想啊,炎老頭跟野人那頭是有血仇的,咱們到石屋的時候,小老闆娘正跟野人打的你死我活,紅砂拿鐵鍁去鏟,被掀開了,羅韌打了她兩槍,但是!”
說到這裡,語音加重,看曹嚴華,那眼色的意思是:你懂了嗎?
曹嚴華聽懂了:“但是,咱們兩個,由始至終,都對她,表示了……友好?”
如果不攻擊就算作友好的話。
想想也對,他們兩個自始至終,都沒對野人做過什麼,連野人身上的毛都沒薅下一根,而且,被抓進山洞之後,一直睡的那麼規矩,即便被尿憋的沒法,他還一度,對著野人露出了真誠的善意的微笑。
是這個原因嗎?
曹嚴華看一萬三。
一萬三說:“曹兄,這可能是咱們的機會,如果她回來沒攻擊咱們的話,咱們就繼續友好,友好到她昏了頭……”
曹嚴華重重點頭。
四兩還能撥千斤呢,說不定,降服這個野人,就要靠他和三三兄了!
木代等到心焦時,羅韌終於出現。
她長長舒一口氣。
羅韌有些擦傷,幸好都沒大礙,木代取出酒精棉球給他擦傷,羅韌伸手去接時,忽然愣了一下。
他伸開手指去看,右手的手指上,沾了些……
像是樹脂,胭脂色,如同琥珀。
木代也看到了:“這是什麼?”
羅韌簡略說了一下在山洞發生的事,炎紅砂驚的險些跳起來:“你也見到了?是……鬼嗎?”
她急急把自己看見的說了一遍。
羅韌好笑:“哪有什麼鬼,我把她扔開的時候,她可是有重量的。”
木代想拿過他的手看,羅韌迅速避開:“別碰,可能有毒。”
木代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什麼,從衣服口袋裡,翻出那塊從野人身上拽下的胭脂琥珀。
羅韌接過來,湊到手邊比對著看:“顏色一樣,只是這一塊是硬的,但是我抓住那個人的咽喉時,那塊琥珀是軟的,像是有溫度……”
炎紅砂忽然尖叫:“看!羅韌,你看!”
不需要她提醒,每個人都看到了。
當胭脂琥珀靠近時,手指上沾到的那一層,有了微微的顫動,向著琥珀吊墜的方向。
像是磁鐵吸附,又像是雨天裡,玻璃上小的雨滴忽然被吸附到大的水珠裡去。
羅韌手上附著的那層琥珀不見了。
木代頭皮發緊,一巴掌打掉羅韌手裡的胭脂琥珀:“別拿著!”
她居然貼身藏了那麼久,這個東西居然是能動的。
羅韌看掉在地上的琥珀:“包裡還有水嗎?拿一瓶出來。”
木代急急翻出一瓶,擰開蓋子,羅韌很小心地拎起琥珀的黑絲絛掛繩,把掛墜扔進瓶口裡。
撲通一聲,沉底,水的折射關係,從外頭看,像是一隻放大的血紅色的眼睛。
要用水來裝……
木代和炎紅砂對視一眼。
果然,羅韌接下來說:“你們還記不記得,第一根和第二根兇簡,都曾經以外力構築過一些場景?第一根是漁線人偶,第二根是海底獸骨堆砌成的巨畫。”
炎紅砂點頭:“你的意思是,這第三根,也在哪裡畫了畫兒,只是我們暫時沒找到而已。”
羅韌說:“如果我們一早就已經找到了呢,只是沒想到而已。”
木代奇怪:“找到了?”
這一路上,有看到畫嗎?
羅韌撿起一根樹枝,用手理平面前的泥地,畫了幾道。
堆堆疊疊,像亂作一團的繩子。
羅韌說:“起初我沒有想到,但是在山洞裡,和那個人過招的時候,她脖頸處的胭脂琥珀忽然發出瑩瑩的光,現出這樣一個字來。”
木代有些難以置信,這也叫字?
“第一和第二根兇簡,都涉及到古體的甲骨文,所以我閒著的時候,搜尋著看了一些甲骨文字,對其中一些,印象很深刻。這個字,看起來亂七八糟,但是,可以拆成三個部分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