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醫生說,木代已經陷入昏迷,腦部有外傷,但是ct掃描沒有大的腦挫傷和顱內血腫,暫不確定是否需要開顱,用藥觀察的同時,希望等待病人自行甦醒。
給不了確切的訊息,因為那是大腦,人類最無法理解最複雜的器官,有些人被轟掉了半個腦子還能生活如常,有些人稍稍撞了一下就永不甦醒。
就好像有些女人生個孩子像下蛋一樣容易,有些女人就能因為難產送命。
科學發展到今日,上天入海,卻還是解析不了人類自身。
警方則懷疑是蓄意謀殺,因為木代體內有可以引致昏迷的藥物殘留,同時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
但醉酒肇事者辯解說,這是自殺,他是喝了酒,反應遲鈍,但不至於神志不清——那個女孩是自己出現在車前的。
……
各有各的說法,一句句都在耳邊飄。
一個小時之前,張叔衝他發了很大脾氣,問說:“羅韌,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木代跟著你,給你幫忙,出這麼大的事?”
其實事情不能怪羅韌,木代忙鳳凰樓的事,也不能算給羅韌幫忙,但人就是這樣,出了事,怒火不一定直接指向兇手,卻往相關的人身上撒。
——如果不是做了你女朋友……
——如果不是一早去找你……
追根溯源,連認識他都是錯。
羅韌一句辯解都沒有,他只覺得煩,甚至記不清是誰把張叔勸走了的。
他只記得醫生的話:沒腦挫傷,沒血腫,等待病人自行甦醒,醒了問題不大,如果不醒,就很難說了。
他只想在這等著。
走廊裡響起腳步聲,間雜著聘婷不耐煩的嗯啊聲。
是鄭伯。
鄭伯呵斥著聘婷,讓她別耍脾氣,然後在羅韌邊上坐下來,張了幾次嘴,無從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還是或多或少為自己撇清。
“羅韌哪,我是真不知道那個連殊小姐會這樣……”
羅韌不想聽:“交警那邊怎麼說?”
鄭伯定了定神:“好像說,做了事故現場還原什麼模擬,說是,如果真像司機說的,木代是自己站起來,然後被撞飛的,那麼大的衝力,當場死亡也是有可能的,他們覺得有點不對……”
似乎有什麼弦外之音,羅韌抬起頭來:“什麼意思?”
“他們推測,木代當時,自己是有了一些防備……哪怕不是防備,也一定是做了緩衝……”
但這種緩衝,類似於半空猱身,普通人是一定做不到的,鄭伯當時聽了,趕緊說木代從小練武,對方聽的一陣唏噓,說習武之人確實不一樣,即便當時意識模糊,肌體反應也遠遠超過了常人。
是嗎?羅韌心裡找回飄渺的一絲安慰。
鄭伯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麼,小刀,你先回去休息,這裡有醫護人員守著。我聽說老張頭跟你發火了,探視的話一定不會讓你最先進去……”
羅韌打斷他:“我就想在這待著。”
鄭伯嘆了口氣,聘婷又開始鬧了,帶著哭音,想睡覺的厲害。
羅韌說:“你先帶聘婷回去吧。”
快黎明的時候,羅韌收到曹嚴華的電話,鈴聲一聲賽一聲的響,十萬火急。
他居然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出來的護士指著他的衣兜,他才醒悟到是電話來了。
接起來,曹嚴華急吼吼的。
“小羅哥,你快來,我們找到連殊了……”
連殊?
羅韌的眸光霍然一緊,整個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曹嚴華截到連殊,多少有點撞大運。
他想著,如果連殊是在當天早上拜訪鄭伯時感應到第三根兇簡繼而被影響神智的話,那麼她的一系列謀算,都是倉促之間進行的。
鄭伯提過,木代去找連殊,距離連殊前腳離開,並不差很長時間。
害人的人想逃亡,總得收拾一下,連殊的家業都還在,全盤拋卻的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她那標價十八萬八的心頭好,她捨得說扔就扔?
她很可能會回店裡。
所以曹嚴華當機立斷的,就在通往店裡的幾條小巷道里巡來蕩去,凌晨之前,古城安靜的了無人聲,曹嚴華耐著性子等,直到連殊的身影出現在空無一人的巷道里。
她像喝醉了酒,搖搖晃晃,曹嚴華心裡緊張,摸了塊磚頭過去,一把就把她放倒了。
連殊倒地的時候,一聲悶響,曹嚴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