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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的可能性很大,他打著呵欠起來,摸著了錢包之後才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快遞員。
跟順豐申通圓通韻達都沒關係,來自萬烽火的,高階快遞員。
馬塗文的腦神經還在啤酒花裡浸泡,問:“你來幹什麼?”
對方把檔案袋遞給他:“請拿好,我需要拍照,證明檔案交到你本人手上了。”
馬塗文驚訝:“為什麼我要檔案?你這不是強賣嗎?”
對方沒理他,迎著酒氣手機舉高:“來,站直,笑一個。”
馬塗文咧嘴一笑,醉眼迷濛。
快遞員離開之後,馬塗文拖著步子往屋內走,一邊走一邊伸手往檔案袋裡掏,希冀著能掏出個包子,或者熱騰騰的煎餅卷油條。
檔案袋的口拿反了,一張照片掉出來,正落在馬塗文的腳邊。
他歪著腦袋,低著頭看,一個頂好看的姑娘,衝著他甜甜的笑。
哦,他想起來這是誰了。
他大喇喇踩著照片走過去,拖鞋底在姑娘的笑臉上留下老大的鞋印。
馬塗文打著呵欠,暈著頭,大著舌頭給羅韌打電話,說,羅韌啊,你要不要來一下,可能找到你女朋友了。
羅韌問了什麼,他沒聽清楚,早晨的空氣忽然攪動他惆悵的心事,兩行情淚下來,他回答羅韌:“八美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然後一頭栽倒,趴進滿地狼藉。
醒來的時候,看見羅韌坐在沙發上,手邊放著檔案袋,還有那張撿起來,擦乾淨鞋印的照片。
馬塗文搖搖晃晃,想起身,腿使不上力,索性手腳並用爬過去,一把抱住羅韌的小腿。
羅韌抬眼看他。
馬塗文說的悲憤:“羅韌啊,你別找你女朋友了,女人都靠不住,嫌東嫌西,說走就走,我們兩個人過,我跟你,肝膽相照,白頭偕老……”
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全蹭在羅韌的褲子上。
下一秒,羅韌揪住他的衣領,一把拎起來,往衛生間拖。
馬塗文掙扎:“哎哎,羅韌,羅韌,白頭偕老……”
進了洗手間,羅韌把馬塗文的腦袋摁進洗手池,籠頭一開,冷水噴湧而出,馬塗文天靈蓋的皮像是倒卷,一個哆嗦,一劑叫清醒的針劑衝心洗肺,直達腳心。
五分鐘後,他拿毛巾抹擦著頭出來,衝著站在外頭的羅韌尷尬的笑,髮梢一直往下滴水珠子。
羅韌沒理他。
馬塗文自己找話說:“我想起來了,其實我見過你女朋友,不就是那個戴小貓頭手鍊的姑娘嗎,她上次來找人,你這次又找她,你們找來找去找著玩嗎?”
原本是想說個笑話緩和氣氛,說完了才發覺不合適,只好自己乾笑。
又繼續找話:“你是不是跟她家裡人關係沒搞好?她家裡人把她帶走了,都不告訴你?”
羅韌說:“我先走了。”
馬塗文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空落又無聊,女人走了,朋友也走了,他的個人社交關係除了這種乾脆生硬的來來去去,就沒有更穩固一些的嗎?
腿一軟,跪倒在地,膝蓋抵在一個喝空了的啤酒罐子上,罐身凹下去一個空。
馬塗文喃喃的說:“羅韌啊,你可真不像追著姑娘到處跑的人。”
腳步聲響,羅韌又回來了,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
馬塗文挑釁:“怎麼著,又想回來跟我過了?”
羅韌笑了笑:“大家認識很多年了,有句話跟你說。”
馬塗文昂著頭聽。
“大花蚊子,你是真沒有什麼唱歌的天賦。人呢,浪費一兩年去追求實現不了的東西叫任性,浪費再長時間就叫愚蠢了。八美人不錯,守了你挺長時間,別總讓她心裡不踏實。”
馬塗文昂著頭,胸口起伏的厲害。
羅韌起身向門口走。
後頭扔過來一個啤酒罐子,砸在肩上,並不疼,馬塗文在後頭嘶吼:“你懂個屁,你懂什麼叫夢想嗎?啊?”
羅韌沒回頭,下樓的時候,他聽到馬塗文近乎嗚咽的嚎哭聲,想著:他和八美,應該會沒事的。
但是,自己和木代呢?
資料夾裡,除了木代的照片,還有一張萬烽火那邊的人偷拍到的,在一傢俬人心理會所外頭,霍子紅坐在花園的鐵欄邊上,低頭抽菸,張叔站在一旁,臉色愁苦的像在嘆氣。
這家人做事,很不地道。
當然也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