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
羅韌打斷她:“你不用提醒我,怎麼做我心裡有數。”
他扶著霍子紅站起來:“我會先過去看看,有事再聯絡你。你也不用太緊張,木代的性格你知道的,她可能是突然之間知道訊息,冷靜下來之後,會沒事的。”
霍子紅茫然站了一會,有一些意識漸漸迴歸。
從前,好像是看過防艾滋的宣傳片的,怎麼說來著?
是有潛伏期,平均好像是十來年,但是木代已經差不多24歲了。
還有,艾滋病好像會破壞肌體的免疫系統,患者抵抗力會很差,但是木代身體一直很好,而且因為習武的關係,很少生病。
她吁了一口氣,覺得過去幾分鐘,自己好像突然被人拎起了倒轉,頭朝下,思維都混沌不請,但是現在,又正過來了。
她尷尬地朝羅韌笑:“人就是容易自己嚇自己。”
羅韌嗯了一聲,看了眼吧檯後頭的鐵藝掛鐘:“時間差不多了,我帶聘婷先回去。”
他轉身離開,才走了兩步,霍子紅在後頭叫他。
羅韌回頭。
霍子紅說:“羅韌,你都不慌的嗎?”
霍子紅在腦子裡蒐羅著認識羅韌以來對他的種種印象,他發過怒,也曾言辭激烈,但說實在的,出了那麼多事事,還真的沒見羅韌慌過。
你都不慌的嗎?
羅韌回答:“慌有用嗎?”
木代恍恍惚惚掛了電話,信步就往一個方向走,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她好像是跟著人在走的,隨便揀一個,跟一個,跟丟了就再撿一個,機械地跟著,至少是在動的。
艾滋病,字眼聽到過很多回,但她並不關注,只知道是世紀絕症,好像會透過濫交、血液和母嬰傳播。
好不容易想從頭來過,鼓足勇氣燃起希望那麼難,澆滅卻很容易。
眼淚慢慢流下來,她迎著風去擦,想著:不要生病好不好?
又覺得,這種事是不能控制的,仇怨尚可化解,但這種冰冷無情侵入身體的東西,怎麼打都打不過的。
她大口大口吁氣,提醒自己冷靜。
只是一個老太婆的話而已,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也許應該先去醫院查一下,說不定自己並沒有被傳染呢?
如果真的傳染了……
奇怪,這一次,心情反而回落了。
如果真的傳染了,這一生可能很快就要畫了句點了,好像也並沒有那麼可怕,雯雯八年前就去了,她已經多得了好多年啊。
她雙手慢慢插進兜裡,想著從前看過的墓園,千篇一律形狀的墓碑,上頭打個名字,加個生卒年。
如果要寫生平小傳呢?
幼時被母親遺棄,少年時過失,密友亡故,精神狀態失衡。習武八年,愛過一個人。
風吹過來,揚起她的頭髮,遮住了眼。
真他媽真是過了一個特別單薄的人生,沒有成就,也沒做過什麼貢獻,來這世上一遭是幹什麼呢。
她惡狠狠踢飛腳邊的土坷垃。
土坷垃半空就解體了,土屑亂飛,前頭走著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走的更快了。
幹嘛?怕她搶劫?
木代回頭看,燈光亮處已經被拋在後頭了,不知道跟的這是第幾個,是誰,居然走到郊區來了。
遠處黑漆漆的,有錯落的小房子,右手邊就是田埂了,風吹著夜晚的稻禾,禾身上下起伏,發出沙沙的聲音。
真是很有恐怖和犯罪片的氛圍。
木代停下腳步,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拂到耳後,前頭的那個人越走越快,再走一段,忽然轉向下了田埂,急急在稻禾叢中穿行。
這是幹嘛?約會?
木代朝那個方向看,有什麼東西突兀立著,像是騰空的馬。
稻禾地裡,有騰空的馬?木代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她想了想,從這邊的田頭下去,向著那個方向過去。
走近了,發現真的是。
下頭是個圓的大水泥臺子,上頭是個馬形的雕塑,腦袋的形狀有點奇怪,剛剛的那個人,正打著手電,跪在水泥臺子下,抖抖索索寫著什麼,聽到動靜,尖叫一聲,手電慌慌打過來:“誰?誰!”
燈光刺著眼睛,木代伸手去遮。
聽到那人“咦”了一聲,說:“你不是那個……服務員嗎?”
木代垂下手,走近了看他。
想起來了,是昨兒那個胖胖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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