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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韌笑起來:“木代,我教你一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木代抬眼看他:“什麼意思?”
“別想著自己是個罪犯,先入為主你就會忽略很多重要細節。我是之後才來的,不可能知道詳情,當天的事情,要靠你去分析回憶。”
他取出那瓶白酒,也不用開瓶器,桌角一磕磕掉瓶蓋,拿了一次性的杯子,倒了十個小半杯,又掏出手機,調到秒錶。
“咱們來做個遊戲,你現在為自己辯護,你就想著自己是被陷害的,要盡力為自己開脫,給出讓人信服的理由。兩分鐘一條,時間到了,想不出來,就喝酒,一條都想不出來,那行兇的就是你。”
他撳下開始,2分鐘倒計時,上頭的數字開始瘋狂變換。
木代用了好一會兒去消化他的話,沒來由的緊張,目光觸到羅韌的,他神色凝重,催促她:“趕快!”
連這語氣都加重她緊迫感。
木代嘴唇發乾,兩隻手捻在一處,腦子裡飛快在轉,但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為自己辯護,給出信服的理由,信服的理由……
一杯酒遞到面前,已經到時間了?
羅韌說:“喝酒。”
只好接過來,一口燜掉,白酒不比啤酒,一口下去辣勁衝頭,燻的眼睛都辣辣的。
2分鐘,再次倒計時。
信服的理由,要信服的理由,她有什麼理由呢,對方有兩個證人,警察說了,兩個人互不相識,不存在串供的可能性,再說了,那兩個人也不認識她,無怨無仇的,有什麼理由要誣陷她呢?
她神思恍惚著,直到一杯酒又遞到跟前:“喝掉。”
只好喝掉,抬眼看羅韌時,他一點表情都沒有,說:“想不出來,那就是你了。”
不知道是酒勁還是怨忿,木代覺得羅韌分外不近人情。
她說:“不是我。”
“古代好多被拉上公堂的人都講不是我,一頓板子下去都畫押了。”
畫你媽的押!
木代一巴掌拍在桌上:“說了不是我!”
拍的重了,帶翻一盆拌菜,拌汁濺到羅韌身上,羅韌皺著眉低頭去看。
木代覺得委屈:“我沒有那麼多晚上往外跑的人格。不管何醫生說我是兩重還是三重,我自己一直在調整。我把它們都壓住,我沒有病,不會三更半夜跑出去殺人。”
說完了,秒錶又到了時間。
她氣的自己去拿酒,剛要捱到,羅韌手快,直接拿開。
說:“這個算一條。”
又指衣服上的汙漬:“你要負責洗了。”
木代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2分鐘,又倒計時。
這一次,她努力冷靜,蹙著眉頭去想。
“我跟那個張通不算認識。我沒有理由要殺他,無怨無仇的,我沒有動機。哪怕又退回到從前,何醫生說的那個,木代2號,她也只是在我性命攸關的時候出現,張通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打也打不過我,他不可能威脅到我的。”
羅韌點頭:“這條說的有點含量。”
“不過明明可以分兩條的,你為什麼要一條都說了,倒計時,再想新的。”
木代被他一噎,腦子不覺就漿糊了,兩分鐘倏忽而過,只好又喝一杯。
她實在想不出來了。
羅韌問:“確定沒有了?”
她點頭,確定。
“如果我說出來,你是不是喝?”
“喝。”
羅韌想了一會:“馬超和宋鐵,雖然初步調查說兩個人並不認識,但是很多時候,有一些隱秘的關係或者交集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很多特別容易下定論的絕對的事情,反而最有可能不絕對。
木代無從反駁,喝酒。
“張通那裡,也可以入手調查。他有沒有什麼仇人,如果是仇人作案嫁禍,不可能攀扯進來一個毫無關係的。你是不是跟張通同時出現過,或者相處過,被那個人看到,有機可乘。”
木代只好喝酒,小口小口的抿。
羅韌看她:“醉了?”
她搖頭:“一點點暈。”
“知道你酒量好,張叔說了,你拿酒當飲料喝的。一點點暈正好,適合睡覺。”
哦,睡覺。
木代站起來,找了皮筋紮了頭髮,漱了口擦了臉,又深一腳淺一腳回來。
沒醉,但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