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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要給他們開個殺身成仁的動員大會?
羅韌說:“邊吃邊談吧。”
一萬三不幹:“你先說。”
也行,羅韌並不堅持:“昨天晚上,你們都睡了,我和木代聊了一下,聊到獻祭。”
果然講到獻祭了,一萬三有點緊張。
“你們說,如果我真的自殺,獻祭給鳳凰鸞扣的,到底是什麼?”
一萬三沒吭聲,倒是炎紅砂答了:“命唄,不是說,獻的是最寶貴的東西嗎。”
“命為什麼最寶貴?”
這要怎麼答啊,炎紅砂莫名其妙:“這不明擺著嗎,沒了命,什麼都沒了啊。”
“是,你惜命,是因為命代表很多東西,人生、愛情、友情、家庭、孩子、無數可能。”
“死了的話,獻祭給鳳凰鸞扣的,就是這些。也不止,還有血、以及一具會腐爛的身體——這就是鳳凰鸞扣想從我們身上拿的力量。”
好像就是這麼回事,炎紅砂想了想,點頭。
羅韌微笑:“那我都給它。”
短暫的靜默之後,曹嚴華一下子急了:“小羅哥,不是說好了不死的嗎?”
羅韌說:“你別急啊。”
“我給它的,比它想要的要多的多,我給它活的命、熱的血、跳的心,還有儘可能長的一生。我這一生,活著的話,有頭腦、精氣、力、朋友、源源不斷的能量,難道這些,不如死了之後腐爛的一堆肉和骨頭嗎?”
這……這什麼意思?曹嚴華半張了嘴,琢磨出了些別樣的意味。
一萬三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羅韌大笑,隨手一拋,如同幻象裡的梅花一趙,把布包著的木簡和金澄色的鳳凰鸞扣咣噹一聲扔到桌上。
“我一直覺得,這個鳳凰鸞扣,對比兇簡,未免太沒用了。然後,看著這堆東西,我忽然想明白了。”
他拿起一根木簡,看了看,突然之間,如同拋垃圾一樣,往邊上一扔。
曹嚴華著急:“哎哎,小羅哥,好不容易挖來的,別摔壞了。”
說話間,趕緊起身,屁顛屁顛去撿,木代看著他笑,繼續為自己卷早餐餅,往攤開的薄餅裡放雞蛋皮、黃瓜絲、肉鬆、培根肉,順便刷點燒烤醬,卷的仔仔細細。
羅韌說:“七根兇簡,指的是七道戾氣,不是這七塊木頭。同樣的,鳳凰鸞扣,不是指這些破銅爛鐵。”
曹嚴華剛撿起木簡,咣噹一聲,一隻鸞扣又扔了下來。
怎麼說是破銅爛鐵呢,幾千年的文物啊,就這麼皮球樣摔,可把他心疼壞了。
一萬三盯著羅韌看:“那真正的鳳凰鸞扣,指的是什麼?”
羅韌抬起頭,一張張的臉看過去,目光交匯,微微一笑:“我們。”
“這些都是意向,我們才是真正的鳳凰鸞扣。”
“獻祭給鳳凰鸞扣,如同戾氣附著兇簡,只不過是把力量讓渡到這些青銅器上,雖然同樣奏效,不覺得心有不甘,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正忙著擦拭鸞扣的曹嚴華不動了,炎紅砂攥緊面前的餐巾,手有些抖,只有木代吃的不緊不慢,偶爾眯著眼睛對著陽光,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一萬三嘴唇發乾,喉結滾了幾下,問他:“所以,最終怎麼樣封印兇簡?”
羅韌也看著他,說:“好辦。”
“引七根兇簡上身,我們,五個人,活著,封印兇簡,做會呼吸的、能講話的、長命百歲的,鳳凰鸞扣。”
☆、222|第|③?章
有那麼一段時間,沒人說話。
一萬三開始吃東西,一個包子接著一個包子,好像肚子裡塞嚴實了,腦子才能開始運轉和思考。
問羅韌:“這個法子……保險嗎?”
“當然不保險,我只是從‘死’和‘沒希望的活’這兩種選擇裡,又開了一條道,就好像無路可走的時候,往下打了個地洞——走不走得通,安不安全,誰也不知道。所以,我不幫你們做決定,你們自己拿主意,搏還是不搏。”
要搏的話,也就是這幾天,如果等兇簡脫困了才決定,又要重新費一番收伏的功夫,還指不定下一回,能不能這麼順利了。
炎紅砂皺著眉頭:“可是,我們過幾十年就會死的啊,那時候,兇簡怎麼辦呢?”
羅韌指了指桌上的木簡和鳳凰鸞扣:“不是剛好麼,老死也是死,正好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