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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六根兇簡到了。
迴避不了的命運……也到了。
☆、尾聲
這個晚上,氣氛凝滯到真的像是戰前。
羅韌利用網上的衛星地圖,大致攏出了鳳子嶺的高空地貌,鳳子嶺形似巨大的鳳凰鸞扣,其實並不確定這地勢是否也隱隱帶有封印的力量——但既然要在這裡做最後一搏,自然還是遵循古制以來的某些原則,比如中軸對稱、方正嚴整,最終選定的是鳳子嶺中心地帶,也稱“嶺眼”。
他教神棍使用電擊槍:“選那裡,還有一個原因,萬一出現最壞的情況,我們壓伏不住體內的兇簡,轉而行兇的話,待在偏僻的地方,總比在人多的地方要穩妥——你要做個決定,是電暈了綁起來,還是……清理。”
邊上的曹嚴華聽到“清理”兩個字,一顆心沉到胸腔發悶,拉一萬三到邊上問:“至於嗎三三兄,至於要‘清理’嗎?”
一萬三沉默了一下,說:“我聽起來也怪怪的,但羅韌考慮的確實周到,萬一結果不好,五個人身上有七根兇簡,誰知道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還是那句話,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吧。”
會變成什麼樣子?有那麼一瞬間,曹嚴華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幀幀詭譎的畫面,四寨山裡,那個喉頭處蒙著胭脂色琥珀的、滿頭白髮四肢爬行的女人,還有項思蘭變了形的胸腔,森森的肋骨,拱衛著一顆看得見的、跳動著的心臟。
神棍不想學:“還是別吧,刀槍哪能往自己朋友身上招呼呢?”
羅韌回答:“誰知道那個時候還是不是朋友了。”
就好像當年的羅文淼,在某個時間節點之後,依然會走、會呼吸、會穿衣睡覺,但再也不是自己的叔叔了。
第二天一早出發,天氣不好,霧裡帶濛濛的雨,退房的時候,羅韌聽到前臺的服務員互相聊天,說是北方到底是冷的快,立秋之後,一場雨一場寒,最高的山尖尖上,說不定都有雪了。
那雪蓋在山上,開始只有絨線帽上的球球那麼大,然後變成小三角錐,循著冬天的節氣一直往下生長,最冷的時候,漫山遍野,而等到雪全部化掉,一年也那麼悄然過去了。
路上,羅韌在一個煙花爆竹店門口停車,買了幾串鞭炮,可能是淡季生意不好,有客上門,老闆分外熱情,附贈了一堆煙花小玩意兒,曹嚴華還以為是要放個炮,求個萬事順遂,哪知羅韌直接遞給神棍:“聽一萬三說,鳳子嶺深處有狼,我估計有狼群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二三結隊的孤狼,到時候,如果你真得一個人出嶺,又遇狼的話,就點兩串,狼怕……”
神棍介面說:“狼怕鞭炮,這我懂,我以前老去偏地頭兒,我朋友教我,放鞭炮最省心。還有啊,狗怕彎腰狼怕蹲,你一蹲下,它以為是放槍,沒準就跑了。”
羅韌笑:“你朋友挺懂。”
神棍笑的跟花似的,有人誇他朋友,真比誇他還覺得高興,說:“那是。”
車近鳳子嶺,照舊是在丁老九門口停車,丁老九頗有生意頭腦,這一趟,直接讓老伴從屋裡拿出來好大的軍用篷布,張羅著要把車罩上。
給錢的時候,羅韌說:“服務挺周到啊。”
丁老九說:“那是,我覺得這是個門路,等到旺季的時候,再有自駕的遊客來,我就不帶團啦。到時候我在門口搞幾個停車位,專門看車,收費擦車,能開得起車的,都不小氣,掙起來輕鬆。”
他一邊說,一邊好奇地盯著一萬三和曹嚴華從後車廂搬下來的箱子看。
這幾個人,一趟兩趟進山,帶的裝備越來越多,難不成……挖什麼東西?
他心念一動,覺得是個機會,可以順便再敲點錢:“我同你們說啊,山裡的東西,都是國家的,不能隨便挖——做生意歸做生意,你們要是犯法,我是要舉報的。”
他覺得羅韌出手大方,琢磨著還能再得點封口費。
羅韌笑了笑,忽然伸手攬住他肩膀,強行把他拖到一邊,壓低聲音:“其實我們是去找當年那條狗,你知道嗎,那棵樹我們挖過,下頭沒東西,它可能從地下爬出來了。”
丁老九駭的腿都哆嗦了,羅韌哈哈大笑,推開他說:“看好我的車,萬一有個划著碰著,我跟你沒完。”
徒步、跋涉、搬箱子的男人輪流換手、不斷根據定位儀和之前的地貌圖計算方位和步數距離,路並不難走,就是越走越高,越高越冷。
小雨在陰沉的霧氣裡飄,炎紅砂說了句:“不知道嶺眼的位置是不是最高,先前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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