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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止是木代,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擔心了。
曹嚴華真的像是失蹤了一樣,就算是真被家裡人關起來了,為了不讓朋友擔心,總還是可以委託父母兄弟給他們這邊來個電話吧。
一萬三止不住往壞處想:第四幅水影裡,有個送親的轎子,而曹嚴華的二表弟是要結婚,這中間會有聯絡嗎?都是親事啊。
把這顧慮跟木代講了,木代覺得不是,年代對不上——關於狗的那些水影,至少也得是百年之前,不過,不管對不對得上,這趟曹家屯之行,應該是箭在弦上了。
幾個人約定了第二天出發,炎紅砂那頭事情還沒完,說好了加快速度,事情一完馬上奔重慶。
頭天晚上,木代收拾行李,跟霍子紅說要出門一趟,霍子紅問她:“又是為了說不清的奇奇怪怪的事?”
當年漁線人偶的命案,霍子紅一早知道里頭一定有解釋不了的蹊蹺,但她並不深究,偶爾提起來,也只說是“你們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兒”。
這樣反而好,木代覺得,霍子紅身上有點難得糊塗的意味,卻又揣的比誰都明白。
一萬三也扭扭捏捏地去跟張叔提了,做好了捱罵的準備,誰承想張叔頭也沒抬,說:“哦,知道了。”
一萬三估摸著,張叔對他已經絕望了。
臨睡前,木代接到羅韌的電話,跟她確認第二天出發的時間,又吩咐她要帶的一些東西——一切都很順暢。
突如其來的意外發生在最後一秒,當她和一萬三兩個人,頂著矇矇亮的天色拎著行李坐上羅韌的車子時,羅韌忽然說了句:“我送你們去機場。”
原本說好了是開車去的,一萬三還以為是計劃更改:“改坐飛機了?”
“不是,我有點急事,沒法……送你們去了,所以臨時給你們都買了機票。”
一萬三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能消化這句話,車子裡有幾秒鐘的冷場。
過了會,木代輕聲說:“也行啊,你去辦自己的事,事情好了再跟我們匯合也不遲。”
一路無話,羅韌把兩人送到出發航站樓,沒有跟著下車,只是目送她們進場。
木代走了幾步,又折回去,羅韌有些奇怪,下意識身子傾向這邊,開啟了車窗。
她站在車窗的框框裡,像是進了電視螢幕,說:“不管你是去忙什麼事,一定要小心點,羅韌,我前兩天做了關於你的不好的夢。”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好像是失足,摔下去。不管去到哪裡,你都留意這個。”
羅韌說:“你都沒問我是什麼急事。”
木代笑笑:“問了你也不會說啊。”
她轉身離開,緊走幾步趕上停下等她的一萬三,一萬三小聲問她:“羅韌有什麼急事?”
“不知道。”
一萬三嚇了一跳:“不知道?”
“嗯。”
“那你不問他?”
“人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人家不說,何必追著去問呢。”
一萬三倒吸一口涼氣,著重強調:“那不是人家,那是你男朋友!”
又小聲嘀咕:“你倆到底是不是在談戀愛?”
木代反問他:“你覺得像不像在談戀愛?”
一萬三居然遲疑了一下,說:“要我說實話嗎?”
一萬三覺得,這個分人,得看你想要什麼樣的感情。
一男一女在一起,牽了手,接了吻,外人看來在一起,那都叫談戀愛,但談的是天上的雲還是腳底的泥,那只有自己知道了。
“小老闆娘,我也不怕你罵我渣,我談過的女朋友兩隻手數不過來的。”
隔著候機廳的玻璃望出去,藍天白雲,有飛機騰空,也有飛機降落。
木代問他:“動了那麼多次感情?”
一萬三聳聳肩:“那哪能呢。”
“有時候是寂寞,有時候是充面子,有時候是朋友過來跟我說,有個妹子想認識你,我一看,長的不賴,也就在一起了。我跟你講,男人女人,沒那麼複雜,看對眼了之後,處了一天,哎,覺得不賴,於是又處一天,處了一輩子的,那就是一輩子了。”
木代笑起來。
一萬三忽然唏噓起來:“但是,真有一次,是動了感情的,那次不一樣。”
這一節,木代好像聽一萬三說過,具體不很清楚,只知道那是個很好的姑娘,跟一萬三在路上認識,後來那姑娘回去了,結識了新的男友,也結了婚,好像連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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