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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我朋友,昨天到的,一男、一女。”
青山磕磕巴巴:“是那對北京客人嗎?他們說是我表哥大墩兒的朋友。”
“是。”
“走了。”
“走了?”
青山解釋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上安排住宿的時候還一切正常,誰知道早上起來一看,兩個人全不見了。
他帶羅韌去看木代和一萬三住過的屋子:“喏,我尋思著他們說不定還會回來,也沒怎麼收拾,就把被子疊了一下。”
普普通通的屋子,沒有打鬥的跡象,木代即便出事,也一定不是在這裡。
半夜離開,帶走了行李,又音訊全無,這件事怎麼看都透著蹊蹺。
“他們倆來了之後,見過什麼人嗎?”
青山憨厚的笑:“屋子裡人來人往的,見了好多人呢。”
“有跟誰特別聊過嗎?”
“有,曹家大丫頭,他們跟曹家大丫頭聊了挺久的,就是……曹金花。”
曹金花?好如雷貫耳的名字。
“還有誰?”
青山撓撓頭:“那個姑娘,還見了我們亞鳳……不過時間挺短的,七嬸說,說了兩句話就出來了。”
見羅韌不明白,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亞鳳就是我新娘子。”
新娘子?
羅韌心裡一動,莫非就是那個拐來的姑娘?
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去找曹金花有些不太合適,羅韌跟青山商量在這住一晚。
屋子空著也是空著,青山一口答應,又問了他好多問題。
——你是不是也是我表哥大墩兒的朋友啊?
——我還以為我表哥怕我舅爺打他,請了兩朋友來打前哨,怎麼半夜就走了呢?
——你也沒聯絡上他們?也是,我們這裡沒訊號。
……
是啊,怎麼半夜就走了呢,羅韌也在想這個問題。
如果是救了姑娘走的倒還講的通,但現在這情形,新娘子還在,過來試圖幫助新娘子的人,一個兩個三個,都不見了。
睡下之後,羅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雙手枕在腦後,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許,不是新娘子有問題,就是這個村子有問題。
窗外,雨聲不絕,越下越大的勢頭。
百無聊賴,羅韌掀起窗簾布去看,小院的排水不行,院子裡已經積水了,雨打在水面上,漣漪混著水花。
正待放下窗簾,那淺淺的積水中央,驀地伸出一隻手來。
饒是羅韌見慣兇險,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還是激地他渾身一震。
他剛剛就是從院子中央走進這間屋子的,那是夯土地,不是軟塌塌的泥,下頭怎麼都不可能藏人的。
那手一直在往上虛抓,再然後,水面上艱難的鑽出頭頂,像是有個人,奮力的往外爬。
先只是頭頂,然後是額頭,再然後是整個腦袋,頭一直低著,嘩啦啦的雨聲似乎更大了。
這像是電影的場景。
羅韌對自己說,這是不可能的。
那個人緩緩抬頭。
雨,混著滿臉的血。
羅韌腦袋轟的一聲,有剎那間,連雨聲都聽不見了。
那是一萬三!
羅韌沒有片刻停留,幾乎是踹開門衝出去的,席天幕地的大雨之中,他衝到院子中央,半跪著,伸手在雨水裡摸騰。
嘩啦啦水花,冰涼的雨澆透顱頂,幾乎是沖刷著灌進後背,這涼意讓羅韌清醒過來,他站起身,退後兩步。
堅實的夯土地,約莫半寸的積水,沒有人,剛剛看到的,也許是幻想。
但一萬三,一定是出事了。
木代蜷縮在山洞的角落裡,睡的不踏實。
做了一個夢,夢見好端端睡在自己的房間,那張“馬上封侯”的雕花大木床上,忽然間,床身四下晃動,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圍著床的,一片汪洋。
有動物,結伴從她眼前過,成雙成對的鴿子,划水的白鵝,一對猴子在蛙泳,背上有一對鼴鼠,瑟縮著互相擁抱。
遠處是條大船,這些動物,源源不斷的向著大船進發。
那就是傳說中的諾亞方舟吧,上帝降下四十天的洪水,只有諾亞一家和成雙結對的動物上船。
木代孤獨的坐在床上,想著,我是上不了船的,羅韌不在,不能結成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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