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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
半晌,曹嚴華喃喃:“我小羅哥隱藏太深了……”
兩人對視一眼,悻悻開始幹活。
搜了纂字型網,又開了簡體纂體線上轉換生成器,一萬三負責一個一個比對,曹嚴華則根據一萬三的發現在一邊的白紙上逐字謄寫。
人專心做事的時候,大概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尤其之快,才剛翻譯了一小半,隔壁的工程就已經結束了,甚至能聽到結賬算錢和那幾個泥瓦工下樓的聲音。
再次抬頭,天都快黑了。
很多纂字,實在找不著,只得用圓圈代替,一張紙舉起來,半數的圈圈,然而連蒙帶猜的,意思居然也勉強讀了個大概。
這上頭講的,其實就是尹二馬跟神棍說的那些——老子到達行停處之後,委託尹喜造八卦觀星臺的事,不過,還多了一兩句內容。
古文字詰屈聱牙,翻譯成大白話,大意就是,尹喜問老子,倘若七星長亮,該怎麼辦呢?
既然形勢變的危險和糟糕,總得做點什麼吧?
然後,老子沉思良久,“觀八卦、品天相”,說了四個字。
“鉅子可期。”
尹喜問老子:“鉅子也誰?”
老子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
再接下來就沒了,應該是燒掉了。
曹嚴華盡忠職守,將這些內容,編輯了長長的好幾段,傳送到群裡去。
還加了自己的意見:鉅子應該是一個人吧,春秋戰國時代,大家起名字都愛帶個“子”。
“鉅子可期”這句話也很好翻譯,字面來看,老子的意思是,可以指望一個叫鉅子的人。
然而神棍很快回復說,鉅子是墨家學派的領袖,墨家學派是由墨子開創的,但是,按照年代來看,老子去世的時候,墨子才剛剛出生,這時候距離墨家成為派別和第一任鉅子產生,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曹嚴華不服氣:人家是老子啊,就不能通曉過去未來?更何況他當時回答尹喜“我也不知道”,就更加說明他說的是百年之後的人了。
好像也不無道理,神棍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得再從尹二馬這突破。
然而,尹二馬突然之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了,不管神棍怎麼說,不管扯出文化還是專題研究的大旗,尹二馬再也不吐露一個字。
追的急了,他就回答說:“神先生,有些事情,我們是不向外人說的。我之所以告訴你那麼多,是因為這輩子,你是第二個向我提起七根兇簡的人。”
神棍知道自己是碰上個倔老頭了,兩種人的嘴永遠撬不開:死人的,和誓死不說的。
這種守在秘密身邊,卻無法得窺的感覺,真心糟糕。
晚上,承蒙尹二馬不趕,算是同榻而眠,月光很好,透過老式的木格子窗照進來,在他身上打滿了小方格。
神棍當然是睡不著的,翻來覆去,唉聲嘆氣,不知道到第幾次時,聽見尹二馬說夢話。
“鑰匙……觀四牌樓……”
一大早,鄭伯接到羅韌電話,說是聘婷情況穩定,但確實需要長期療養。
一聽這話鄭伯就明白了,羅韌不可能有時間去應付這個“長期”,他大概是要回來了。
自己倒是想去陪,但今時不同往日,鳳凰樓的名聲和招牌菜,都是他扛著呢。
羅韌讓他放寬心:“我會給聘婷僱一個全職陪護,同吃同住同睡,還能及時配合何醫生這邊的治療。”
也只能這樣了,鄭伯叮囑他:“你一定要好好面試,也得讓聘婷面,她不喜歡的人,千萬不要留啊。”
羅韌笑:“知道了。”
打完電話,他推門進何瑞華的房間。
這個時間段沒其它的客人,聘婷在房間裡停停走走,對什麼都好奇,有時候會問何瑞華:“伯伯,這是什麼啊?”
何瑞華笑呵呵的,耐心給她解釋。
跟何瑞華接觸久了,會覺得這個人其實挺隨和,對病人也很有耐心,很能設身處地去溝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對木代,下那麼讓人反感的論斷。
羅韌在沙發上坐下來,朝聘婷招手。
聘婷踢踏著過來,叫:“小刀哥哥。”
羅韌板著臉:“現在知道我是小刀哥哥了,在家裡,你可是理都不理我,還追著別人叫小刀哥哥。”
聘婷不好意思起來,抱住他胳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抵,蹭啊蹭的。
羅韌心裡微微一動,忽然覺得,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