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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總像是少了什麼”,具體少什麼,當時也說不明白,事實上,心裡還覺得奇怪:彼此好的像是模範情侶,不吵不鬧,到底是為著什麼意難平?
現在忽然想通了,大概是因為,他對她,總是隔了一層,由始至終,都把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了。
兩個人沒有情感上對等的碰撞,或許是羅韌覺得她年輕、經歷單純,在對待這段感情的時候,總習慣性的去保護她,為她解決問題,讓她依賴,給她教導、給她指引。
但對自身的問題卻避而不談,在她面前,跟在曹嚴華他們面前一樣,冷靜、穩重,不慌不忙,與她也時常親暱,像所有的情侶,擁抱、接吻,中規中矩地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然而這個晚上,因著種種契機,他忽然大失常態,去向她索取,向她求得慰藉,所有的情緒,粗暴、痛悔、糾結、自責,還有愛,就在這樣猝不及防的兇狠碰撞中傾瀉開來。
這個羅韌,讓她喜歡,滿心喜歡,比從前的羅小刀更喜歡。
誰想要一個相敬如賓十全十美畫紙上的男朋友?愛極了他剛才的樣子,眼角帶一點溼,狠狠地想要她,卻也疼她,尊重她,真實地讓人心痛。
她低聲說:“可是,這個不一樣的羅小刀,我喜歡的不得了。”
羅韌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從前,他對木代是很深的喜歡,這個時候,不對,從前一刻開始,她閉著眼睛說“我第一次,你輕一點”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愛上她了。
如果她是花,真情願把自己的骨髓血肉化成土壤,供她綻放。
羅韌低頭親吻她眉眼,舌尖順著她眼睛的輪廓細細描摹,木代幾乎站不住,身子軟下去時,他手臂在她腰間托住,把她身子更緊貼向自己。
男人女人,多麼奇怪,他情動時堅硬,她卻愈加柔軟,水一樣把他消融。
這是天生為他而來的姑娘。
一番耳鬢廝磨之後,忍不住提醒她:“再不走,你今晚就走不了了。”
木代輕笑起來,抬頭看他,說:“哪一個是真的羅小刀啊?其實,你心裡對我大師兄,也沒那麼有禮貌吧?”
羅韌低頭湊向她耳邊,吹氣樣:“只跟你說,其實我看不慣他那麼拽,想揍掉他兩顆牙。”
木代不要羅韌送,堅持自己回房,這個晚上,風清夜靜,她走的很慢,有時候,會忽然停下來,光著腳去蹭地上的青草,柔韌的草尖輕輕撓著腳心,酥酥麻麻,像那些羞於啟齒甜蜜的秘密。
路過後院的三角水榭,鄭明山還在,手邊擱了瓶開口的白酒,細細的酒味浮在清冷的空氣裡。
木代走過去,在鄰水的臺階上坐下來,隨手撿起剩下的饅頭,掰了一小塊,瓶口浸了點酒,扔下水去。
池榭裡的魚都是些蠢傢伙,有吃的便爭先恐後,翕動著嘴巴,你爭我奪。
不知道會不會喝醉,想想明天早上,搖搖晃晃,一池醉魚,遊起來都打撞,多有趣。
鄭明山不阻止,任由她胡鬧,看水裡泛的水花,低聲吟了句:“一株梅花一罈酒,一生空望一場醉。”
木代轉頭看他:“大師兄,師父為什麼老喜歡念這兩句話?”
“不知道。”
“來的路上,師父跟我說,想喝很多年前保定城十字街口那家酒坊的燒刀子。”
鄭明山笑了笑,又有些無奈:“師父在保定一帶出入的時候,年紀比你還小,十字街,酒坊,早不在了。上哪去買?”
又說:“師父這兩天,頻頻想起從前的人和事,講起練武踩梅花樁,還有跟鏢師結樑子,一刀砍斷鏢旗的旗杆子——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自己都說,大限到了。木代,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不要哭喪著臉,師父不喜歡人哭。”
木代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
嘩啦嘩啦,水面翻著泡沫,有條魚浮上來,搜尋了一圈,又無望地搖搖尾巴游遠,水紋拖動長長的漣漪,像理不開的愁緒。
“大師兄,這世上真有那種很壞的人嗎?壞到讓人想不到。”
“有啊,不然你以為重刑監獄裡都關的誰?”
“你遇到過嗎?”
鄭明山看了她一眼:“遇到過,師父早年跑江湖的時候,也遇到過。只你沒有吧——用你的話來說,你紅姨對你寶貝的不行不行的。”
木代笑,那都是從前了。
鄭明山忽然想到什麼,語氣唏噓起來:“有一年,我遇到過一個開餛飩店的姑娘,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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