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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就能知道下一刻怎麼做。
羅韌大吼:“帶木代走!”
與此同時,橫腿掃翻獵豹,獵豹驟起的速度驚人,羅韌拼著胸腹受她重擊,跟她絞翻在一起,一瞥眼看到青木似有遲疑,怒喝道:“這是命令!”
這不是廝打,這是一場戰爭,是戰爭就有流血死亡,也有徵戰目標,他的目標就是把木代送出去,不問過程,只問結果。
少特麼婆婆媽媽,這是命令。
青木咬牙,迅速奔到木代身邊,把她往肩上一扛,最後看一眼羅韌,向著林子外頭衝去。
羅韌使勁渾身的力氣,再一次把獵豹掀下,手掌一翻,現出帶血的匕首來。
獵豹看著他笑,並不掙扎,說:“羅,殺了我啊。”
羅韌的腦子嗡嗡的,耳邊迴盪著無數聲音。
——尤瑞斯說:羅,我學不會游泳,我會淹死的。
——清晨,薄霧的林子,他的兄弟說,羅,算我一個,也算我一個。
——深夜的港口,塔莎摟著他的胳膊不放,說:爹地,你會來澳大利亞看我嗎……
羅韌雙目血紅,匕首旋即刺落。
身後突然傳來稚嫩的童聲:“爹地!”
青木咬牙,發足狂奔,快出林子時,身子陡然一震。
他聽到槍聲。
不止一槍。
青木回頭,看向林子深處,像是回到菲律賓時征戰的叢林。
槍聲過後,那裡就安靜了,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人追出來。
他站了一會,忽然一轉身,大踏步走了回去,腿上的外接鋼架發出吱呀的聲響,像是承受不了他重重踏步時的壓力。
羅韌倒下了。
不知道他中了幾槍,身周都是血,整個人躺在血泊裡,眼睛睜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獵豹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的伸出手,捻下頭髮上沾著的碎葉子。
而站在羅韌身邊的那個小姑娘……
青木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灰了。
那是塔莎,端著槍的塔莎,一年多前,他在獒犬的胃裡掏出一枚混著骨碴的彩虹髮卡,那是他跟塔莎的最後接觸。
獵豹淺淺打了個呵欠,從地上站起來,向著青木微笑。
說:“兩個人,你只能帶走一個,選吧。”
青木的臉上毫無表情,喉結都沒有滾一下,過了會,手一鬆,木代從他身上滑落下來。
☆、185|第②⑤章
有一明一暗的光打在眼睛上,好像微弱的召喚。
知覺開始恢復,人還是趴在地上的,身底卻是不同於之前的另一種涼,換地方了嗎?
木代疲憊地睜開眼睛。
是換地方了,不是在地下室,是個磚頭房子,水泥地,高處開了小的氣窗,遠遠的,可以看到似乎是訊號塔,夜色中,光一明一暗,隔一會就打一次。
腦子昏沉沉的,想起身,卻又腿一軟摔在地上,頻繁被用藥和飢餓對她的身體機能和反應能力都有影響,木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比從前傻了。
她坐在地上發呆,然後拼命的去回想發生了什麼事。
那時候,獵豹忽然帶人進來,讓人摁住她給她注射針劑,她拼命掙扎,最終還是倒在地上,看到半開的門口,露出一雙小姑娘穿的,精緻的小皮鞋。
這裡還有小姑娘嗎?
可是她沒法多想了,沉重的眼皮闔上時,努力地一遍遍對自己重複:不要睡死,一定不要睡死。
再然後呢,意識就飄忽了,有那麼一段時間,呼吸困難,緊接著,又好像聽到羅韌的聲音。
她想不起來了,所有的意識都終結在驟然響起的槍聲裡。
羅小刀來過嗎?是不是試圖救她?一定是,否則的話,獵豹為什麼無緣無故給她換地方呢?槍聲是怎麼回事?羅韌是不是受傷了?
木代的眼皮跳起來,她有點心慌,踉蹌著奔到門邊,砰砰砰地砸門,叫:“喂!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沒人理她,自己很快也喊沒了力氣,換了旁人,或許就終止這種無謂的嘗試了,但她偏不。
她背倚著牆坐下來,右手握拳,心裡默數,每休息五秒,就抬手拿拳心往門上砸一次。
最初習武的時候,梅花九娘問她:“木代,你怎麼樣才能敲開一扇別人不願意給你開的門?”
她皺著眉頭想很久:“跟人家說好話嗎?”
梅花九娘回答:“一直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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