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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功虧一簣可不成,豁出去了!
他一手抓住曹解放兩隻翅膀,另一手捏著雞喙把它的脖子給仰起來,曹解放先還莫名其妙地配合著,酒一入喉就知道不對勁了,身子扭著掙扎,小雞爪在地上刨啊刨的。
曹嚴華語無倫次:“解放,山裡冷,喝點酒,禦寒……”
眼睜睜的,看著曹解放的肚皮漸鼓,止不住有點膽戰心驚:“行了三三兄,別把解放撐死了。”
很快完事,一萬三手抖,一瓶酒,灌進去五分之一不到,剩下的都灑了。
曹嚴華大氣也不敢喘,慢慢鬆開手。
曹解放沒什麼反應。
曹嚴華心裡七上八下的,跟一萬三站到了一起,到了這個時候,後怕才一陣一陣的波濤洶湧。
問一萬三:“解放會醉死嗎?我聽說飲酒過量會死人的啊。”
一萬三心裡也沒底:“解放是……野生雞,抵抗力會強一點吧。”
“它怎麼不動呢,醉了?這麼快就醉了?”
“保不準是符起作用了呢。”
是嗎?曹嚴華有點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點摸了一下曹解放的腦袋。
曹解放噌的一下就抬起了腦袋,曹嚴華猝不及防連退兩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遠處傳來木代的聲音:“你們兩個,還不走,原地蓋房子嗎?”
也是奇了,話音剛落,曹解放轉了個身,拍拍翅膀,蹭蹭蹭就跟上去了。
咦……
沒事人一樣,竟如此淡定?
一萬三心說:我們解放真是海量。
兩個人,心懷鬼胎,又揣著希望,對決的心思還沒死,你看我,我又看看你,忐忑地跟上去。
太陽已經沉在山頭後面了,最後一點光行將彌散在暮色裡,曹解放在前頭走,尾巴上的毛一聳一聳的。
曹嚴華目不轉睛,一直盯著它看。
——“三三兄,我怎麼覺得解放不走直線了呢?”
——“三三兄,解放走路開始發飄了你發現沒有?”
——“三三兄……”
第三次唸叨的“三三兄”還沒完,走在前頭的曹解放忽然腦袋一歪,啪嗒一聲栽倒在地。
曹嚴華腦子裡轟的一聲,心說:完了,解放死了。
方位選定,木代已經爬上一棵最高的樹放哨了,紅外的夜視儀戴上,看到遠遠近近,細細小小的各類生命體徵。
真是寂寞的地方,只他們幾個人最為龐大、顯眼,有磅礴的生命力。
轉了個向,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這兩人,咦,一萬三幹嘛老抱著曹解放呢?
木代摘下夜視儀,大聲喊話:“曹解放怎麼啦?”
一萬三垂頭喪氣,答:“喝多了。”
☆、215|第②③章
倘若條件允許,炎紅砂大概要笑到滿地打滾,那點落井下石和看熱鬧的心思,全都轉移到了一萬三和曹嚴華身上。
“不是說要巔峰對決嗎?不是說要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嗎?”
一萬三斜了她一眼,手上忙著移動探盤,跟家用吸塵器除塵似的。
“怪我咯?這不是你們炎家的法子嗎?寫的不清不楚的,現在沒成功,難不成你還覺得驕傲?”
曹嚴華蔫蔫的,抱著曹解放跟在後面:“拉倒吧,別窩裡鬥了,趕緊幹活兒吧。”
他憂心忡忡:曹解放也不知道醒不醒得過來,萬一有什麼事,還得去看……獸醫呢。
賞金獵人操作不算簡單,而且長時間作業胳膊很是吃力,所以基本上是羅韌持一柄,一萬三、曹嚴華和炎紅砂三個人輪換著持一柄,掃雷一樣,持續往山裡遞進。
木代在高處,四面警戒,看到下頭的人去的遠了,就很快下來,再換一棵合適的樹,她的位置高,風推著樹冠,就在身側,站不多久,就覺得涼颼颼的。
這鳳子嶺太大了,一眼掃過去,黑魆魆地望不到頭,再往底下看,四個人,之於這山嶺,小到不值一提。
這樣“掃查”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啊。
羅韌也是一樣的眉頭緊鎖。
起初,總是容易設想的太過樂觀,抓緊、趕工、犧牲睡眠——一一都被現實打敗,賞金獵人的探盤實在有限,想要一寸寸碾壓過這山頭,談何容易,剩下的9天全搭上去,也未必能有結果。
現在想想,竟覺得之前的六根收的分外容易了——最後的一步,坎坷到讓人心浮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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