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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酒吧裡逡巡,最後落在他身上。
羅韌接了電話。
獵豹在那頭笑,說:“一直知道有個跟我作對的人,原來就是你啊。”
他聽出獵豹的聲音,眼前忽然閃過那杯璀璨如星雲般的北極光,那朵近乎泛著珠光的玫瑰,最後定格在床頭下滴的血上。
話筒裡,傳來塔莎掙扎著哭叫的聲音:“爹地,爹地救我。”
羅韌的血湧上腦袋,問她:“你想怎麼樣?”
“聽說,你原本是打黑拳的?”
獵豹要羅韌打一場黑拳,在她的場子裡,她下了注,買他能挺三十分鐘,他能讓她贏,就把塔莎還給他,讓她輸了,也把塔莎還給他——以另一種形式。
羅韌同意了。
時隔經年,再次踏上泛著血腥味的拳臺,環形的圍場歡聲雷動,他看到被保鏢簇擁著坐在圍場黃金位置的獵豹,身材窈窕,穿黑色英倫裝,優雅的帶半紗的復古呢帽。
像那晚在酒吧一樣,和這個拳場格格不入。
組織者對著大喇叭狂熱吶喊:“接下來,讓我們歡迎迎戰者,拳王——休曼!”
歡聲雷動,多麼相似的場景,有人從另一側通道走出來,泰國人,體重90公斤,面板黝黑,赤裸著的上身塊塊肌肉壘起,形如硬鐵。
羅韌轉頭看場中的獵豹:她調查過他,安排一場弄人的造化,讓他看她的本領。
羅韌哈哈大笑。
拳拳到肉,和休曼的又一場較量,記不清多少次觸地,又多少次重新站起,眼睛充了血,透過血霧看鼻青臉腫的休曼,打到昏天黑地,頭上捱了一記又一記,最後不覺得疼,只記得拳頭擊過來時,腦袋上砰砰的聲響,居然像拍皮球。
最後恍恍惚惚,搖搖晃晃的在臺上立著,耳朵重音,聽到全場都在倒計時:“十、九、八、七……”
挺三十分鐘,他幫她贏了。
羅韌癱倒在地,獵豹的兩個保鏢過來,一左一右,挾著他去見獵豹,到場下時,有個磕了藥般瘋瘋癲癲的客人經過,跟他們撞了個踉蹌。
那是混進來的尤瑞斯,趁著那一撞的混亂,塞給羅韌一把匕首。
羅韌不動聲色,匕首的光芒鋒刃斂進袖裡。
近前時,一切如意料之中,悍然一個虎撲,鋒利的刀緣壓住獵豹的脖頸,先讓她見了血。
一道纖細的血線,迤邐在白皙的脖頸之上。
羅韌冷笑:“我從來不受人威脅。”
獵豹說:“你會後悔。”
羅韌哈哈大笑,正要說什麼,一聲槍響,眼前掀起一片血霧,懷中的獵豹軟軟倒地,天靈蓋處血肉狼藉。
猝不及防,呆若木雞,羅韌僵了半晌,緩緩回頭。
看到獵豹,高挑、修長,穿銀色高開叉的晚禮服、戴鑽石項鍊,漆黑的長髮盤起,鬢上簪一朵鮮潤的玫瑰花。
右手平舉著槍,槍口似有青煙繚繚升起,還是瞄準的姿勢。
身邊圍擁一大群腦滿腸肥的人物,大抵跟她一樣,都是非富即貴,有穿著白西服,帶著白手套的侍者託了個托盤,托盤上一杯帶淡藍色火焰的雞尾酒,b52轟炸機。
獵豹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向著周圍嫣然一笑:“願賭服輸,我贏了,我老早說過,他不會那麼老實,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又有侍者託了托盤上來,向那群人挨個收金籌碼,嘩啦啦籌碼落入盤中,一片耀眼金光。
她像在玩一場遊戲。
冰冷的槍口抵住羅韌的後腦,越來越多的保鏢湧過來,有人狠狠踢他腿彎,淹沒在人群中的尤瑞斯急的額頭冒汗,獵豹說:“不不不,放了他,我還想讓他收我送的禮物呢。”
拳場是什麼時候空的、靜的,羅韌全無知覺,只知道最後,尤瑞斯托著他腋下把他扶起來,說:“羅,回去吧。”
……
獵豹的禮物是兩天後到的,大的木箱,幾乎有兩個立方,幾個當地的人抬進來,放在木屋前頭的空地中央,箱子一角縫隙裡,插一朵顫巍巍的,灑金米分的玫瑰花。
十來個人,都聚攏過來。
羅韌坐在簷下的廊板上,沒動。
尤瑞斯罵了句:“媽的!”
罵完了扛把槍走到近前,槍托狠狠砸向木箱,木板沒有砸開,裡頭卻傳來獒犬的吠叫。
青木的臉色變了,他從偏屋拖了把斧頭出來,示意尤瑞斯閃開,狠狠一斧頭砸開了木箱。
裡頭是個上了鎖的鐵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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