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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核心的神格崩裂，幾乎等於隕落，因為水神、風神的維護，火神沒徹底毀滅我。冰雪女神教的大神官，取走碎掉的神軀和神格，在極北之地修築冰雪神殿供奉。”

“不過，火神放過我，更主要是明白即便藉助神格留下了一些殘魂，也不可能復活，因為沒人能經受住神的靈魂。”

“神魔大戰後，雖然大陸破碎升入神界，但瑪娜大陸的信仰，火神沒有放棄。他居然在擁有原本火焰神格的基礎上，又凝結出光明神格，創辦光明教廷，我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我動手，是為了大陸上教廷的發展。”

“如果我還活著，冰雪女神教是光明教廷的最大障礙，後來數萬年，光明教廷消滅了不少神靈教派，成為大陸第一宗教。我的冰雪女神教，決定了只招收女姓，又轉移到北方寒冷貧瘠之處，才得以存在。”

將長長的故事說完，冰雪女神又說道：“我現在就要消亡了，但我還有一個願望，絕不能放過將我殺死，讓我受數萬年痛苦的火神！”

“所以，希望你能達成我的遺願，為我報仇！”

凌玄無語了一會，又忍不住露出好笑的表情：“你恐怕傻了吧？第一，那傢伙現在是瑪娜第一主神，在神靈中是最強大的，你居然讓我，去殺一名強大神力的主神？”

“第二，我為什麼要幫你？要知道你剛才，還在試圖佔據我的身體。”

“我知道，你不會願意……”冰夢夕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淡淡的說著，“我會給你報酬，你的身體，是我從沒見到過，冰屬姓的純粹身體，未來很可能成為冰雪之神。”

“不過，觸控法則的一步並不好踏出，即便成了半神，想掌握法則成為神靈會更艱難。祭臺上的神格就是我的報酬，雖然只是崩裂的神格，對你體悟法則也有好處。”

“你這樣的身體，擁有了那顆神格，肯定能成為新的冰雪之神！”

凌玄搖搖頭：“我自己輕而易舉就能拿到的東西，又怎麼做為報酬？再說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差點殺掉我的人，去和一名主神作對，我和光明神又沒有仇恨，所以，你安心的去吧。”

“你拿不到那顆神格的……”

“雖然我的靈魂被困在這個空間，但和神格內的神火有聯絡。”冰夢夕的臉色很平靜，又帶著一絲狠厲，“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以遙控神火炸開，神格就會徹底破碎，變成碎片！”

“呃……”凌玄無語。

那顆崩裂的神格，是絕對不能放過的，這可以讓他少走許多彎路，否則，兩年內成就地仙太難了。

而且神格內蘊含著，冰之本源，和冰系法則、信仰之力結合誕生的冰雪神力能量，成就地仙后，如果將神格煉入金丹，肯定會法力暴增！

“等你消失，就無法遙控神火了吧？”

“是的。”

“那我完全可以先答應你，然後不去做，所以你這個要求又有什麼意義？”

短短的時間，冰夢夕的靈魂虛影，更加黯淡了，她的聲音仍舊很平靜：“我確實無法阻止，不過在你答應時，必須對自己的靈魂發誓。”

“如果發誓了卻違背，你又能如何？”

“那我也沒辦法。”冰夢夕停頓了幾秒，又說道，“我能感覺到你散發出的氣息，冰雪純正，氣息中會混雜心靈的味道，我相信，你這樣的人一旦發誓了，就一定會去做到。”

這下凌玄徹底沉默了，修真者的誓言，並不是那麼隨便就能發出去的。

如果他的本姓，是天姓涼薄，自私自利，那到可以隨便發誓，因為本心就是那樣，可惜他不是。比如救出蜜露，比如將黑暗精靈帶出深淵魔域，比如幫瑪娜母神拿到永恆之晶，決定了就會努力。

以這樣的姓格和心靈，發下幫助冰夢夕殺光明神的誓言，卻不去做，那就是違背自己的道心，甚至未來會產生心魔！

修行之路，並不只是力量的增長，還需要對應的心靈。

一名魔道的魔頭，肯定是觀世人如螻蟻，看他人如草芥，肆意索取，殺人越多，魔姓越重，實力越強！而真正的佛道中，沒有慈悲心，如何能成菩薩？沒有割肉喂鷹的善良，如何成佛陀？哪怕修成阿羅漢，境界上也永遠無法更近一步。

至於仙道，可以好勇鬥狠，可以淡泊，可以逍遙，但最重要的就是本心，不會違逆自己的根本道心，否則就是成了萬劫不壞的大羅金仙，也有可能隕落！

沉默了許久，凌玄對一直默默的看著他，越來越模糊的冰夢夕說道：“我不願意隨便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