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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海蘇州河畔的家中,恰逢颱風“鳳凰”來襲。風雨聲聲,似有驚濤駭浪,令人懷念喀什,懷念乾燥的陽光與清涼的月光。
我接到葉蕭的回電。
根據戶籍系統查詢,李曉夢就住在喀什。她早就結婚了,丈夫是維吾爾族,有個十二歲的兒子,全家人開了個民族樂器行。她改了自己的身份證,在民族一欄標註的是維吾爾族。
李曉夢變回了古蘭丹姆。
我吐出有二十年那麼長的氣,拿出喀什買回來的熱瓦甫,手指撫摸五根琴絃,撥出幾個清亮的音色,彷彿在說……
你好嗎?
我很好。
風雨帶走黑夜
青草滴露水
大家一起來稱讚
生活多麼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
總是相違背
我和你是河兩岸
永隔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
寒鴨一對對
姑娘人人有夥伴
誰和我相配
等待等待再等待
心兒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兩岸
永隔一江水
我的生活和希望
總是相違背
我和你是河兩岸
永隔一江水
等待等待再等待
心兒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兩岸
永隔一江水
——《一江水》王洛賓/詞
第11夜 小時代殺人事件
金錢永不眠,上海老不睡。平凡的小街上,百姓們靠著啤酒冰涼的泡沫打發著梅雨季節難以入眠的悶熱夜晚。而有的人,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寸土寸金的頂級地段,他們的生活,彷彿玫瑰花蜜般甜美而又奢侈。他們的雙腳遠離世俗的灰塵,他們是活在雲端的命運寵兒。有的人呢,則正泡在濃郁的熱巧克力裡,分不清杯中的滋味是苦澀,還是香醇。那些金字塔頂端的有錢人,他們的每一天都像是精心調配好的營養劑,每一種營養成分都按照嚴格精確的配比,他們的身體因此保持著最好的狀態。璀璨奪目的生命,永遠,熠熠生輝。他們佔據著上海最美的地段,最美好的光線,享受眾人羨慕的目光。同時,也享受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有的人每天都在品嚐著絕望和希望的味道,就像用藥片兌水化開的沖劑,甜蜜鮮豔的糖衣褪去之後,就只剩下不為人知的苦澀。
——《小時代2:青木時代》
去年,八月,上海書展。
上海展覽中心東一館,我在籤售新書。很抱歉,我無暇抬頭看清排隊的人們的臉。除非,偶爾遇到美女,我會記得,也有可能忘記。
但我記住了她。
許多時候,我會問讀者:要不要寫上你的名字?
嗯,我是你的腦殘粉,你就寫顧裡吧。
怎麼寫?
你沒看過《小時代》嗎?
沒有。
天哪,你沒看過《小時代》?
但我知道顧裡,於是,我先簽名,再寫一行鋼筆字——
TO:顧裡
其實,她不叫顧裡。
一年後,當我再度見到這個女孩,我還是不知道她叫什麼。
2014年7月17日,有個網際網路的兄弟,就職於BAT三巨頭中的一家,從北京飛到上海,說要請我喝酒。我說我從不喝酒,他說那就喝茶。我說我每晚都要寫小說,喝茶也沒空。他說寫小說也要有素材,我跟你說個故事,一定對你有幫助!
於是,我答應了。
輾轉到了約定地點,卻是一間有名的夜場,外觀金碧輝煌,像是用LV鑲鑽做的軟裝。
我問他有什麼故事。他只說,唱歌唱歌。點了幾瓶紅酒,標價都是幾千塊的。我懂了,這傢伙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業務招待費太多,不用也是浪費,藉著招待我的名義,假公濟私,滿足酒色之慾。
包房裡自然還有姑娘,在他身邊坐了四個。我拘束地要離去,卻聽到一首張雨生的歌——“我是一棵秋天的樹,枯瘦的枝幹少有人來停駐,曾有對戀人在我胸膛刻字,我彎不下腰無法看清楚”。
這哥們酷愛唱歌,跟我一樣也愛老歌,讓我不由自主地坐定下來。同時打量那邊的姑娘,開頭三個,都像是@留幾手打分的物件,從一分到零分到負分滾粗不等,看來我這兄弟是性情中人。
最後一個,躲在陰暗角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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