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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咬得半死。貝貝卻明白男人要對女人謙讓的道理,處處都讓著拉拉,從沒傷害過她。
直到有一次,拉拉懷孕了。
不用調查和推理了,兇手就是貝貝,它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前面已經說過,為了保持中國骨沙的血統純潔,貝貝一直未能找到適合交配的物件,它到十二歲還是處子之身。
拉拉是貝貝的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它的最後一個女朋友。
但是,我們無法想象拉布拉多生下的沙皮會是什麼模樣。當時,諮詢了許多人,都建議要把這個拿掉。躊躇再三,我們送拉拉去做了無痛的人流,找了個德國醫生,手術費三千塊,比花季少女們還貴。
幾個月後,貝貝走了。
不知道,它自己開門出走之前,有沒有回頭張望過拉拉一眼?
我沒有很後悔,而是極度後悔。
如果,沒有送拉拉去做人流,或許,貝貝與拉拉的孩子們,就會在2012年的秋天,來到這個世界。
拉拉與貝貝的孩子,可以起個名字——拉貝日記。
有些歷史感,也有些邪惡。
當貝貝遺憾地走失以後,至少可以留下它的一線血脈,將遙遠的加拿大拉布拉多與古老的中國犬連線在一起的種子,那會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串串啊!
可惜,這部漫長的日記永遠都寫不出來了。
後來,一直在想個問題,貝貝為什麼要出走?所有的狗,都喜歡出門去玩,如果能夠自己把門開啟,通常十有八九會溜出去。不過,號稱智商最高的拉布拉多,拉拉至今也沒有學會貝貝的開門絕技。
但它為什麼沒有回來?貝貝是否有某種怨恨?跟它的孩子被扼殺在拉拉腹中有關呢?
趙若虹跟我分析過,說是狗到了一定年齡,比如十二歲快要老死之前,就會決定離家出走,躲到不為人知的角落,孤獨地死去,為了不讓主人看著自己死去而悲傷。
2012年,我經歷了許多事情,在此不一一描述了。
那是我內心極度起伏的一年,也包含陪伴了我十二年的狗走失的那一夜。
傳說,2012年12月22日,是古瑪雅人預言的世界末日。
那一晚,我反覆聽一首歌,薛嶽的《如果還有明天》。
如果還有明天
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
如果沒有明天
要怎麼說再見
還好,我看到了2013年的太陽……還有2014……眼看就要到2015了。
此時此刻,我在想,我的貝貝,它現在在哪裡呢?
它,還活著嗎?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高了。
我在想象,它可能會有的幾種命運,最大的一種可能,來自於蘇州河橋洞下的流浪漢們。是啊,曾經有人看到過他們,殺死流浪狗煮了充飢。或者,被人送進了狗肉火鍋店?還是亂穿馬路時被汽車撞死了?還是無法尋覓食物凍餓而亡?也可能是被人舉報,打狗隊員將它收容,最後人道毀滅。
但我還是希望它還活著,哪怕此生再也不能與我見面,至少能得個壽終正寢。
如果,它被某個人家收養了,雖然不太有可能,因為中國骨嘴沙皮終生只認一個主人,絕對不會背叛。
貝貝最好的結局,應該是被送到某個郊外的工廠,成為一條看管廠房的巡邏犬,這也能發揮它鬥犬的優勢,更有巨大的空間可以活動,最好就是在鄉村田野的環抱中,總比被憋在市中心的狹窄環境裡好多了。
最差的嘛,就是依然在街頭流浪,每天飽一頓餓一頓,偶爾跟別的狗打打架。它應該很厲害的,沒有狗打得過它——但是,它老了。
今年,如果,它還活著,那就是十四歲了。
它會走不動路,掉了牙,生了瘡,受了傷嗎?
要是你看到,可以告訴我,我送它去看醫生。
我知道,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這些年來,關於養狗與狗肉的爭議很多。我從未加入過這些討論,我可以尊重別人的飲食習慣,這與我自己堅決不食用狗肉,或者不食用其他什麼無關。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狗奴”。有時候,看到某些人為了保護小動物的權益,而做出損害人的利益的事,我同樣會感到可笑。
於我而言,狗或者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的人生和家庭以及記憶中,曾經有過的那個它。
很多年前,有個女孩對我說,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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