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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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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我假裝認真地聆聽。一屋子慵懶陽光,檔案袋的灰塵間,搖搖欲墜,恨不得懸樑刺股。老人的各種奇異經歷中,有段監獄往事,讓我從昏睡中驚醒,望而生畏。那座監獄,有個恐怖片式的名字——白茅嶺。

我已多年沒再遇見那個老人。如果有一天能有幸再見,我想給他體驗一回“宛如昨日”,清晰地看到在我們這一代人出生以前的記憶,還有老獄警、逃犯與狼的真實面目。

至於我自己,仍想知道小枝更多的秘密——她的全名叫歐陽小枝,你懂的,從《病毒》開始到《生死河》,為什麼我對這個名字如此迷戀?因為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三日的海島之夜。我、葉蕭、左葉,還有歐陽小枝,以及無數你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將繼續拼命划槳與奔跑。

宛如昨日。

你所看到的這篇故事,僅僅是一段輕快的絃樂前奏,後面才是鐘鼓齊鳴的交響樂。而站在舞臺上的指揮家,就是正在閱讀的你,或者說,是你的記憶。

在最漫長的那一夜,你走過孤懸於海上的小島,坐落著古廟的黑色懸崖之巔,沒來由地燃燒起沖天的火焰,令造訪夜空的英仙座流星雨黯然失色。海浪不斷吞噬著你的腳踝,有人在你耳邊唱起一首歌Yesterday Once More…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後記

人間喜劇與悲慘世界

寫一套《人間喜劇》的最早念頭,於我原像是一場好夢,又像是一再憧憬過卻又無法實現的一種設想,只好任它煙消雲散.更像一位笑容可掬但卻虛無縹緲的仙女,一展她那處子的嬌容,就振翅

撲回了神奇的天國。不過這場幻夢也像許多別的幻夢一樣,正在演變成為現實。它頤指氣使,令到必行,人們對它只好遵奉唯謹。

一八四二年七月,巴爾扎克是這樣為《人間喜劇》撰寫導言的,他雄心勃勃地決定寫一百三十七篇小說,後來最終完成了九十一篇。那一年,大師四十三歲,大腹便便,形同巨人,標準的吃貨老饕,每餐可享用一百多個牡蠣、十二塊羊排、四瓶葡萄灑。

今日,距離巴爾扎克的年代已過去一百六十多年,巴黎從聚斯金德筆下的《香水》中骯髒汙穢之都變成全球小資嚮往的聖地。而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就像從板磚形狀的大哥大進化到了iPhone7,可打電話的功能依然沒變。然而,變化真的如此之小嗎?

二○一四年,三月的最後一天,我想要開始寫“最漫長的那一夜”系列的那個念頭,恐怕也像夢一場,突如其來,卻揮之不去。而今想來,那場夢早有預兆,無非是何時來到,怎樣到來,這幾乎可以追溯到我在小學時代看完《悲慘世界》的時候,對,就是《珂賽將的眼淚石一夜》裡提到的那套人民文學出版社一九七八年版的《悲慘世界》。

那時我在上海市北蘇州路小學讀書,常住外婆家,就是《老閨蜜的秘密一夜》裡天潼路799弄的舊房子,至今記憶裡還有那個小閣樓。我的文學啟蒙幾乎是從連環畫開始的,有本小人書叫《吝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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