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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接過許雲宸給的藥瓶:“謝謝許大哥。”
“許大哥,在下鄭明儼,請問為何不見許大夫呢?我們還得再好好感謝他一番對雨青的精心醫治。”鄭明儼問。
“你等等。”許雲宸說。他進去內屋,搬出一尊靈位:故顯考許公蓬萊老大人之靈位。
秦雨青見此,一時淚雨滂沱,有如曾失去妹妹那般:“怎麼如此?四天前見到許大夫時,他還鶴髮童顏,笑語不絕。才幾日不見,就陰陽兩隔了?”
秦雨青已經哭得站不穩了,鄭明儼扶著她,也是悲從中來:“許大哥,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許雲宸回憶四天前:
那天,許大夫剛從鄭府給秦雨青敷藥回來不久,一生人進來,到內屋,掏出十張銀票,共計一千兩銀子,對許大夫說:“許蓬萊,這是一千兩,你十年也賺不來吧?”
“這位先生有何要事,還是有重疾患者需醫治,都不需這麼多錢啊。”許大夫說。
來者說:“不是讓你給誰醫治。我知曉你一直再為秦雨青治療烙傷,治得差不多了吧。這一千兩是讓你給她臉上下毒,返回從前烙傷的樣子。總之一句話,就是讓她永遠是個“鬼見愁”就行了。”
“這位先生,若你與秦雨青有冤仇,與她直接對質解決或是上衙門狀告都可。何故讓我一郎中來為你復仇呢?醫者只可醫人,不可毒人!這是老夫初從醫時,我爹授予我的道理,老夫一直銘記,從不違背。”許大夫斷然拒絕。
但此人似乎有來頭,又拿出一千兩,說:“許大夫,若衙門可處理此事,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你看我能拿出兩千兩,就能讓你的兒孫消失不見,讓你孤獨終老。你今日給我一句話,這兩千兩,夠不夠買下你的醫德醫理?”此人出了狠話。
許大夫不願全家受累,便口頭上答應了:“好,但我只會給她的臉下藥,如果你要我取人性命,絕對不可。”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幾日內,我要看到秦雨青的臉潰爛生瘡,無可醫治,否則,後果,你知道。”此人扔下兩千兩銀票走了。
“爹,我們去報官吧?”許雲宸知道後說。
許大夫嘆氣:“傻兒子,你都三十了,還不知官商一體嗎?此人必是有錢人家,要迫害秦雨青。即使報官,你以為我們拿出兩千兩銀票就能證明此人的惡行?到時,只怕,秦姑娘不保,咱家也不保。”
“爹,那我們就照他所說,給秦雨青下毒嗎?”許雲宸問。
許大夫回答:“不,雲宸,你讓你娘子還有你弟弟一家連夜離開南安縣,去泉州之外。憑我家的醫術,找個安家之所,謀生之地不是難事。只是這個秦雨青,我答應過她要給她醫好臉,不能食言。我現在就去配藥。你送你妻兒和弟媳一家離開南安縣後,立刻回來。”
“是,我聽爹的。可是,爹,你不一塊走嗎?”許雲宸問。
許大夫回答:“若我走了,怕惹來此人的追殺,我只有坐鎮在咱的許氏醫館,才能保你兄弟兩家平安無事。”
“爹,我送娘子和弟媳一家離開後,就來陪你,看這人究竟敢如何?”許雲宸暫時離開許氏醫館。
等他回來後,醫館就成了如今的摸樣,許大夫已上吊自殺身亡,在事先說好的隱蔽處留下一瓶藥和遺書:我兒雲宸,此藥乃為秦雨青醫治的最後一劑藥,代我交予她,爹受人之託,不可食言。為防惡人對爾兄弟兩不軌,為父不得不選擇此路,以打消此人惡念。爾兄兩自此離開泉州另謀生路,莫為為父之死傷心過度,切莫復仇,復仇生惡念,清靜一生即好。父,許蓬萊字。
許雲宸給許大夫驗屍,脖子後面亦有繩索印,從醫世家的許雲宸一看就知,許大夫不是自殺的,是被人勒死的。許雲宸將許大夫匆匆葬了,並在此等秦雨青的到來。
鄭明儼和秦雨青聽完許雲宸的敘述後,已是無言以對。
疚。”
許雲宸將鄭明儼曾贈送給許大夫的八根金條和景德鎮茶具如數搬出:“這也是我爹交待我奉還給鄭公子。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祿,鄭公子給的醫藥費已足夠了。唯獨那盆君子蘭,我爹甚是愛惜,我將它種於爹的墳前了。”
“許大哥,令尊的墳在哪?我要去給他上墳。”秦雨青擦乾眼淚說。
“秦雨青,你懷著孩子,上墳恐怕不好。”許雲宸說。
秦雨青果斷的說:“我這孩子該為他的恩人上墳!”
於是,秦雨青和鄭明儼來到許大夫的墳前。秦雨青燒了一把紙錢,還是止不住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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