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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梳個迴心髻,髮髻中間配上粉綠色牡丹鏤花花鈿,背後一流順滑的烏髮,剛好美不勝收。再戴上三角形耳環,作襯托。”
秦雨青照一照鏡子:“友姑確實想得妙,心靈手巧,梳得也好。是專為這個牡丹花鈿而梳的吧?”
“是啊,我們今日特意梳的髮髻,都是為了這喜歡的髮式。你看我的步搖,有個說法,如你剛才所說‘一步一搖’,還要配以雙手和諧優美的擺動,扭腰。為了這喜歡的步搖,都把我走路的姿勢困在裡面了。”
“真好看,”鄭明儼一直站在門口,觀賞著她們梳妝的美景:“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鄭明儼陶醉在此,可這句詩令秦雨青和董友姑都垂下了臉,董友姑摘下步搖,放在桌上:“一大清早就聽到這麼晦氣的詞,不去了。”
秦雨青忙說他:“明儼,你十四歲就考中秀才,怎麼在嬌氣面前唸了句蘇軾的悼念亡妻之詞?還不快快來一首好聽的,要不友姑可就不戴這個鳳凰步搖了。”
鄭明儼醒過來:“剛才醉夢中,這可都怪兩位娘子不醜一點。”
秦雨青也摘下牡丹花鈿:“可惜這牡丹花鈿,今日不能大放光彩了。”
鄭明儼連忙說:“別生氣,且聽夫君賦詩一首:綠鬢朱顏臺前妝,隨雲迴心髮髻香。妾問鏡美亦吾美,夫言鏡美勝一等。”
“這是什麼詩?誇我還是諷刺我呢?鏡中人不就是我嗎?還說她美。明儼你這根本就是打油詩,難怪會試考不上舉人!”董友姑發了一頓牢騷後,還是戴上了步搖:“看在你前兩句還不錯的份上,也看在這個步搖的份上,我就不跟你這麼小心眼了。”
鄭明儼看著董友姑生氣的樣子,甜甜地笑。秦雨青看鄭明儼: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啊,明儼,你自己真的還不知道嗎?你已愛上她了,在心深處。
“好了,換衣裳了,絳紅袍給友姑穿上。”“彤雲裳和褙子給雨青姐姐穿上。”全部裝扮好了。
鄭明儼看著她們兩:“這身打扮,想了很久吧?都是為了我嗎,真是‘暖風燻得夫君醉,直把愛妻作謫仙’。”
“藉著古人的詩才說了句像樣的話,”董友姑教訓似的說:“在這裡胡說沒關係,但是昨晚說好的話,可不能胡說,若是今日爹批評你,不許頂撞,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就是。”
“知道啦,友姑,別嘮叨了。”鄭明儼頑皮地說。
“記得就好啦。明儼,你過來吧,”董友姑站在梳妝檯旁:“我和雨青姐姐都梳理打扮好了。該你了。”
“我也有這個榮幸?”鄭明儼說著坐在凳子上:“這還是友姑第一次為夫君綰髮,謝友姑賞賜。”
“別說話,也別像鄭經一樣亂動,要不,就梳不好了。我和雨青姐姐不想喝一個衣冠不整的夫君一同出去。”董友姑說著:“首先,將頭髮全部綰好在頭頂,然後將網巾網住,再就是一根銀簪子,很簡單,大功告成。”
“我梳髮比你們簡單多了。既然大功告成了就可以和你們一同出去了,”鄭明儼將董友姑摟過來抱在腿上:“讓我這樣看看小友姑是什麼樣子的。”
“別弄壞了我的隨雲髻,是雨青姐姐梳了好久的,”董友姑雙手護著自己的頭說:“明儼你不說鏡中人比我美嗎?去看鏡中人,別看我。”
“鏡中人不理我,也不與我打罵嬉戲,不喜歡她。”鄭明儼吻住了她。董友姑為了護住髮式,沒有反抗,待鄭明儼停下後,她走到旁邊去了。
鄭明儼還不饒她:“友姑,我還沒裝扮好呢,還有披風,飛魚服,玉帶,等著你來為我穿呢。”
“你自己不會穿啊?”董友姑耍小脾氣了。
“剛才誰說要為我打扮的?”鄭明儼問。
“可是你對我,手腳不乾淨。”董友姑背對他說。
“我也沒偷你什麼,哪來手腳不乾淨?你要這樣,我可就穿著這身睡袍出去了,到時就說家中無賢妻,夫君裝扮不端。”鄭明儼挑逗她。
董友姑看他還是在拿自己開玩笑,就說:“我不出去了,什麼也不管了。你敢這樣出去就這樣出去吧。”
秦雨青過來,拉過她來:“友姑,現在都卯時了,別鬧了,可不能忘了大事,快點。別和明儼玩鬧了,心中不快,以後再說。”
“好吧,”董友姑嘟著嘴為鄭明儼穿上飛魚服,披風,繫上玉帶。每穿一件,都被他親吻一下。
“你又這樣了。”董友姑嘟嘴說。
鄭明儼嬉笑:“友姑你翹起小嘴,我以為你在向我示意呢。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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