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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給他。你信嗎?雨青。”鄭飛黃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秦雨青轉過去,聽到鄭明儼將來會功德無量,似乎也不怎麼開心:“一官你去賭你的吧,我信就是了。”半晌,秦雨青又問:“一官,你說你什麼都不要了,這話也太決斷了,難道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連我也給他?”
鄭飛黃扶她面對自己,認真地說:“雨青,一句隨意話而已,怎麼連性命都說上了?還說我把你給他,你又不是件物品,怎可說給來給去。再說,即使你是,你也是明儼的,你本來就與他情投意合,不存在我將你給他之言。”
“哦,是啊,我說錯話了。”秦雨青看著另一側:怎麼自己總把現在的自己當成一官的女人了?
鄭飛黃望著藍天,自責地說:“明儼對你說,我施善賑災,安撫災民。但我沒有對你施善,在樂山別院,一念之差,邪念,讓你失身,失去親人,現在還記恨我吧。”鄭飛黃想道歉。
秦雨青不想提到傷心的往事,轉身:“一官別說了,再說,我就真去做龍王的王后了。”
“好,不說了。你轉過身來,我們站起來,我講些有趣的事給你聽。”鄭飛黃抱著不開心的秦雨青轉過身來,兩人背靠船舷,訴說心事:“我不算什麼善人。實則是個海盜出身,明儼沒有告訴你吧。”
“海盜。”秦雨青果然有興趣:“就是在海上劫掠盜取其他船隻財務的匪寇?”
秦雨青又失落了:“一官,你真的做過這種事嗎?”
“雨青,你要相信,人無完人。我在明儼這麼大時,就帶著兩個弟弟,也就是明儼的兩個叔叔,在福建和扶桑過之間經商,遭遇海盜襲擊是常事,損傷的錢財人員也難以計數。一氣之下,想出一計,亦商亦盜,以保自己的業績。不過後來改邪歸正,不再為盜,現在是完全經商,收養海軍,打擊海盜。但在朝廷眼中,我一日為盜,終生為盜。他們就利用我,說什麼以盜制盜。真是笑話,沒能力制服猖獗的海盜,就秉著他們的借刀殺人之計,以為他們有多高尚。”鄭飛黃講述著他的人生。
秦雨青聽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著他:這是一個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官商盜匪的男人,定有講不完的人生軼事。
秦雨青安慰他說:“一官你不是海盜,在雨青眼中,你就是福建之王。我和明儼在私奔在福州時都聽到百姓們說‘鄭大善人’,讚不絕口,連小孩婦孺也跟著嘖嘖稱讚呢。我一直記得他們對你的稱讚。其實你雖曾為盜,但也是逼不得已,人無完人嘛。”
秦雨青突然停下不說了:人無完人,那你曾在樂山別院的一切,也可用人無完人四個字一筆勾銷嗎?
“雨青,怎麼不說話了?嫌棄我這個海盜了?”鄭飛黃對秦雨青總是笑得那麼溫煦,溫存,一齊潔白的牙,眼神深邃,溫和,永遠在等著聆聽她的哭,笑,愁,悲,痛。秦雨青也明白,這是自己在鄭飛黃處享有的尊貴特權和待遇:被憐惜,被重視,被保護。這都是自己想要的,最喜歡他溫暖的胸懷,雖不似鄭明儼孔武有力,但讓她內心不再寒涼,悲慼。可這是他的真心還是玩弄?我怎麼還無法辨別?一官,你的心如你的眼,深沉得如一口井,讓我看不透,無法像紳士那樣,一眼看穿他。
兩人就此背靠著船舷。鄭飛黃見秦雨青好一段時間不說話,猜測她又有心事不願說,也沒勉強,等她自己什麼時候願意,再說吧。
“雨青,轉過身,看看是什麼。”鄭飛黃摟著她轉身:“你看,那座小島叫花瓶嶼。”
秦雨青暫時放下心中的千絲萬縷:“花瓶嶼,多好聽的名字。想必上面肯定很美,就像一官你為我建的西子林一樣美,才贏得人們授予這花瓶嶼的名字,是嗎?一官,我們靠岸休息,順便去島上參觀吧。”
“不行,那是臺灣屬地,有洋人,荷蘭人控制防守。我們如果去的話,會被抓去做苦力的。”鄭飛黃解釋說:“得繞道。”
秦雨青不樂意地聽從了鄭飛黃繞道的做法。又過了一段,秦雨青蹦起來,抓著鄭飛黃問:“一官,這個島和剛才那個花瓶嶼差不多,不知叫什麼名字,我們去看看吧。”
“那叫棉花嶼。同樣也是臺灣屬地,被荷蘭人控制,我們要繞道。”鄭飛黃說。
“怎麼整個臺灣和附近的島嶼都被荷蘭人控制了嗎?”秦雨青遺憾地說,想到什麼:“一官,明儼說,你有三萬海軍,一千戰船,何不趕走荷蘭人,將臺灣島收入囊中?然後逐漸北上,一直到紫禁城,令當今皇上為袁督師昭雪鳴冤?”
“說得好,女兒身,男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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