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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恩慶不明白:“娘,你做了什麼無法回頭的事?”
“你別管。我跟你說,你外公在南安縣外資助了一所公立學堂,明天你就去那裡上學,吃住都在你舅舅家。給我徹底忘了這個秦雨青。”四夫人邊打邊說。
“不,我不去,我要時常見到秦雨青才可安睡。”膽小怕事的鄭恩慶也有軟硬不吃的時候。
“好,我會讓你主動去你舅舅家唸書的。”四夫人終於停手。
VIP卷 第八十七章 懲罰嫌疑者
鄭明儼也看到了四夫人手拿板子的一幕,笑話她:“史紆紓,怎麼動不動就打恩慶啊?他可是鄭家三少爺,若去父親那告一狀,看是給你板子還是烙印。”
四夫人指著鄭明儼,說話都結巴了:“鄭明儼,我是你的四娘,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鄭明儼兇狠如陰鷙地盯著她:“對無德者,直呼其名已是抬舉了。我告訴你,昨日我得知雨青受酷刑,就起誓,最好雨青沒事,最好我的孩子沒事,否則,對造孽者,我將不顧忠孝禮義。史紆紓,你很幸運,我的孩子保住了,可雨青卻被你毀容了。”
“給秦雨青行刑的是世襲,他都幾次三番地承認了。”四夫人死不承認。
鄭明儼懶得聽她辯駁:“這話你和我爹說去吧,他叫你。”
四夫人沒好氣地跟著鄭明儼走了,鄭明儼停了停:“恩慶,你也去吧,到時你娘受罰,得為你娘求情。”
“好的,大哥。”鄭恩慶稀裡糊塗地跟著去了。
來到建安廳,鄭飛黃想到已遭毀容的雨青那般模樣,都耐這四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說:“紆紓,託付你照顧書墨的幼子世襲,你卻把他給弄得失蹤了。我只好罰你像當初書墨一樣,去樂山別院,就當為書墨守靈,致歉吧。一直到;找到世襲為止。”
四夫人一聽要被罰去樂山別院,嚇得給鄭飛黃磕頭:“老爺,那裡有鬼啊,書墨姐姐就是被那裡的鬼嚇得上吊的。你罰我怎樣都行,就是別罰我去那個鬼院,紆紓求你了。”鄭恩慶也替他娘下跪,但不知說什麼好。
“三娘和雨青都去那裡住過。史紆紓,憑什麼你就不能去樂山別院,你以為你是誰啊?”鄭明儼想罵四夫人。
鄭飛黃聽到鄭明儼這樣,給了他一巴掌:“沒大沒小,這話是你說的嗎?”
“爹,我錯了。”鄭明儼不情願地承認。
鄭飛黃對四夫人心煩又厭惡:“紆紓,那就罰你每日去書墨的靈位前給她一日三炷香,不算過吧?”
“紆紓記住了,謝謝老爺沒讓我去樂山別院。”四夫人帶著鄭恩慶匆匆走了。
鄭明儼迫不及待地向鄭飛黃說:“爹,我推測世襲用烙刑對付雨青是史紆紓指使的,世襲失蹤也與史紆紓有關。”
鄭飛黃念著秦雨青的疼痛,想讓鄭明儼冷靜下來,專心照顧雨青,就回答他:“明儼,我知道你足智多謀,能說出一大堆論證,但木已成舟,事實已如此,我們還能怎麼辦?而且,你也沒找到鐵打的證據證明你四娘有嫌疑。對了,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庶母,以後,不准你直呼她的名字,亂了輩分。”
鄭明儼覺得極端不公,所以悲憤異常:“爹,三娘過了,她的兩個兒子都在鄭家不見了。而你對三孃的孃家就是用銀子打發一下,相識給陣亡計程車兵發撫卹金,也不見你去三娘娘家拜謁安慰她的父母兄弟。而四娘呢,你心裡有數,她惡事做盡,只苦於沒有證據,你就不重罰她,這是礙於四娘娘家的權勢還是財勢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失君子的正義和坦蕩嗎?”
鄭飛黃起身又給了鄭明儼一巴掌:“不在其位,不知其味。你知道你這樣自以為是地訓斥爹,是第幾次了嗎?世渡說的沒錯,我最寵你了,寵得你時常不顧家法禮儀。你以為爹做這個一家之主就只是坐在主位,指點上下而已?實際上有多少苦衷是自己往肚子裡咽下去了。多說無用,將來你也會是一家之主,你會明白爹今日的難處的。”
鄭明儼一言不發,只是站在那裡,想事情。
鄭飛黃問:“怎麼了?自認為大丈夫,還挨不得爹兩巴掌,生氣了還是委屈了?”
鄭明儼誠心誠意回答:“爹訓誡地對,是明儼沒有考慮爹的處境,明儼該打,只是,爹,以後……”
鄭飛黃平靜下來:“你三娘即使失去世襲,不是還有世渡嗎?”
“二弟?”鄭明儼想,這是什麼意思啊?
鄭飛黃沒有再解釋,摸著鄭明儼臉上的刀疤:“你方才說為君子。如果一個人一生以君子